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破壞計劃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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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破壞計劃(2 / 2)

“落落。”

落姬停住腳步,身邊的噴泉噴出來的水花灑在身上。白癡,真是個白癡,為什麼這個時候偏偏要叫她的名字!

輕輕顫抖著雙肩,她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好想你。”

腦中的聲音沒有再出現,她等了很久,卻一直都沒有出現,她輕聲地問,“熙炎,你還在嗎?”

沒有回答。

她很失望,卻很高興,至少他沒事了。

重新踏出步子,往白岩洞走去。

這裡的空氣還彌漫著熙炎的味道,或許是因為熙炎曾經在這個洞穴裡待了太久的時間,也或許是我太想念他了。我伸手放在冰晶的牆壁之上,沿著牆壁慢慢往前走。

這個洞穴很深很亮,每一寸冰晶都有巨大的能量,每一寸石壁,曾經都注視著熙炎為成為上君而付出的努力。我停下腳步,低著頭,她始終沒有明白熙炎為何會在成為上君的前一刻放棄了,萬年的修行,究竟是為了什麼?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落姬自嘲地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太荒謬了。手在牆壁上往下滑落,她猛地收回手,手指被什麼劃破。

落姬奇怪地盯著那麵牆壁,透明的冰晶之上有個細小的凸起,落姬伸手摸了摸,卻看見凸起旁邊刻下稀稀疏疏的一些字。

是熙炎的字,沒錯,一定沒錯,是他刻的!

俯下身子,細細地看。錯落在牆壁上的字,字字刺眼,她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輕輕搖頭,默默走上冰晶形成的石階上,在冰晶的坐墊上趴下。

原來,那句喜歡,真的不過隻是一句喜歡罷了,她根本就是個小人,隻是她來的晚了些,還來的錯了。真的錯了,他們都錯了,錯的有些離譜。

想想以前熙炎奇怪的話和舉動,“就是這個人嗎,熙炎的正妃娘娘?”

落姬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他流淚,她真的不懂喜歡這東西到底該怎麼辦,好痛苦,沒有人告訴她該怎麼辦。她隻是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小小的圈子裡,把自己憋死。

許久,等她哭的累得,睡了,醒了,她呆呆地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動了動身子,頭頂傳來一陣笑語,“我不盯著你就隻知道偷懶了?”

落姬猛然從這個懷抱裡蹦了出來,指著坐在那裡的男人,本想開口就大罵出聲的,沒想到真的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熙炎……”

“落落?”

她捂住嘴巴轉過身去,清了清嗓子,想起方才看見的東西渾身的不爽,叉著腰就說“誰讓你隨隨便便進來的?不知道天君下了命令誰都不準進來嗎?你找死啊!”

熙炎淺褐色透明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憂傷,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低著頭,讓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可是你說你想我了,所以我就來了。”

退後兩步,落姬慌張地說“白,白癡!誰說想你了!鬼才想你!你最好給我死遠點,我忙得很,沒空跟你鬨。”

“你忙著睡覺?”

“我那是累了!”嗯?

熙炎拉過她的手,她迅速抽了回來,熙炎有些尷尬,笑道“的確,仙力比之前長了許多。”

“那你還不快走?”

他站起身,靠近落姬,在她躲開的一瞬間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長發弄亂,落姬莫名地生氣卻毫無還手之力。他卻心情大好地笑道“我不走。”

落姬冷哼著甩開他的手,“你向耍賴?”

“是啊。”

落姬伸手往腰上一抓,完了,她忘了把玄冰舞扇扔進聖湖了,“彆不知好歹了,快走好嗎,你身上的傷好了嗎就亂跑。”

熙炎自顧著下去撿起地上的書,說“雷鳴之刑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是抱你抱累了才睡著了而已。”

這話說的可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又不是我讓你抱的!你不抱就是了!”

