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費腦筋,算了,隻要不是針對我,懶的理那些事情,明天乾脆早些啟程,過了函穀關,再往前送一程,就掉頭回洛陽。
過了函穀關就是新安,然後再往西就是澠池,這一路上都是董卓的控製範圍,而且董卓在澠池還駐紮著一些軍隊,安全上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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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穀關內城當中,鄭揂沉著臉,將手上的書信放到燭火之上點燃,一直捏著,直到快燒到手了,才將殘餘的紙張扔到火盆裡,一直看到書信完全化為灰燼了,方收回了眼神,一言不發,隻是臉頰邊的肌肉跳了兩下。
良久,鄭揂才對著堂下垂手而立的一名驛卒說道:“汝且回驛站,不可輕舉妄動,隻需盯緊即可,若有異常,速來稟報。”
“唯!”驛卒拜了一拜,退下了。
鄭揂等驛卒走後,才憤憤的一拍桌案,“這個豎子!壞人大事!”
本來郭浦在關內,要做一些事情就已經是束手束腳了,結果好不容易的一個安排卻被斐潛給打亂了。
漢代要調兵手續比較麻煩的,但是人數少於50人的話,就不需要虎符了,所以要湊齊一百左右的人員,鄭揂找了好幾個理由,很是下了一番的功夫才不讓郭浦懷疑。
襲擊運輸的車輛,本來就是為了暫時性的阻斷從洛陽來的運輸部隊。因為不管是上報到穀城還是洛陽,任何人知道了這個事情,肯定是要先派一些兵士對於運輸路線上的所謂“黃巾賊”進行一番的清理,直至確認路線安全了,才會重新開始運輸……
這樣一來,就給鄭揂的布置留下一個比較充裕的時間,並且襲擊車隊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李代桃僵,光明正大的運些東西進關來。
但是沒想到卻被斐潛打亂了計劃。
現在隻能是另尋他法,在外麵隱藏的東西也要想辦法運進來……
洛陽城內的形勢一天比一天緊張,這邊如果不能順利動手,大漢就要被一個粗俗的武夫給毀了!
鄭揂雙手緊緊攥緊,臉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
這個天下是讀書人的天下,何時輪到一個粗鄙無比的武夫來指手畫腳!
漢家國祚四百年,豈能因為暴政而傾危?
遷都?!
荒謬之極!
這遷都之路,將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又會有多少人無辜而亡?
僅僅是為了一個武夫的私欲!
絕對不行!
書信當中說的很清楚了,隻要再拖延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關東聯軍必然可以揮軍至洛陽城下!
屆時這些西涼匹夫,有一個算一個,必死無疑!
鄭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放鬆了原本因為太用力而導致有些青白的手,臉上的肌肉也漸漸放鬆了下來,但是眼中的神色卻越發的堅定起來……
我鄭揂得享漢祿多年,如今縱然是粉身碎骨,也要拖住遷都至少一個月!!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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