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身手倒是挺快_浴火貓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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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身手倒是挺快(2 / 2)

芮娘這麼一叫,臉上的妝都要花了。如沫擦了擦汗,一邊收起紅蠍子,一邊背著芮娘,說“姑媽,我不回去了,現在回去的話大家肯定以為我是奸細了,你自己回去吧。”

芮娘眨了眨眼睛,時不時地看一眼戶杉聽,緊張地對如沫說“你叫你男人先放開我!好歹我也是你姑媽!”

“這不可能啊。”

“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頭!你想我死啊!”

“姑媽,”如沫無奈地回過頭去,“他不是我男人,我剛剛也差點被他殺了。”

芮娘慌了,戶杉聽望一眼七月詩,問道“她怎麼樣?”

“靜養一段時間,沒有性命之憂。”

“謝謝。”

語音剛落,戶杉聽將銀針從芮娘頭顱上拿了出來,她頓時虛了一口氣,下一秒,她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如沫咽了咽口水,那嬌媚的臉上多了道血紅。

紫色的電光從大殿門口成曲線形直直射向熙炎,月天大步跑到電光旁邊,雙眸順著電光看去,那電光瞬間被消散不見,而月天也因為使用妖力過度而暈倒了。

“該死的女人!”

熙炎瞬間移動過去,右手刺去,一個曼妙性感的女人出現在泣影的麵前。劍蕁魅的嘴角還帶著血,身上緊裹著的皮衣被劃破了不少,她挑釁地看著熙炎,“天界可沒說要插手這件事!”

“水茵,”熙炎突然叫他,“過來。”

水茵護著水頃和魄殞,聽見熙炎突然叫他很是火大,“做什麼啊!我現在很忙,你自己對付個女人還對付不來啊!”

“你來。”

“啊?”

“我從不殺不女人。”

落姬被魔君一掌打到後麵,跌落在在魄殞身旁邊,魄殞最後被魔君打中的那一掌的瘴氣已經在身上蔓延了大半,就算落姬將他冰凍起來也無法阻止瘴氣的蔓延。她聽到熙炎的話不禁愣了愣,轉頭看向他,他這麼說來便是忘了,不,若是他忘了也不會這麼說了,他正是記得的。

“熙炎,你也不必殺她,傷的半身不遂便好,”落姬站起來,對水茵說,“水茵,你帶我七哥回天宮,天宮瑤池的水可以治療這些瘴氣!”

水茵不語,拿著長鞭一直盯著魔君,落姬急的直冒冷汗,抓住水茵又說“我同你說話呢!快帶我七哥回天宮啊!”

“小九,”水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趴在魄殞身上呆呆地說,“沒用了,沒用了,瘴氣已入心臟,沒有用了!”

落姬呆了一呆,手中緊緊握著玄冰舞扇,耳邊隻有水頃的哭聲,她什麼都聽不見,唰地一聲,她大喊一聲,“熙炎,趴下!”

整個宮殿連同房頂一起被落姬給毀了,等他們睜開眼睛,已經沒有了魔君的身影,也沒有了這座宮殿的身影。

玄冰舞扇掉在雪地上,落姬失神地聽著身後水頃的哭聲,是比撕心裂肺更讓她無法呼吸的聲音。她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魄殞要趕她走,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了保護她這個不屬於妖界的公主,為了保護天界。

她不敢回頭看魄殞安靜的臉龐,她怕自己也會哭出來。鈺柳探著頭進來,隻聽見水頃的哭聲就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丫頭你做什麼!”

落姬大驚,急忙回過頭去,隻見水茵扶住水頃,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淚已經大把大把地落了下來。落姬大腦一片空白,水頃背對著她,托在地上的霓裳羽衣發出刺眼的紅色,卻伸手推開了水茵。

血滴由水頃如蔥般的指尖染上魄殞的臉,聲音很輕很輕地說“黑岩。”

黑岩與楠雀相擊一掌,楠雀但心地看向水頃,黑岩跳回水頃身後單膝跪下,突然瞳孔縮小,大驚地盯著水頃,“主人,你!”

水頃輕輕搖頭,俯下身摸著魄殞的臉突然笑了,“阿殞,我背叛了你,你還愛我嗎?”

