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冷靜,落落!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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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冷靜,落落!(2 / 2)

玄玉點點頭,落姬拍了拍阪雷,“喂,帶我回妖界去,我不想管了。”

“啊?”

“走吧走吧,腦殼好疼。”

“光躍上君怎麼辦?”

落姬指著那邊的本宣露,對玄玉說“玄玉你留下,把水茵扔過來給我帶回去。”

“是,天妃娘娘。”

行雲也跟著落姬,對玄玉笑道“玄玉你留下,我們可走了,嗬嗬。”

“行雲上君,您是來做什麼的呢?”

“估計是,看戲的。”

行雲笑得沒心沒肺,他肩上的鬆涵隻希望他能快點把自己帶回去,胸口的傷已經血流不止了。雖然血流乾也沒什麼問題,但是暈過去的話會很麻煩啊。

那是一百多萬年前發生的事情,當時即將繼承天君之位的殿下便是末上鴦,但末上鴦為了一隻才千年的雪兔放棄了天君之位,那隻雪兔本為妖卻入了魔道,為了幫雪兔回到正道,末上鴦耗費了自己十萬年的仙力打破禁忌將她化為仙道。打破了禁忌就必須付出代價,而雪兔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最心愛的人,繼承天君就必須為人類造福,而那次的大劫卻讓末上鴦差點送命,雪兔為了救末上鴦化為了烈火的珍獸,而末上鴦卻愛上了浮月國的一位公主將雪兔忘記了。雪兔因怨恨一時失去理智,將整個浮月國化為灰燼,末上鴦的記憶恢複後想救出雪兔,但卻因而化為灰燼。

“那雪兔就是冰瞳?”落姬翻了個白眼,趴在自家的桌子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不耐煩地輕輕敲著桌子。

“你可真聰明,天妃娘娘。”

“你沒事了嗎,鬆涵爺爺?”

鬆涵怔了一怔,馬上說“天妃娘娘您叫臣鬆涵就好,您是天妃,怎麼能叫臣爺爺呢?臣已經無礙了,有勞天妃憂心。”

落姬瞪著他,百般嫌棄地說“算起來我何止要叫你爺爺了,你好了就快帶著這些來曆不明的人回天宮去!咱們妖界什麼時候變成你們天界的人隨便進進出出的地方了?”

“哈哈哈!二哥你也太沒用了!傷成這樣還不如待在家裡的好啊,哈哈!”

“少廢話,不知道你二哥我被火克啊!”

“啊?真的嗎?你自己早不說啊!”

“做什麼你小子!”

“被我燒一下不知道你會怎麼樣啊,哈哈!”

“啊!臭小子你敢過來我殺了你!”

落姬緊緊握拳,一個人給了一拳,水茵和水瑜瞬間閉上了嘴,“吵死人了!好好給你二哥擦藥!鬨什麼鬨啊!真是每回一次妖界不知道為什麼我這裡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說明小九你人緣好嘛。”

“我怎麼不覺得。”落姬指的是正在生悶氣的阪雷。

“大概,從小九你成為天妃之後才開始的,”鈺柳一邊幫水茵上藥,一邊振振有詞地說,“以前可沒有哪個天界的人回來咱們妖界的,自然除了姬蓮大人。”

落姬的頭好痛,她漸漸覺得自己的房間越來越小了,鬆涵卻說“天妃娘娘不必多慮,行雲和玄玉已經先回到天宮去了。”

“我一點都不為那麼擔心,我是擔心我的雪月苑會不會被那麼擠爆!”落姬憤怒地吼道,“沒事就背著光躍和這邊這個大閒人趕緊走好不好啊!”

