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將傅池抱回房車，低頭瞥了他一眼，“行了，彆裝了。”
傅池誰裝了？我才沒有。
還不醒？
“吱呀”
“啪嗒”
門一開一合。
花灑也被打開。
“煙煙，唔……”
熱水淋在身上，花灑之下，二人緊緊擁在一起親吻彼此。
傅池後背貼著玻璃，兩手放在她的後背，時不時伸出爪子撓她一下。
親了他一會兒，擠著洗發水沐浴露將他裡裡外外洗乾淨，浴巾裹住抱到了床上。
“煙煙，”傅池從浴巾探出腦袋，被熱水熏得有些紅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她，“乖寶給你獎勵，煙煙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虞煙沒答話。
“老攻~”
傅池腦袋拱了拱她的下巴，“不要生氣了嘛，乖寶知道錯了。”
“道歉敷衍不誠懇，”虞煙兩手環胸，“那你說說，自己錯哪兒了，哪兒錯了？”
傅池耷拉著腦袋，兩隻食指點啊點，“煙煙說乖寶錯了，乖寶就錯了，煙煙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反正道歉就對了。
虞煙被他氣得心梗，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哭了還得她自己哄。
“我是沒給你吃飽肚子嗎？讓你餓到去喝江澈的血！”
傅池嘴巴一撇，鼻子一皺，眼睛一擠，眼淚一掉，“你凶我……”
“我哪裡凶你了？”
“你說話聲音好大，還凶凶的，你以前不這樣跟我說話的，你以前從不大聲說話，聲音輕輕的，”傅池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現在，好凶，你不愛我了嗎？乖寶不是煙煙最愛的寶貝了嗎？”
虞煙回頭望了眼窗外，抬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珠，“好了，我錯了行嗎？我不該大聲跟乖寶說話，更不該凶乖寶，不哭了好不好？”
再不哄，等會兒真的要哭了。
傅池學著她方才的模樣，兩手環胸，“道歉敷衍且不誠懇，哪兒錯了？錯哪兒了？”
虞煙頓時哭笑不得，“不該凶你，不該大聲對你說話。”
“還有一點沒說。”
虞煙仔細回想了一番，“愛你，乖寶是煙煙最愛的寶貝。”
傅池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張開胳膊就要往虞煙懷裡撲，就聽到虞煙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問道。
“所以乖寶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傅池“……”
虞煙伸出指尖輕抵著他的額頭，“你不該喝旁人的血，更不該自作主張下車，今天是江澈，不足為懼，但如果哪天是比我還厲害的人，你讓我怎麼辦？再一次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我麵前嗎？”
她永遠都忘不了池硯在她懷裡魂飛魄散的那一幕，絕望又窒息的無力感，她永遠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虞煙眼眶濕潤，理智一點點被吞噬殆儘，心中隻剩下那日眾神的唏噓歎息，以及他們的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