魄殞艱難地微微動了動睫毛,眼睛隻能稍稍睜開一些,水頃忙捂住他的眼睛,皺著眉卻笑得比霓裳羽衣還要美麗,又說“你不說話就是愛我的,既然你愛我,我便要你死在我懷裡。”

“丫頭!”

“彆,”水頃緊張地抱住魄殞,“彆將我和阿殞拉開,水茵,彆!”

水頃口中大吐幾口鮮血,落姬看得臉上平靜無奇內心卻驚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水茵彆過頭去,水頃撕毀了自己的元神,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

大殿一時安靜下來,水頃盯著魄殞的臉,“黑岩,你若是無處可去,你便回青丘去吧,哪兒是你的故鄉。”

“主人……”黑岩低著頭不願看她。

“楠雀……”

楠雀呆滯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水頃一邊摸著魄殞的臉,一邊說“你自由了,請你,帶我娘回青丘。”

“水頃?”楠雀失神地朝她走了兩步,不可思議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讓我還你一生,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你自由了,”水頃輕輕搖頭,傾身過去吻住魄殞的唇,心滿意足地笑道“阿殞,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落姬發呆地搖了搖頭,很慢很慢,她害怕,她在找尋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她突然站住腳步,渾身開始顫抖,什麼在一起?為什麼要等到死的時候才在一起!

對了,熙炎。落姬突然回頭,看見身後正看著她的熙炎突然將她抱起跳到一邊。

“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劍蕁魅從雪地裡爬了出來,望見趴在魄殞身上的水頃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楠雀,這個女人死了你終於解脫了啊!妖王也不行了,一舉雙調,不枉此行了!”

落姬的怒氣被貫穿,揚手,速度快到熙炎還來不及抓住她,手臂變成冰劍,刺穿了她的肚子!

劍蕁魅苦笑,血流不止卻還勉強地扯出嘲諷的笑來,“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

“的確不能。”

劍蕁魅驚慌失措地大喊“你要做什麼!”

落姬抬眼看她,冰冷的眸子讓劍蕁魅渾身戰栗,落姬的手臂從她肚子抽出來的同時,劍蕁魅變成了一座冰雕。落姬轉身揮袖,身後的冰雕轉眼變成偏偏冰晶落下。

楠雀朝水頃的方向走了兩步,落姬麵色鐵青的移步到他麵前,手上散發著巨大的寒氣,楠雀撲通一聲跪在落姬麵前,滿臉是淚地仰起頭等著落姬殺他。

落姬愣了愣,放下手,“方才,為什麼同魔君向水頃求情?”

楠雀睜開眼,看向已經沒有氣息的水頃,“是我欠她的,你殺了我吧,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走吧。”

“你不殺我?”楠雀低頭,釋懷一笑,向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掌。落姬抓住他的手,手指已經沒入胸口,他痛苦地看著落姬,“我自己殺了自己也不行?”

“不行!”落姬鬆開手,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怒吼道,“記住楠雀,你的命是我給的!快滾!”

楠雀咬牙,歪歪倒倒地出去,落姬又喊一聲,“鈺柳!讓他平安離開這裡!”

還趴在地地上的鈺柳趕緊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他剛想開口問,為什麼要帶這個魔界的人平安出去,明明就應該殺掉的。但落姬現在比哭還要受傷的表情讓他乖乖住嘴了,小九,現在才是最痛苦的人吧。

落姬慢慢朝宮殿門外走,淡淡地對水茵說“對不起水茵,他們,暫時交給你了。我去殺了魔君。”

水茵抱著水頃痛哭流涕,仰天大喊起來,“小九啊,怎麼會這樣啊!這個丫頭,雖然是個丫頭,嗚嗚嗚…二哥四第!都怪我啊,嗚嗚,小九你彆去啊,你還不是魔君的對手!”

太陽穴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落姬覺得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慢慢往外走,卻不見魔君的影子。鼻尖突然一酸,水頃趴在魄殞身上的樣子和她說的話,她一刻都忘記不了。他們不能在一起已經很慘了,隻有死,才能在一起的話,水頃那個幸福的笑容,落姬一時無法理解。

好痛,她的頭好痛!