鬆涵愣了愣,不太明白落姬在說什麼,卻又說“熙炎殿下的傷您不必擔心,雖然這位姑娘是魔族的人,但身上完全沒有邪惡之氣,醫術也十分高明。臣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熙炎殿下的傷勢想必也會很快痊愈的。”

如沫一聽彆給人誇她就馬上臉紅了,為熙炎上藥的手也停了下來,側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如沫,彆管他的,不上藥他也能自己好起來。”

“可是落姬小姐,熙炎大人他傷的有點……”嚴重,最後這兩個字,如沫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因為落姬的表情快把她一口給吞下去了!她驚惶地馬上低下頭再不敢說話了。

她要說的不是這些!她能直接把這些人給扇到天界去嗎?還靠這麼近,所以說男人都是一樣的生物,有個美女貼上去就算不情願也不會拒絕!

“小九你乾什麼?”鈺柳急忙抓住落姬的手,“他可是傷患,你要這麼一扇,萬一死了怎麼辦?”

“那就死了唄。”

“嗬嗬,小九,你就當呢個那邊處理完了再說嘛。”

落姬收起玄冰舞扇,走到另一邊的房間門口,斜眼看著擺著一副臭臉的阪雷,“你擺著張臭臉做什麼啊?”

“嘖,彆管我。”

落姬瞪著他,“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敢朝我發脾氣,膽子不小啊你。”

“彆得寸進尺了,就算你是天妃,我也不會……”

“啊!煩死了,你怎麼這麼囉嗦啊阪雷,是不是男人啊,呱燥死了!”

阪雷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竟然說自己呱燥?阪雷盯著落姬,落姬偷偷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的熙炎,湊近阪雷。阪雷下意思地要躲開,卻被落姬抓住,落姬小聲地說“混蛋,你說什麼就算是神仙的話心臟被挖出來了就會死掉的呢!熙炎這麼好好的啊?”

“啊?你就這麼想讓他死啊?”

“少廢話,誰讓你騙我的!”害她擔心得半死!

“我什麼時候說了的,彆煩我了!”

落姬被他的怒吼激怒,現在煩的人是她才對!落姬反而朝他大吼起來,“我問你的時候你很嘲笑地說了句‘廢話’不是嗎!還不承認!是不是男人啊!”

阪雷暴跳如雷地反駁道“我那是說,廢話肯定不會死啊!哪個神仙會因為心臟被人戳穿了就……唔!”

“給本公主閉嘴,阪雷!”

阪雷立刻掙紮出來,“彆突然這麼嚇人好不好!臭女人!”

“想死啊你!”

阪雷退後一步,這女人讓他的怒氣無法發出來,真夠嗆的!他慌張地轉身跑出房間,落姬莫名其妙地喊道“有本事你再罵啊,哼!”

“小九,你就彆氣他了,阪雷脾氣不好,看你是天妃又不能罵你,哎,很可憐的。”

“不是哦二哥,你這樣說得話就是說是小九不對啦?”

“你插什麼嘴啊,我沒這麼說!”

“你想表達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少給我廢話了,我說不是就不是!”

“那是什麼啊?”

“我是說阪雷那混蛋不好惹,這會兒又得去哪裡發瘋了!你小子快點給我上藥啊,想疼死我啊!”

落姬橫眼瞪著他們,“水茵,水瑜。”

“怎麼了,小九?”

“小九你叫我?”

落姬的貓眼發出綠色的光忙,水瑜和水茵從腳顫抖到頭頂,“滾出去。”

“小九……”

“水瑜都是你!看吧,小九生氣了!”

“二哥,彆說了。”

“什麼啊,你這是在…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水瑜抱著身子瞧瞧看向水茵身後,“不,不隻是有點冷嗎?”

落姬冷笑兩聲,鬆涵喝下暖暖的茶水,“如沫泡的茶可真香。”

“大人喜歡就好,”如沫轉頭,愣了愣,“落姬小姐,這麼大的冰塊要往哪兒放?”