“不行,”他抬頭看落姬,眼中含著我最害怕的情感,“我想好了,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簡夜。”

“哼,可是我已經嫁……”落姬擺手說了一半的話恰在喉嚨裡,呆呆地看著熙炎,臉色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他上前來,像是在說,他們今天要學第幾層法術一樣簡單地挽起我的長發盯著落姬的雙眼對她說“落落,我想了很久。”

“什麼?”

“曾出現過的感情,喜歡。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大腦嗡嗡作響,落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胸口,“你白癡啊,開什麼玩笑,這話說出來也不怕被人聽去,我可是你的……”完全死機了,在熙炎吻上她的雙唇的這一刻,她死機了。

什麼都不記得,熙炎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妖本是沒有嗅覺的,但她現在有,身上的仙力越高,她的嗅覺和感覺就越強烈。腰上和耳邊,熙炎的手傳來了溫度,唇,熙炎輕輕地吸允,她的臉紅的讓她頭暈目眩,睜得大大眼睛裡隻有熙炎淺褐色的眸子。若是落姬不喜歡他,定會給他幾巴掌,再用玄冰舞扇將他打得體無完膚,最後扇個十萬八千裡!

而她,卻是喜歡的。

唇邊,還留著熙炎的溫度,熙炎看著她驚呆了的樣子又靠近我舔了舔她的唇,將手放到她的腦後,親吻她的沒有右耳的地方,輕輕對她說“落落,下次吻你的時候記得閉上眼睛,不然我會害羞的。”

“啪!”

落姬果然還是忍不住,這一巴掌竟然還產生了回聲。

“啊……”熙炎捂著臉吃疼地說,“你可真舍得打我!就不怕毀了我的容!”

落姬憋紅了臉,喊道“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活該!”

熙炎反笑,“不知道為什麼,你生氣臉紅的樣子特彆可愛。”要死了要死了!我抬手又是一巴掌,他側身閃過,抓住我的手腕,“可是害羞了?這樣的情話都聽不得,以後可怎麼可好?”

“情你個頭!誰讓你說了!也不害臊!惡心!”

“惡心?”

“廢話!你每喜歡一個女人就這麼對她們說的嗎?你是說習慣了是吧?告訴你熙炎,我不吃這一套,我落姬不喜歡你,你乘早給我滾蛋,彆再讓我看見你!”

他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落姬越想越生氣,“怎麼?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還不走?”

“初晴……”

“嗯?”

他眼神變得嚴肅起來,說“初晴,是天君指給我的,不是我意思,我對她沒有感情。”

所以怎麼樣?現在是再向她解釋嗎?

“除了初晴呢?”

他略略想了想,“沒有了。”

“哼!熙炎,你睜眼說瞎話!”她越是生氣表現出來的樣子卻越是平靜,隻是這家夥是來這裡氣她嗎?

“那麼愛的女人你都能忘了?你可真厲害。”落姬不再看他,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氣什麼,那隻不過是以前的事情,她始終是簡夜的妻子,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算了,”落姬背身坐下,“我要開始修法了,你出去吧。”

半晌,身後沒有一絲動靜,熙炎還在她身後,她又怎麼有那個心思修法?她輸了。

回過身來,落姬輕聲歎了口氣,他就這麼一直盯著,落姬心虛地說“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我隻是不知道自己看見你刻在牆壁上的字之後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他蹲下身來將落姬抱住,說“綿堇,是我深愛過的女人,”落姬的眉宇微微一顫,不由地屏住呼吸,又緩緩吐氣,“四萬年前,已經死了。”

落姬不由自主地抬手,反手將他環住,“熙炎……”

“所以落落,我不可以再失去你,不可以。”

她該如何告訴他她愛他,但若是她說了,他們還是不會在一起,不,不是不會,是不能。傷了他,也傷了早就,但至少,至少不會被世間所有人唾棄。

閉上眼,她心裡喊了上百次我愛你,卻沒有一句敢說出口。對不起,她很膽小,無法承受彆人的愛。

稀稀疏疏的清風拂過耳邊,雲霄直落的飛鳥在觸及水麵的一瞬間九十度起身,飛過湖麵,劃出一道狹長的水紋。沒有一絲驚擾,落姬安靜地站在聖湖之上,輕輕點水,裙擺飄動,不打擾足下的魚兒。

