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遊白感動了。
虞煙牽著宋池離開。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楚遊哀嚎一聲，抱著袋子坐在地上，他被嫌棄了，他被宋池嫌棄了。
蘇靈在他對麵坐下，“我剛才給宋哥和煙姐各卜了一卦，你猜我卜到了什麼？”
“什麼？”
蘇靈看了眼兩個紙人，楚遊會意，甩出符紙，將紙人隔絕在外。
“他們兩個，是這座陵墓的主人。”
“主人，哦，主人，我操，什麼？”
“我占卜從未出錯，我也能通過一個人的麵相看見他的前世今生，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我以前看宋哥的麵相，什麼都看不出，第一次看見煙姐的時候，也是模糊的一團，而就在剛才，我不僅看到了，還看得特彆清楚。”
蘇靈將幾枚硬幣放在地上，“宋哥和煙姐，是百年前的南宮皇帝和皇後，宋哥身上，有隻九尾白狐。”
“狐仙？”楚遊嘖了一聲，“做咱們這一行的，有仙家不是挺正常的嗎？”
蘇靈搖頭，“不是仙，而是神，氣息不同。”
楚遊愣了幾秒，“你……確定沒看錯？”
“確定，”蘇靈白了他一眼，“我看到的這些，估計是煙姐特意讓我看到的。”
楚遊眉頭皺成了川字型，這跟林煙有什麼關係？
蘇靈托腮，她該怎麼跟這個蠢貨解釋，煙姐是神，正是那隻九尾白狐啊。
估計說了他也不會信。
蘇靈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一臉生無可戀，難不成師父說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你怎麼了？”楚遊不明所以。
“噴泉底下封印著一位墮神，你知道嗎？”
“知道啊，宋哥前些天不是還在群裡問了。”
蘇靈吐出一口濁氣，“我師父臨終前曾經占卜過，七月半鬼門大開之時，墮神蘇醒，整座城市，化為廢墟。”
楚遊手中的麵包掉在地上，“你師父，還說什麼了？”
蘇靈垂下眼眸，呢喃道，“天師獻祭，眾人生。”
“需要獻祭的天師，是……”
蘇靈搖頭，“不知道，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也或許是其他人，師父知道的，隻有這些。”
楚遊的心情瞬間不好了，“咱們這些天師裡，宋哥為翹楚，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獻祭那一步，以他的脾性，絕對會首當其衝。”
“要和宋哥說嗎？”蘇靈問道。
楚遊沉默了一瞬，“告訴他吧，宋哥再怎麼厲害，但天師不是隻有他一個，咱們也是天師，有責任也有義務守著這座城市，擔子不能隻讓他一個人挑著。”
蘇靈耷拉著腦袋，失落道，“我唯一拿得出手的，隻有占卜，如果要實戰，我幫不上什麼實質性的忙，戰鬥力為零，如果讓我看一看那位墮神的臉，我就能算出她以前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成為墮神，以及，她的致命弱點在哪兒。”
“你占卜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蘇靈挑眉，“那是自然，準確來說，我看見一個人的麵相，知道他的名字，就能算出他是個什麼人。”
蘇靈左顧右盼，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挪到楚遊身邊，捂著嘴巴輕聲道，“這個就是會在七月半那天，將墮神喚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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