“彆管它。”

“哦,是。”

終於清淨了,落姬望向另一邊的房中,冰瞳一邊哭著一邊被本宣露取出血液,她的眼淚落到地上就立刻蒸發不見。落姬靠在一邊,冰與風的故事嗎?為什麼會變成了火呢?

本宣露又拿了張手絹給冰瞳,說“彆傷心了,都死了一百萬年了,你現在才傷心有什麼用啊。”

“可,可是本宣露公主,我……”

“浮月國的公主隻是個幌子,你也是笨,叔父說什麼你都相信,這麼不相信他是一直愛你的呢?活該你被騙。”

“彆說了,我真的不懂,我隻想到他不要我了,跟彆的女人在一起了,就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為了他可以什麼都不要,我自知無法成為他的天後,我也不介意他有彆的女人,隻要他活著,就算一輩子都是半獸不人也無所謂。”

“你又何必如此?”

“他說過的,他最高興的事就是愛上了我,但我卻沒有相信他。”

冰瞳哭得越來越厲害,本宣露無奈地說“要不要跟我回萬草穀去,那裡有叔父留下的記載,能祛除你身上所有邪氣的記載。”

“什麼?我身上的邪氣,怎麼可能被祛除?”

“是叔父的命換來的。”

冰瞳越發哽咽,泣不成聲,“末,末上鴦……”

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你死了,我就找你,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的那天。我有很多時間,幾千年,幾萬年,甚至更久,但是一定要找到你。

落姬呆呆地站在門口聽著冰瞳說的話,她真的無法理解。她有時候在想,若換成是綿堇的話,會不會想得更開明一些呢?因為是綿堇吧,但是她始終不是,她過不了自己這道關,她該如何踏過這道坎呢?

熙炎也曾說過的,他會一直找一直找,但是綿堇,他現在不找了。落姬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呢?

“你是叫,落姬,對嗎?”

“哦,落姬?不是簡夜那小子的天妃嗎?就是你這小丫頭啊,本公主瞧著倒也還不錯,不過你不是本來要嫁給熙炎那小子的嗎?”

落姬回過神來,“本宣露公主,落姬這廝有禮。”

“叫本公主姑姑。”

落姬眨了眨眼睛,“姑姑?”

“本公主是簡夜和熙炎的姑姑,自然也是你的姑姑。”

“是,落姬知道了。”

本宣露公主飄到落姬旁邊,“鬆涵,跟本公主回天界了。”

“是,”鬆涵站起身來,“熙炎殿下,您也一起回去吧,天君君上一直掛念著您呢。”

如沫馬上拿出一瓶藥來,“鬆涵大人,這個,請收下。”

“哦,謝,謝謝姑娘了。”

“你害羞什麼啊鬆涵,”本宣露眯著自己的睡鳳眼說得毫不留情,“快走了,這裡男人太多,讓本公主渾身不自在。”

水茵和水瑜同時回頭,本宣露已經走出了房間,冰瞳站在落姬旁邊停了下來,“落姬?你……”

“不會還想跟我打一架吧?”

冰瞳搖頭,說“你的歸處不是風嗎?”

“什麼?”落姬微愣。

“不,希望你幸福。”

“冰瞳?”

“這個,”冰瞳拿出一件黑白相間的長裙來,“你不怕我的烈火,這件衣服就贈與你吧。”

落姬接過,手上傳來溫暖的熱量,“這個是?”

“是我用了一百萬年的時間在最高溫的岩漿中提煉出來的羽衣,穿上這個,任何東西都無法傷害到你。”

“是為了打傷我的賠禮嗎?”

冰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就當是的吧。”

鬆涵側身讓冰瞳現行出去,他又對著熙炎說“熙炎殿下,您……”

“告訴簡夜,我不回去,有什麼事彆來找我。”

鬆涵欲言又止,隻好說“是,臣知道了。”

“小九,我先去前殿了。”

“嗯,鈺柳,魄霄呢?”

“送繆緋回清風山了。”

“回去做什麼?”