抬手,寒氣彌漫開來,連著還未飛起的飛鳥一起,整個聖湖乃至四周都變成一座冰雕。微微得意,落姬斜眼看著靠在岸邊的人,眉毛微微一挑,一手叉著腰淺黃色的披肩搭在身上,慢慢朝岸邊走去。

熙炎閉著眼睛低著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裝睡,落姬湊近他,伸手,剛要觸碰到他的那一刻卻將手放了下來。

轉身準備抬手將冰凍解除,背後卻感覺到有人湊了過來,環住她的腰,將頭貼在她的腦後,“我以為你會碰我,害得我緊張起來了。”

落姬輕輕皺眉,打掉他的手,水袖一揮,像是並沒有凍氣這湖麵一樣,飛鳥直衝岸邊,又瞬間九十度向上飛去。熙炎眼底帶著失落,卻輕笑著說“落落,很快,你就可以回天宮了。”

“是啊,”仰頭看著麵前的山嵐,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和總會在她身邊的熙炎,不知道回去之後會怎麼樣,“熙炎呢?不想讓我回去嗎?”

“嗬。”輕笑不語嗎?他們之間的事情,頭不過用一個字帶過,隻是落姬沒有任何傷心的理由,這樣的頭,正是落姬最喜歡的樣子。

低頭,轉身對他咧嘴笑道“熙炎!飛升的前一天,你帶我去你說過的那座山之後的地方吧!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為什麼不管是刑罰還是曆練都是雷電?我對它有陰影,三道天雷也太痛苦了。”

“就你這樣還沒有上天台估計就嚇得喚我的名字了,”她就是這麼沒用的人嗎?不過是三道天雷罷了,對現在的她來說也沒什麼,不與往日相比,“隻是這次,我卻實在不能替你擋下了。”

“若是這還要你替我,那我也不過如此。”

“你就現在說說吧,”熙炎繞過落姬走到前麵,“除了我與簡夜,三十萬年來還沒有哪一個飛升為上神之位的神經過天台之後還能站立著走下來,麵帶微笑的。”

“是嗎?那我就麵帶著微笑,站立著走下來給你瞧瞧。”

熙炎微愣,習慣性地揉著她的頭發,風一般地笑容看在她的眼裡是絕妙的美麗。或許正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越發地覺得他在自己眼裡怎麼都好看,甚至是一顰一笑,一個皺眉一個懶懶的哈欠,都好看。落姬覺得這樣的自己是發神經了,沒到這個時候她真想問問鈺柳,她這是得了什麼病,該怎麼治治。

不過後來她就想通了,原本以為熙炎在自己身邊她便會變得看不清事實,但是事實上他在落姬身邊待得越多她就看的越清。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愛,經過第一次的愛戀之後,終歸是順了自己的心的,但終歸是不能如願的。

事事就是如此喜歡捉弄人,自己喜歡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抓住的人,卻沒有一點兒真實感。偶爾落姬會有這樣的感覺,喜歡熙炎這件事,是不是一種罪過呢?

“我站在你麵前你還會走神?”

“嗯?”雙瞼微微抬起,熙炎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帶著我往山上走,“我牽著你,你可還會走神?”

落姬愣了一愣,彆過微紅的臉,“白癡啊,我是在想事情好嗎!”

熙炎頓了頓,突然抬頭望天,說“哦,今個估計會下雨。”

她不解地看了看,“這裡還會下雨?”

“今天也許會。”

眨眨眼,落姬突然笑道“那我們今天就彆去了,就在聖湖邊賞雨可好?我還沒有見過伊設神殿下雨的樣子。”

熙炎茫然,牽著她繼續往前走,“你真是傻得讓我發笑,這麼蠢的話你是故意說的嗎?”