“落落。”

落姬抱著頭鎮定下來,緩緩轉身,熙炎心疼地將大手放在她的頭發上輕輕撫摸,像是在安慰她,卻又不擅自揭穿她的偽裝。她所有的感情一觸即發,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像是當年他的一句,‘彆演了,我帶你走’一樣,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她卻動心了。

落姬想也不想地撲進熙炎懷裡,熙炎倒是驚訝不小,卻自然地將她抱住,任落姬在他懷裡淚如泉湧,她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驚慌,像是從牙縫中說出來的,一字一句,“有一天,你會不會也這麼死了?”

放在落姬頭上的手停住了,落姬心底漏掉了一拍,聽頭頂傳來的聲音,說“也許吧,不過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什麼?”

“綿堇死的時候,我差一點也一起死了,為了能找到她,我才活了下來。”

落姬緊緊抓住熙炎的衣衫,“可你沒找到她。”

“她找到了她心愛的人,而我找到了你,可你,”熙炎放下手來,聲音輕而飄渺,“卻不願與我在一起。”

“為什麼要殺了綿堇?”

“我沒想到她會為那個男人擋下那一劍,她那麼恨我,我卻這麼愛她。都是我一廂情願,為何突然要問這個?”

“我就是綿堇!”

落姬語無倫次,驚慌失措得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對熙炎大聲地說“我就是綿堇,我就是!我等了你十年,整整十年,你見到我的第一麵卻是問我為什麼沒有等你!你可知道我在金陵城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若不是雲司,我早就死在了金國!不會有你再出現的那一天,也不會有你殺了我的那一天。”

她情緒失控地捂著嘴,熙炎的樣子很平靜,她搖著頭繼續說“你竟都不知道我說得那隻是氣話,我如此委屈,備受侮辱,雲司對我有恩,我卻不能拋下他。你殺了我,我卻是更恨你,但你又知不知道,沒有愛,我又如何能夠恨……”

熙炎不想聽,他抱住落姬將她死死吻著,落姬反手將他抱住,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許久,熙炎親吻她的淚水,笑得如同一個孩子,親昵道“我終於找到你了,落落。”

“落落?”

“正是你,一直都是,”熙炎為她拭淚,“這次,我定親自來向你提親。”

落姬攀上他的脖子,比起紅塵往事的心結,她現在覺得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熙炎才是最重要的,“熙炎,我不要當天妃娘娘了,我要嫁給你。尋一處偏靜悠清,與你同日月年華。”

熙炎順著她揚起的頭俯了身下,百般喜悅,“你若再敢反悔,我就折斷了你的玄舞冰扇。”

“你若在消失不見,我就碎了你的泣影!”

熙炎的雙眸淺淺閃爍,嘴角一偏笑意代替了所有。

宮殿之外,被扇出去的魔君摔在妖界大嵐景宮門外,魔君揚手發出瘴氣的結界,拳頭與來人相撞,咚得一聲巨響,以腳為中心地麵數米地方足足陷進去了數寸。

魔君從灰塵裡麵露出頭來,幾條緞帶貼著地麵爬行過來,白骨夫人並沒有動,隻見另一條紫色緞帶從空中拋過來繞上爬在地上的緞帶上。

“啊!”緞帶被死死定住,思諾花容失色的臉上害怕極了,她胡亂地朝另一麵打去。

水涵側身躲過,抓住她的緞帶,思諾死死拉扯著緞帶卻被水涵一帶跌倒了地上。水涵用手上的緞帶將思諾纏了起來,思諾嗜血的眸子盯著他們。

一張白紙,纏上思諾的嘴讓她的聲音頓時消失。白色的紙如同一條寬而長的繩子纏上巨魔的脖子,火麒麟怒吼一聲落到大嵐景宮的正殿房頂上。巨魔撕扯著脖子上的白紙卻怎麼都無法扯斷。白紙張開,將巨魔團團包了起來,巨魔大叫一聲,頭頂突然下起大雨。

拿著白紙的男子落在火麒麟身後,他將白紙扔到空中。另一個女子落在白紙之上的同時,那雨也停了。她腳上引火,順著白紙燃燒了巨魔全身!這才知道那下的不是雨,而是油。

大嵐景宮外,又有一個人托著幾隻魔將緩緩走來,他盤著長發把頭偏到一側沒什麼精神。

“你們鬼界又與魔界聯手了?”幽瑞玩笑著說,“我倒是沒怎麼聽說過啊,夫人你呢?”

白骨夫人摸著自己的臉,“你都不知道了,我對這些事兒怎麼會關心?”