鈺柳想了想,他還真沒想過回去做什麼,“不知道啊,反正是妖王交代的。”

落姬擺了擺手讓鈺柳出去,鈺柳瞪她一眼,一邊出去一邊說“是是,在這裡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走。”

“鈺柳!”

“啊!”

鈺柳跑的飛快,落姬剛出門就撞上了進來的本宣露,她繞過落姬,“哦,對了,你是大夫嗎?”

如沫點點頭,本宣露將一個小瓶子交給他,“本公主那不成器的侄兒就交給你了,等他醒了之後就讓他馬上回天界來。”

“您說的是光躍大人?”

“當然,”本宣露側頭看著熙炎,“也包括這小子,久彆多年的姑姑難得特意來見你,你竟然都不會叫聲姑姑嗎?臭小子。”

本宣露拉著熙炎的臉,落姬看得心裡那叫一個爽啊!熙炎動也不動繼續閉著雙眼,“怎麼了,還對本公主以前把你當成女孩子養的事情耿耿於懷?你也太小氣了,如今還記著。”

熙炎睜開雙眼,“姑姑,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哦,生氣了?”

熙炎不語,本宣露癟了癟嘴,飄了出去,“果然生氣了。”

趕走多餘的人,熙炎閉了閉眼睛等他們走遠了,才說“如沫,光躍怎麼樣?”

如沫為光躍上好藥,光躍身上的傷口奇跡般地開始慢慢複原,“傷口已經開始恢複了,我再去調製一些藥來,看來不過多久光躍大人就會康複了,真是太好了!”

“嗯。”

鈺柳朝如沫招了招手,如沫愣愣地走了過去,“沫沫我們走吧,彆打擾某些人了,咱們在這某些人要生氣的,待會兒要是用扇子把我們扇不見了就不好了。”

落姬像鬼一樣飄到鈺柳身後,鈺柳悲慘地大叫一聲,就被落姬給一腳踹出了門外!

“落,落姬小姐。”

“哼!叫你胡說八道!”落姬順便搬了結成冰的水茵和水瑜扔給鈺柳和如沫,“把他們給我扔的遠遠的,彆讓我看見他們了。”

鈺柳揉著屁股站起來接住冰晶,拉著如沫就往外跑,“哎!女大不中留啊!”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誰要聽你的呀!”

落姬氣急敗壞地拿出玄冰舞扇,但鈺柳那小子已經跑不見了。下次再讓她看見,落姬就讓他飛到九霄雲外去!

接下來就隻剩下這個人了,落姬轉過頭回到房中卻不見熙炎的人影。她本來放心下來以為熙炎肯定也走了,但她如坐針氈一般站了起來,衝了出去。

果然,在她自己的房間中,熙炎就靠坐在落姬閨房的床上,落姬看著他平靜的臉,突然想趕他走的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睡著了嗎?落姬安靜地看著他,上半身被繃帶纏繞著沒有穿外衣,果然,他把頭發剪短了之後,更像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了,可是為什麼卻不是紅色的眸子呢?

她該說些什麼呢?好尷尬,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氣氛緊張起來了,明明什麼都還沒有說。剛才冰瞳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揮散不去,落姬的視線落在熙炎的脖子上。

“你,沒事嗎?”落姬一開口就後悔了,他有沒有事關自己屁事啊!所以落姬很不耐煩地解釋道,“我隻是隨口問一下,並不是關心你,你有沒有事跟我都沒關係,彆死在我這裡就好。”

熙炎沒有說話,沉默一陣,落姬奇怪地看著他,慢慢湊了過去,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落姬輕輕歎氣,果然是睡著了嗎?有些失望,落姬睜開眼睛細細盯著他白瓷一般白皙的臉,比以前蒼白了,唇也沒有一絲血色。落姬的目光停在熙炎的胸口上,這裡受到的傷歲不致命但一定很嚴重吧。

“喂,熙炎?睡著了嗎?”