“啊?”

“真是有夠蠢的。”

什麼啊!

“你!”

落姬正想給他一拳,突然反應過來,臉上刷地一下全紅了。這小子,明擺著是看她好欺負。

綿綿白雲之下,半陰之地之南,溫熱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邪氣,放眼望去是崇山峻嶺,荒蕪的山頭呈現出乾枯的荒草,而兩旁的路上卻還生長著綠茵茵的草叢。難得有幾隻白蝶在叢間飛舞,但同一隻白蝶絕不會出現第二次,若是能在這兒待上幾年還不死的生物,隻會變成另一種種族。

崇山峻嶺之間生活著不同樣子的鳥獸,山崖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姿色宮殿,宮殿裡四處都是雕刻詭異的壁畫,無頭僵屍和拿著長刀腳踩屍體的畫麵屢見不鮮。長長的走道往裡延伸,鬼火似得紫色火光定在左右兩邊。向前一百米,向左右一百米,再每隔一百米都有一根封頂的石柱,石柱上雕刻著一種奇怪的生物。

看似熊也卻不是熊,長著血盆大口揮舞這獠牙利爪,攀著柱子往上爬,一條長長的尾巴從脊椎骨到尾端的長毛越來越長,叫人觸目驚心。

光頭男子一襲寬大的黑衣裹身坐在森嚴的紫雲寶座之上,披著件透明紗衣的女子嬌嗔地趴在他的大腿上。女子時不時嗲聲一笑,性感烏紅雙唇左側長著一顆勾人的黑痣,深邃的眼眸一直在對男子獻媚。

男子抓住她不老實的手,連看都沒有看她,隻說“夢柯還沒回來嗎?”

女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瞬間又換上另一幅笑臉,道“魔君,您就想著柯兒那小丫頭,她成天不著地地四處亂跑,臣妾已經派人去找了。再說了魔君,臣妾不是在您身邊麼,您有什麼就對臣妾說嘛。”

魔君低眼看她,一手將她推了開來,略帶怒氣地說“下一次本君再聽見你敢叫夢柯小丫頭,芮娘,本君就要你回山崖下麵去!”

芮娘頓時打了個冷顫,馬上跪下磕頭,“臣妾知罪,請,請魔君開恩,臣妾,臣妾不想回去,魔君!”

“不想回去就閉上你的嘴!”

“是是!臣妾閉嘴,臣妾閉嘴。”

“下去!”

芮娘又打了一個寒顫,馬上起身連連拜禮,“臣,臣妾告退。”無比恐懼的神情在她踏出大殿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紫色光暈的走道那邊傳來細微的聲響和淡淡的香味,芮娘腳下稍稍緩了緩,瞬間帶上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快步走上前去,還沒等人走過來就先開口笑道“夢柯!你可總算是回了,這些天都去了哪裡了,哎,可把我想的!”她迎麵走來位女子,女子被她牽起手,“你王想死你了都,你怎麼才回啊!”夢柯抽回自己的手,芮娘輕輕一愣。

她頭也不抬地繞過芮娘麵前,“父王可在?”

“在……在,等你都等著急了呢,我說你會沒事……”

“知道了。”芮娘正要撫上她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夢柯頭也不回地走進大殿。

“臭丫頭……”

淡淡的香味傳到大殿之內,魔君頓時帶上一絲喜悅,“夢柯,本君的好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大殿裡的光線充足才能看清夢柯的樣子,深紫色齊肩的頭發被全數綰到身後,巴掌大小的臉上卻有一雙大卻無神的眼睛,紫色的眼影紫色的唇,尖尖的下巴,卻穿了一身格格不入的綠衣。

“夢柯給父王請安,父王萬壽無疆。”夢柯單膝下跪,雙手抱拳。

“哈哈哈!起來起來!快快上前讓父王好好看看你,這麼些年你都跑去哪裡了,讓父王很想念啊!”