“你這頭鹿嘴巴還是這麼臭。”那拿著大刀的鬼說道。

“刀鬼,你們這次難不成是站在咱們這邊的?”

刀鬼站到白骨夫人和幽瑞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傷痕累累地看著魔君,魔君警惕著稍稍退後一步。沒想到這次入侵妖界,這鬼界竟然也來了!

“父王!”夢柯拿著劍勉強撐著身子走到魔君身後,阪雷騰雲過來落到水涵前麵,與夢柯對視。

夢柯臉色微變,吃力地說“父王,我們損失嚴重。”

魔君的眉頭扭成一團,咒罵一聲,從懷裡拿出個東西來往腳下一扔,頓時一道岩石從地麵升起將他們罩了起來。大刀的鬼迅速跳起來大刀狠狠砍了下去!

“嗬,逃得還是一如既往的快!”幽瑞拍了拍手,岩石被刀鬼看成兩半,裡麵的人早就沒有了蹤影。

刀鬼扛著大刀問道“是我砍慢了?”

“廢話!”

“哎?就這麼走了?”白骨夫人無趣地說。

水涵稍稍偏頭,“水涵!”古繆緋一頭撲進水涵懷裡,“水涵,你有沒有傷到哪裡?”她拉著水涵左看看右看看,緊張地問道,“血!哪裡受傷了?”

“沒有。”

“這麼多血還說沒有!”

古繆緋的頭被人拍了拍,“那是躺在地上那個女人的血啊,你聞聞味道都不對了吧!”

她不耐煩地推開幽瑞的手,“我,我知道,不用幽瑞大叔你提醒我。”

“丫頭溫柔點,彆動手動腳的。”

古繆緋不理他,拉著水涵看過來看過去卻被水涵順勢撈進了懷裡。

與此同時,大嵐景宮裡塌陷的宮殿走廊裡,寒氣由門口延伸進去。倒在長廊上的源旻倒抽一口氣,抱著手臂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落姬不殺我,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你會來。”源旻坐到地上,不抬頭就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了。

源樂在離源旻一米外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說“不感謝我讓你多活了這麼久?”

“嗬嗬,感謝,該是你感謝我,”源樂苦笑起來,看著源樂腰間吊著的鬼王腰牌,說,“要不是踩在我身上,你也會有今天?”

“哼,怪就怪,”源樂的袖子裡掉出一把劍來,源旻輕笑,劍劃過他的心臟,“你讓我有機可乘。”

拔出來的劍不帶有一些血跡,源樂轉身離開,身後源旻沒有氣息的屍體化作一片灰塵被風吹散。

之後不久,行雲帶著守在妖界門口的天兵天將進來,將餘下的魔族殘黨一並抓獲。等落姬他們再回到大嵐景宮的大殿之時,水茵已經將魄殞和水頃的屍體放進了水晶的棺材裡麵。

古繆緋哭得一塌糊塗,水涵抱住她沉默不語。

“姑姑!你為什麼要放走那個魔族的人!”落姬一進來就被古繆緋死死抱住。

她一隻手拎起古繆緋將她甩到一邊,“帶著個男人回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跟我咋咋呼呼的!”

“嗚嗚!水涵,姑姑她凶我!”水涵很自然地將她摟住,“七叔,七叔都死了你還這麼凶!嗚嗚,水涵……”

落姬頭疼地瞪著她,“閉嘴!鬨死了!”

古繆緋癟癟嘴躲在水涵懷裡,眼淚越來越多。落姬說“首先,繆緋你給我消停一會兒,然後,鈺柳和水茵,你們負責把我七哥,”她頓了頓,又說,“把妖王和水頃上君好好安葬,最後,古繆緋!”

“啊!姑姑,”古繆緋嚇得抓緊了水涵的衣裳,露出眼睛,“什,什麼事啊?”

“回清風山去!”

“不要啊!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回清風山呢?”

“我正有此意啊,”朽紋坐到一邊,也附和道,“妖王的決定是沒錯的,雖然我一直都覺得小九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

古繆緋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過去拉著落姬的手哭鬨起來,“人家不要嘛!人家還小!不要嘛!”

“夠了!”

古繆緋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手被水涵牽了過去,“姑姑不要強人所難,繆緋既然不願意,何必非要繆緋來擔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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