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下起了雨，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街上。
等回到彆墅的時候，顏曦穿著吊帶睡衣，側躺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瓶沒喝完的青梅酒。
“你去找過虞煙，問過我和暮塵的曾經。”
“是。”
顏曦緩緩睜開鳳眸，穿上了拖鞋，走到他麵前，指腹劃過他的臉頰，有些失望道，“你的這張臉，確實像極了他，可你不是他。”
“我算什麼？我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錦宸一把推開她，全然沒了理智，“顏曦，我在你眼裡，就隻是一個死人的替身嗎？”
“不然？”顏曦挑眉道，鉗製住他的下巴，“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這張臉和他有幾分相似，你哪兒來的福氣，被我抱回鳳棲宮？”
“阿宸，你該感謝他的，否則，我也不會寵愛你這麼些年。暮塵已經死了，隻要你乖乖聽話，安分守己做他的替身，我們還像從前那樣。”
錦宸瞳孔一縮，“你讓我做他的替身？”
“乖乖聽話不好嗎？他已經死了，你是最像他的那一個，也是我最喜愛的那一個，我保證，不會再對其他人動心，以前寵你，以後也隻會寵你。”
“我不要做他的替身！”
顏曦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語氣十分不耐，“你在跟本座鬨什麼？如果你不想天帝天後雙雙身隕，就乖乖待在我身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最好，學著他的模樣，討我歡心。”
錦宸閉上眼睛，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到她手背上。
“回神界吧，乖乖聽話，”顏曦俯下身親了下他的臉蛋，“彆趁我不在又想著去鳳棲宮禁地。”
鳳棲宮，禁地？
他怎麼不知道鳳棲宮還有禁地？
等等……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姐姐，再親親我好不好？”錦宸拉著她的手懇求道。
顏曦吻上他的唇瓣，將人摟進懷裡用靈力暖著，“該回去了。”
錦宸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她送回了鳳棲宮。
“主人。”弑月垂眸站在她身後。
“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妥當。尊上那裡？”
“無妨。”
弑月沒再多說什麼。
顏曦扔給他一壺青梅酒，指了指屋頂，“陪我喝點兒。”
“主人心情不好？”
兩人坐在屋簷上喝著青梅酒。
“玄冰不在，你心情好嗎？”顏曦冷哼了一聲。
弑月“……”
“主人為何不直接告訴尊上？”
“我不可能永遠都能護著他，能護他一時，卻護不了他一世，他總是要長大的，我隻是在替他鋪路，剩下的，要看他自己了。”
顏曦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抬頭望月，喃喃道，“祖神，就該為了天下蒼生，犧牲自我，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本座活了一萬多年，卻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的，才剛剛懂事，師尊就耳提麵命，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能隻顧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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