她起身上前,魔君細細打量一番,臉帶愁容,“瘦了,又瘦了啊!既然回來了就不要亂跑了,在家裡好好補補,本君馬上要做一番大事!你得養足了精神幫本君才是!”

“是,孩兒明白,隻是不知父王說的是何事?”

提起這件事魔君就渾身暢快,彆提多高興了,摸著並不多的胡子,說“夢柯啊,你在外麵可不知道,那妖王老兒終於是死了啊!哈哈哈!如今他一死,妖界根本無人能抵抗我們魔界!這個時候本君不殺他個措手不及難消本君十萬年前的恨!”

十萬年前夢柯還未出生,但她自小就聽說,那時魔界聯合鬼界,在天界默許的情況之下聯手想霸占妖界,卻被天界另一派的人和妖王給阻止了。結果事後鬼界竟然還假惺惺地上門向妖王賠禮道歉!

“父王,夢柯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魔君抬手,“你說。”

“女兒曾路過妖界,卻聽說妖王的遺體尚且存在,並未聽說過妖王魂飛魄散之事。”

“你說什麼!竟有此等事!不可能!”魔君震怒,“除了那青丘白狐的心頭血之外也隻有鬼界的歸遺珠可以讓鬼王的遺體完好無損。那青丘的老狐狸是什麼人?就算妖王不要臉地將自己的女兒當物品一樣嫁給了天君那老頭的重孫,老狐狸也不可能交出心頭血的!更彆提鬼王了,不可能!”

“但是女兒聽說,新的鬼王曾向妖王提親,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嫁給老天君重孫的那位女兒。”

魔君低低一想,眉間不由皺了起來,“夢柯,你去找楠雀過來。”

“是……”

“不必了,我一直都在啊,”打著哈欠,大殿的大門之上,翻身下來的正是魔君的第二十一位王子——楠雀,“小妹,看見哥哥也不請個安?這麼久沒見了還是一點兒都不懂人情世故,哥哥我很傷心啊。”

夢柯看著他也不做聲,魔君不耐煩地說“傷心的是本君!你個不孝子!竟敢睡到本君的大殿上來了!本君看你皮又癢了!”

楠雀叉腰扭動著身子,“孝順你你也不會搭理我的,天天呆在這裡我已經膩了!父王,有什麼好玩的沒?”

“大逆不道的東西!本君怎麼生出你這樣口無遮攔的兒子!”

“父王,你就彆抱怨了,至少我魔道高深啊,而且又不會奪你的王位,開心點,我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哈哈!是吧,夢柯?”他看著夢柯突然瞪大了眼睛,在她身邊繞了一圈,“小妮子怎麼變得這麼標致了!哈哈!不愧是我妹妹,長得就是驚心動魄,哈哈!”

“你想說的是花容玉貌是嗎,二十一哥。”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就是這個詞!哈哈!”

魔君氣的恨不得立馬一掌打死他,竟然在他麵前調戲起自己的妹妹來了,可是他得忍著,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兒子“楠雀,你不是嫌這裡無聊,本君現在就讓你去辦兩件事。”

楠雀一聽,立刻大笑起來,“真的啊!太好了!我就想出去!”

“本君讓你去鬼界一趟,順便為本君打探一件事情。”

“鬼界?”楠雀又一聽,呆了。

“怎麼了?不想去了?”

“嗬嗬嗬,”楠雀拉了拉夢柯,“父王,你還是要夢柯去吧,你看她出去玩了這麼多年,不乾點正常事這麼行呢!”

夢柯稍稍皺眉,魔君大怒,吼道“本君是看是本君把你寵上了天了!你現在是連本君的命理竟然也敢違抗了!”

楠雀癟癟嘴,不情願地答應下來,“好了好了,知道了,麻煩死了!我去還不成嗎,真是!”

“放肆!看來本君應該先教訓教訓你這小子!”