熙炎的呼吸很平靜,似有似無,好像死了一樣。落姬俯身下去湊近熙炎,眨了眨眼睛心跳有些不正常地跳動。她咳嗽一聲,往熙炎臉上拍了拍,“喂!死了嗎你?”

落姬盯著他的雙眼,卻發現熙炎正在看她!她猛地呆住,腰上已經被熙炎的手給抓住了,“我傷的很重。”

“你說什麼?”

“如沫說我的心臟已經被燒毀了一半,如果再受到傷害的話,就會馬上死的。”

落姬彆開臉,無奈地說“是嗎,那你就死遠點好了,不要死在我這裡,我會很麻煩的。”

“應該說,如果你不說這些違心的話,我還會活得更長一些。”

“誰違心了?放開我。”

“不放。”

有什麼怒氣從心底升起,焦慮,不安,煩躁,這些一直都纏繞著她,大概是從綿堇醒過來之後開始的嗎?也許,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因為這段在那時沒有斬斷的孽緣。

落姬自嘲地笑了起來,抬眼與熙炎對視,“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吧,為何還抓著我不放?我是天妃,而你並不是天君,我們兩個始終是無法在一起的。你懂嗎,熙炎?”

熙炎抱著落姬的腰肢,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腹前,不可思議地發出了笑聲,“為何我不是天君,為何你會是天妃?天君之位是我的的時候,你將是天妃,天居之位不屬於我了,為何你依舊是天妃?”

“你說什麼?”落姬愣住,她好像,真的好像在哪裡聽過類似的話。

“落落,我不知道妖界對於這方麵有這麼深的芥蒂,但隻要你願意,讓你成為我的妃子在天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後呢?”落姬頓了頓,天妃什麼的都不重要,她的鼻息漸漸停了下來,不由地顫抖,她悲傷的是,“那綿堇該怎麼辦?你答應過她的,會一直找一直找她,直到找到為止。跟我在一起了,她該怎麼辦?”

熙炎微愣,仰頭看著落姬,“你為什麼知道?”

落姬心虛地彆過頭,馬上找了個借口,“紗,紗絹,你抱著綿堇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如今你又要反悔,雖然我是渡劫,但熙炎,你不是啊。大家,都是真實存在曆史上麵的人啊!”

“找到又如何?”

“這是什麼意思?”

“找到了,再聽她對我說,她愛的是雲司,她恨我,恨不得我立刻就死在她的麵前嗎?”

為什麼要這麼悲傷?為什麼摟住她的腰的手這麼用力?落姬呆呆地問“熙炎你是愛她的對不對?你可以否認一切,卻無法否認你還愛她,縱使她恨你,你還是愛她不是嗎?”

“落落,我不敢否認,綿堇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但是落落,我最愛的女人愛著的是彆的男人。”

“所以你就拿我來代替?”

“代替?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用你來代替她,她在我心中沒有人能夠代替,而她也無法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一樣,”熙炎微微勾起一抹苦笑,命運將他耍的團團轉,他除了麵對以外沒有彆的選擇,“原諒我沒有在那之前遇見你,你曾是我的妃子,是我先放棄了你,所以我不會勉強你待在我身邊。但你也無法阻止我愛你。”

落姬緊緊咬著牙齒,她不想聽,卻沒有阻止熙炎繼續說話。熙炎仰著頭捧住落姬的臉,微笑,“這眼淚是因為感動而落下的話,我很高興,但如果不是,你不值得為我哭泣。”

“我該怎麼辦,”落姬將熙炎的頭抱住,有多用力,自己就有多愛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詛咒,他為什麼不否認自己還愛著綿堇?一般女生不是都會期望自己愛的男人隻愛著自己一個人嗎?熙炎不否認對綿堇的愛,卻也說愛著落姬,落姬不知所措,不是慌張不安,而是害怕。她好害怕,害怕熙炎有一天會知道她就是綿堇,那個時候的話,她還未說完,“我們該怎麼辦?”

