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平安回來。等寶寶一覺睡醒，說不定姐姐就回來了。”
池硯摟著她的脖子，“我在家等你回來。”
虞煙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彆墅裡三層外三層設滿結界。
“跟了一路，還不現身嗎？”
五個冥族的士兵將她包圍，對視一眼後舉起手中的兵器就朝她砍去。
“找死！”
虞煙手執翎月劍，劃破了他們的喉嚨，見血封喉。
“鳳靈。”
顏曦站在不遠處手拉弓箭，靈力幻化成箭羽，射向虞煙，虞煙微微偏頭，箭羽射中她身後的黑影。
耳邊一陣淒厲慘叫，虞煙隻覺得耳朵疼。
顏曦收回鳳靈，站在她身旁，一團黑霧將她們籠罩，其中還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好久不見，顏曦神尊，虞煙神尊。二位近來可好？”
黑霧成為人形，露出一張和暮塵一模一樣的臉。
虞煙的手逐漸握緊，指尖泛白，玄冥……
“虞煙神尊這副神情，讓我猜猜，你現在一定想殺了我，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玄冥看向了顏曦，撫著自己的臉，“祖神大人，不對，我應該喚你一聲長嫂，長嫂看到我這張臉，可會想起我的兄長暮塵？”
顏曦的指甲嵌進掌心，疼痛讓她逐漸恢複理智。
玄冥輕笑了一聲，“長嫂，一萬兩千年，尋到我那兩個侄兒了嗎？找到他們的轉世，或者是，屍體？”
“長嫂忘了嗎？兄長離世的時候，你可是懷著身孕呢，為了保全兄長的血脈，你謊稱閉關，在靈山小木屋偷偷生下了我的兩個侄兒。”
“結果，孩子剛落地，就被神族四位長老抱走，至今下落不明呢。四位長老那樣痛恨冥族，會怎麼對待那兩個孩子？”
“是殺了他們，用他們的鮮血祭奠那場大戰中死去的英靈，還是大發慈悲良心發現將他們撫養成人？”
“長嫂用自己的精血喂養那兩朵金蓮一萬兩千年，金蓮可開花了？”
“我記得，當時長嫂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全然沒了祖神的尊嚴，可依舊沒能讓他們心軟啊。”
“長嫂，你如果真的愛兄長，就應該替他報仇，神族的人那麼虛偽，你該殺了他們。”
顏曦此時已經瀕臨崩潰，理智一點點被仇恨吞噬，體內魔氣暴走。
“看在你是我長嫂的份兒上，我送你一樣禮物，想來，你會喜歡，”玄冥指了指西南角，“林中深處的一座古墓，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想和長嫂談個合作，若是長嫂喜歡那份禮物，三日後，來此地尋我。”
話落，玄冥消失不見。
顏曦捂著心口吐出一口鮮血。
“阿顏！”
“玄冥衝破封印，你猜，他還能坐多久？”
“我看你是瘋了！神族那四個老東西盯著你的位置虎視眈眈，你還敢兵行險招？你原本就元氣大傷尚未恢複，如今更是被封印反噬，一旦他有所行動，你怎麼辦？”
“你不要命了嗎？”虞煙近乎哽咽，“若真的到了那一步，顏曦，你讓我拿什麼救你？”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這麼愛哭啊？我尋思著，我沒教過你這一招啊。”顏曦故作輕鬆，抬手擦著她的眼淚，“我還活著呢，等我死了再給我哭喪也不遲。”
“顏曦！”
“沒大沒小，”顏曦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小時候一口一個姐姐嘴巴甜的不行，怎麼長大了，愈發沒有規矩？”
“陪我去古墓看看，隻有去了，才知曉玄冥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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