“不要嘛父王……”

“父王,”夢柯上前一步阻止道,“二十一哥性子玩笑,說話實屬無心,還請父王不必與他一般見識。現在應以大局為重,請父王暫且饒過二十一哥吧。”

“嗬嗬,就是嘛父王,我都說去了,彆罰我啦?”楠雀心虛地笑道。

魔君煩亂地看他一眼,也罷也罷,看著他這個兒子就來氣,還好有個貼心的女兒,不然自己早被氣死了!

淡淡的邪風圍繞著伊設神殿,數百萬裡之外的我微微發了個顫,一陣涼意從脖子後麵竄了上來,不由地讓落姬摸了摸手臂。

“落落你冷了嗎?”

“沒,”落姬抬頭對他微笑,“沒有,就是突然感覺有些寒氣,現在沒事……”話還沒說完,肩上就多了隻手。

熙炎輕聲歎氣,“以後若我不在了,你可得怎麼辦。”

原本以為她聽見熙炎說這樣的話會很生氣,至少會很傷心,但現在真的聽見了,反倒是平靜得多。

“都是要習慣的,我還有很多年,很多年可以去習慣。”

“若是改不掉呢?”

“那邊用更多的時間去改,總會改掉。”

熙炎緊緊握著她的手,“我不許,我想讓你一直不要改掉。”

落姬心裡頓時生氣起來,“你可真是霸道!誰叫你沒簡夜厲害的,你要是當了天君的話,說不定一開始老天君讓我嫁的人就是……”她微愣,看見熙炎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訝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忙心虛地改口,“看什麼看啊,還好你不是天君,不然你這麼霸道,鬼才喜歡你。”

他激動地站到落姬麵前,“落落,你方才說什麼?”

遭,糟了,我在說什麼呢!我閉嘴會死啊!退開一步,忙解釋道“我是說你這麼霸道不會有女孩子喜歡你的,少對我動手動腳的。”

繞過他,落姬繼續往前走,風一般帶走他似有似無的聲音,“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這個人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她始終會離開,他越是這麼霸道地說話,就越是讓她深陷其中。她該怎麼將自己對他的感覺小心藏好不被人發現?

落姬飛升為上神的這一天,伊設神殿自大地出現,盤古初開以來,第一次成了千裡冰封的景象。爆發出來的仙力太過強大,差點兒連我自己都難以控製,整個伊設神殿變成冰雕的一瞬間連熙炎都嚇了一跳。

閉著眼,她很喜歡這種涼意環繞的感覺,冰冰涼涼很是舒服。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想著下次回去定要去朽炆的浴火池中試試,倘若那片熾熱的岩漿都能被她全數凍住,不知道朽炆看見是個什麼樣子。

沐浴更衣,簡夜派來的人在神殿門口等她許久。一襲垂地的縷金挑線白絲紗裙,褶紋水袖輕輕一擺,長發已經長到了股間,將上麵一束盤起,往胸前又隨意放了一束,用大紅色的緞帶綁住,頭上沒有任何的裝飾,隻在左耳戴上一朵蓮花耳墜。走出神殿,落姬不由地摸了摸鎖骨間的吊墜,微笑。

走到大門外卻不見熙炎的人影,最後不送她了嗎?

“我們走吧。”

“可是娘娘……”

“什麼?”

來接落姬的人正是簡夜身邊的侍衛,之前她也見過幾次,好像是叫玄玉,雖然是個侍衛卻也是個上神。長得雖然不是個帥哥卻也看的乾淨舒服,他頓了頓,指著落姬身後,說“這個……娘娘還是解開比較好。”

“嗯?”她回頭看看,沒什麼啊,“解開什麼?”