熙炎將落姬抱在自己懷裡,吻著她滑落在臉上的眼淚。落姬心裡明明想著的是要推開他,放在熙炎胸前的手卻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就算一次也好,即使大腦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她不想離開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夾雜著綿堇的感覺,自己好奇怪,這種感覺,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一輩子都不去理解。

炙熱的吻將她融化,她模糊著的雙眼前是熙炎傾城的麵容,哀傷卻又帶著的眼神。落姬慌張起來,她明明是冰,現在卻覺得異常的熱,心臟從胸口轉移到大腦,咚咚咚地震動。她知道熙炎想做什麼,她不怕,不,或許她很期待。她好奇怪,大腦一片空白,卻還在期待什麼。

熙炎埋在她胸前的頭突然仰了起來,撐起身子一臉驚恐地捂住嘴巴,“對,對不起,你在我身邊,我怎麼都忍不住想觸碰你。”

“熙炎?”

“對不起落落,我不能……嗯?”

落姬呆呆地捧著他的臉,失神地望著他,手輕輕撫摸著熙炎的短發,柔柔軟軟的很舒服。熙炎的表情很好笑,很久都沒有見過他這麼驚慌的表情了,比起自己遇到危險來說,被她撫摸更讓熙炎慌張嗎?

“呐,熙炎,吻我。”

熙炎瞠目結舌,卻反笑起來,“你會讓我失去理智。”

落姬勾住他的脖子向上,吻住他微張的雙唇,侵犯他的領地。熙炎頓時渾身一震,將落姬緊緊抱住,狠狠反吻住她。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綿堇所有的感覺落姬都記得,記得第一次跟熙炎親吻,第一次觸碰到他,第一次睡在一起,第一次纏綿,第一次有了孩子,第一次沒有了他們的孩子,她記得很清楚。

長裙被熙炎撕掉,落姬胡亂地在熙炎背後抓著,冰涼的空氣對她來說在合適不過了,熙炎向她俯身過來的是熾熱的胸膛,肌膚的觸碰在魅惑落姬,侵蝕她所有不安和恐懼。熙炎的吻落在她臉上,熙炎的溫度感染了她所有感覺,她頭暈目眩,卻無法拒絕。

直到落姬暈暈乎乎地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熙炎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熙炎咬著她的垂耳,又在她臉頰輕輕劃過。像是做夢,天旋地轉著的是整個天地,落姬感覺這比自己在朽紋的火浴池裡躲著天界來催婚的時間還要久,甚至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忘記了。

再醒過來時隻覺得渾身酸痛,動彈不得。但動彈不得的最大原因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就算睡著了也緊緊將她抱在懷裡。落姬盯著熙炎的臉,失神地說“果然,是把頭發剪短了啊,那麼長的頭發,為什麼要剪了呢?那麼美的頭發……”

熙炎的呼吸觸碰到落姬,弄得她有點癢癢的,她往熙炎的身邊縮了縮,身上還是疼的鑽心,但是,落姬強忍著眼眶裡的眼淚落下的衝動,緊緊抿著嘴。自己明明如此愛他,但卻又害怕,她也想笑著親吻熙炎,告訴他自己就是綿堇,一直一直都瞪著他來找到自己,告訴熙炎,自己不介意任何事情,隻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但是啊,有些話,她該怎麼說出口?

