京兆府後衙。
羅辰坐了一陣，將吳用喊了進來。
“大人，有何吩咐？”
“隨我去一趟府牢。”
吳用不敢多問，伸手做出請的手勢。
京兆府的牢獄不算大，總共隻有九間牢房。
羅辰到來，典獄長恭敬相迎：“見過大人。”
“你們都退下，本官要單獨跟孫錄聊聊。”
典獄長點點頭，將看守的獄卒一並帶走。
孫錄關在最靠裡麵的牢房中，臉色陰沉的趴在地上，見羅辰到來仇恨的看他一眼。
恢複意識後，他已知自己說了什麼。
出賣了二皇子，牢底算是徹底坐穿，沒人會救一個出賣自己的人。
羅辰不想廢話，再次施展懾魂術。
“二皇子為何要屠滅李家溝一村？”
先前在大堂中，他隻詢問幕後主使，具體原因沒有詢問。
“我不知，雖受命將李家溝滿村屠滅，具體原因卻不知。”
羅辰蹙眉，單單一座金礦，縱然利益極大，二皇子沒理由為此屠滅一村。
除非還有更深層的東西，孫錄的身份太低，顯然不夠資格知道。
“除了二皇子，誰還有可能知道？”
“冷先生。”
“那是誰？”
“二皇子的倚助，身份很神秘，經常幫二皇子處理一些隱秘之事。”
又問了幾句，可惜孫錄所知有限。
羅辰離開牢房將典獄長找來。
“此人罪大惡極，殺了吧，算是給百姓一個交代，彰顯我大夏律法之威嚴。”
典獄長一驚，府尹大人的做法完全不留後路，徹底將二皇子得罪死。
雖覺不妥，卻不敢插言，大人物間的事情，他一小典獄長少摻和為妙。
東宮。
太子收到外界的消息，臉上掛著淺笑，心情極是不錯。
“羅辰倒是出乎本殿意料，上任首日就點了好大一把火。”
碧蓮擔憂道：“殿下，他如此做法，可能讓其他皇子誤會，是您在背後授意。
若一眾皇子聯合起來，怕是……”
太子冷笑：“無論如何，眾皇子與本殿都是敵非友，若能借機扳倒二皇子，本殿有利無害。”
他有一句未言，近幾日他與父皇又見過數麵。
父皇依如往昔般威嚴，完全不像中毒的模樣。
然他相信母後死前的話不會有假，且他幾次不經意的觀察，父皇眼底有股極深的焦慮。
若非極為熟悉，根本看不出來。
他大膽猜測，可能父皇時日不多了。
縱然沒有羅辰點火，都要想辦法將視做威脅的皇子一一除去。
羅辰的位置，本就適合點火，便是前者不主動，他都會授意。
況且他已經出手了，動用一些手段試探某些人的想法。
“如此羅辰隻怕……要提醒嗎？”
太子淡笑搖頭：“既敢點火，自然有能力應付，本殿信他有應對之法。”
京兆府。
第一天的府尹體驗結束，雖出了點小意外，總體還是在摸魚中度過。
換好常服朝蟠龍坊行去。
京兆府距蟠龍坊的家七八裡，在他看來不算遠，放開速度十幾個呼吸的事。
一路上，羅辰行的極慢，看著大街上小商販在叫賣，偶爾會停下掏銀子買下。
不長時間，大把零食收入儲物腰帶，單獨抓著一把瓜子邊吃邊走。
“羅辰？”
經過一條巷子，一身穿青衣的中年人擋在身前，來人持刀倚在一棵樹邊。
“二皇子派來的？”
羅辰絲毫不奇怪，二皇子若無反應才需更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