“冰……”

落姬擺擺手,“哦,這個啊,你就隨便處理了吧”玄玉不解地望著落姬,落姬比他更不解地說,“難道你不能解?好歹你也是個上神吧。”

“末將慚愧,末將對冰係的仙法並不熟悉,若讓末將來,恐怕要讓娘娘等得惱了,”他神色奇怪地看了看她,又說,“再,再說,娘娘,這,這是末將頭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冰係仙法,就算是上神,也不能完全解得開啊。”

“哦,那就這樣吧,偶爾換換樣子也不錯,過幾萬年說不定就還原了。”

“娘娘彆為難末將了,這若是讓老天君知道了,又得一頓好果子。”

啊,想到老天君發脾氣的樣子一想到這裡她就渾身一震,便擺了擺手。噴泉擊水,陽光反射的水光刺眼,玄玉閉了閉眼。青色的山嵐,淺灰色的神殿上空展翅飛過幾隻鳥兒,蝴蝶繞著兩邊的花叢飛舞,透過噴泉看去有淺淺的彩虹。落姬得意地笑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他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忙跟上落姬,“娘娘請移步。”

伊設神殿的牆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某人正拿著一本書,裡麵夾著落姬剛開始練習時寫的兩個名字。字體有些奇怪,不過看得人卻是滿眼的笑意。

黑色的大門數百米後有一座拱橋,拱橋下麵是深的看不見底,黑色的湖水,湖麵上泛著淡淡微光,偶爾會有幾朵紅的不正常的花瓣飄過。這個季節,岸邊的曼珠沙華總是被陰風一吹就落進了湖裡,從橋上路過的人每每都會停下來觀望一番。說是美麗,的確是美麗,卻又帶著血一樣的驚心。

走在前麵弓著背的婆婆拿著一盞燈,越是往裡麵走就越是黑暗,走了許久,楠雀不禁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臂,他就不應該來著鬼地方,嚇死人不償命的!真虧這樣的地方也有人敢住,他突然很佩服裡麵的王。

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時間,出來見到光線反而讓他渾身不自在,“到了。”

“嗯,謝,啊!”楠雀嚇得往後跳了兩步!這婆婆怎麼滿臉都是瘤子!黑的地方看不清還好,這下看得一清二楚可把他驚到了。

老婆婆指著前麵不遠處的宮殿,說“你往那邊去吧,有人會帶你進去。”

他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忙跑了。

域旻鬼宮的正門口站在四位楚楚動人的女婢,楠雀一看是美女,跑的比什麼都快!一上去就牽起以為女婢的手,“姐姐長得好生可愛,可許了人了?不如跟我回家可好?”

女婢頓時羞紅了臉低頭將臉彆到一邊,“聽,聽鬼婆婆說來了位可人,請,請您跟婢進來吧。”

“好好!姐姐你去哪裡我就跟著去哪裡!”

“還請貴客不要這麼叫婢,婢隻是個奴才,受不起貴客這麼叫。”

“咦?為什麼啊?我瞧你長得好看,這麼叫你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們王不許彆人這麼叫你們?”

“沒,沒有。”

“那不就行了。”

女婢無奈地說“還,還是先請您隨婢入殿吧。”

“鬼王殿下,客人已經帶……”

“喲!阿樂!最近還好嗎!”

森嚴的書房,女婢清爽的聲音突然被一聲不識好歹的聲音打斷,女婢驚訝片刻,隻見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擺了擺手手,女婢欠身出去。

楠雀跟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出去,關上門為止才將視線收了回來,“阿樂,你們宮裡女人的姿色比以前好得多了嘛!哈哈,”說著,他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書桌上,“不如把那個姐姐給我帶回家怎麼樣?哈哈,你一定不會同意的。”

源樂在紙上寫下最後一個字,將信紙疊好放進信封裡麵,才說“我說過很多遍了,下次你來若還敢坐在我桌子上我就攆你出去。”

“嗯?啊?”楠雀露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來,“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記得了呢?嗬嗬,那從下次再算吧。”

“所以,你這麼久都沒來找過我,現在出現是要做什麼?我現在可沒空陪你出去。”

楠雀看著他起身將信放到一邊,抱怨道“我也不太想來好不好!上次被你老爹差點兒打死啊,我都對你們家產生陰影了!要不是我老爹偏要我來找你,我才不來!”

源樂沉默一陣,說“魔君還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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