落姬諷刺地笑著,輕聲說“熙炎,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高興的事情,隻是這樣,足夠了。”

熙炎的鼻息斷了一秒,落姬閉上眼,有冰涼的液體劃過眼角,她沉沉睡去,卻不知那一秒的停頓。

碧綠色的長裙在百大理石的地板上麵左右晃動,進進出出的仙女井然有序地端著托盤,排著隊列從碧瓦朱甍的宮殿中走了出去。清水殿的正殿麵前,漂浮在空中的本宣露看著大殿門口出來的仙女,慢慢飄了進去。

簡夜坐在清水殿正殿的一個房間裡麵,麵前的玄玉和行雲單膝跪在他的麵前。簡夜喝一口清茶,讓他們起身來。

玄玉低著頭,說“請君上恕罪,臣沒有阻止天妃娘娘,不過娘娘並無大礙,已經安全回到大嵐景宮中了。本宣露公主也取了珍獸的血送到妖界為光躍上君療傷了。”

“恩,朕知道了,不用管光躍了,好了自然會回來的。不過玄玉,你那張臉是怎麼回事?”

玄玉尷尬地把頭更低下一些,都是因為救水茵那個禍害才會被岩漿燒到的,“請君上不必在意,隻是小傷而已。”

“不,朕是問你有誰惹你生氣了嗎?幾萬年不見你這麼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好奇誰有這個能耐讓你這麼好的性子發脾氣了。”

“君上……”

“哦,難道不是那個叫水茵的青丘狐狸嗎?啊!”

行雲瞪著玄玉打向他的手肘,玄玉帶著殺氣地用眼神說,‘你再多嘴我就殺了你’讓他把還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簡夜原來如此地笑了起來,又問,“所以啊玄玉,這次去大嵐景宮,小九有沒有說什麼呢?”

玄玉猶豫著,行雲卻搶先一步天真地眯著眼睛笑道“娘娘說您趕緊找個吉時,準備好賀禮,將她成為正式的天妃娘娘哦!”

“哦,是這樣呀,玄玉?”

玄玉又瞪著行雲,行雲反而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做什麼啊玄玉,這不都是你跟我說的嗎?”

“玄玉,這麼說的話,朕是罪孽深重了?”

“君上,您的確是罪孽深重啊,放著那麼有性格的天妃娘娘不派人去接回來,放在那裡也不怕彆人給搶了?”

“你的意思是朕再不行動你就要動手了嗎,行雲?”

行雲依然笑得得意,“天君若是禮讓的話,臣就滿懷感激的接受了。”

玄玉狠狠將他拉開,單膝跪了下來,“君上,娘娘鬨了些脾氣而已,並不是真的生氣了。”

簡夜低著額頭,還真是有點難辦啊,“朕明白,她這麼說朕更心虛了啊。玄玉,你且去請月之仙娘娘來吧。”

玄玉和行雲相視一眼,行雲笑意更深,“哈哈,請月之仙娘娘來的話,就是說,玄玉咱們天界好久沒辦這麼大的喜事了吧!”

“你最好管好你的大嘴巴。”

“哎?為什麼,明明是喜事嘛。”

玄玉湊近行雲,悄聲說“為了防止天君丟了麵子,還是暫時不要說比較好。”

“啊?為什麼啊?”

“彆問了。”

簡夜站起身來,微笑著側身靠在窗戶邊,看著外麵草坪上正在跟翠蕊一起撲蝶的波瀾。本宣露一進來就看見三個男人在房間門,立刻變得十分嫌棄,她慢慢從門口飄了進去。

“簡夜,這麼一副壞掉了的樣子?”

“姑姑,你回來了啊。”簡夜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麵。

本宣露也不跟他多話,身後站出冰瞳的身影,她欠了欠身,“吾輩乃是一百萬年前的千年雪兔,名喚冰瞳。”

“冰瞳?”簡夜稍稍轉頭過來,“你就是那珍獸?”

“是的……”

簡夜握起冰瞳的手,與她深情對視,說“姑姑你做的太好了,既然收複珍獸,不如今後就待在朕的身邊吧。”

本宣露出現在簡夜身後,帶著殺氣,“她可是你末上鴦祖爺爺的女人,輩分你也扯得太遠了吧。”

簡夜驚訝地放開手,“末上鴦?冰瞳姑娘這次回來天界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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