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來了,這三個小子真是多謝你的搭救了。”徐天師看著眼前的侯天,眼中滿是讚賞之意,越看越是喜歡。
“師公祖言重了,三位師兄也是小子機緣巧合之下遇見的,這乃是三位師兄的福源。”侯天謙遜地回應道。
然而,目光敏銳的他注意到徐天師的麵色依舊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不禁心生擔憂“不過小子觀您神色,似乎內傷尚未痊愈。”
說罷,侯天主動請纓,表示願意為其切脈診斷一番。
徐天師對侯天的醫術早有耳聞,知曉他已突破至特級境界,醫道造詣更是超過他和天華真人了,借這次機會正好觀察一番,於是欣然應允,並毫不遲疑地伸出右手。
侯天心無旁騖地開始切脈,將指尖輕輕搭在徐天師的手腕處,同時運用自身精純的真氣,緩緩滲入對方體內,以求全麵探查其身體狀況。
隨著真氣的流動和探索,侯天臉上逐漸浮現出驚愕之色,但到了嘴邊的話語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原來如此,經過一番全麵而深入地檢查後,侯天震驚地發現,徐天師的身體狀況竟然遠遠超出了他原本的預估,可以說是每況愈下、病入膏肓。
倘若侯天真的再耽擱一陣子才趕來救治,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降臨凡間,也無力回天,難以拯救徐天師於傷病之中了。
“師公祖啊,您身上的傷勢……以普通的治療手段怕是已經無能為力了。”侯天眼神黯淡無光,滿臉哀愁地輕聲說道。
“哈哈,小天呐,不必為貧道感到難過,老道我好歹也活了將近四百個年頭啦,人生在世,生死有命,該知足咯!”徐天師倒是十分豁達,一臉雲淡風輕地笑道。
“小子我剛剛所說的乃是常規意義上的醫藥療法,確實已無回天之力,但並不代表著就完全無路可走、束手無策了。”
“隻不過呢,接下來這個醫治方法,整個過程將會異常痛苦難耐,風險極高,如果無法咬牙堅持到底,很可能會前功儘棄哦。”
“否則情況輕一些的話,或許會導致全身癱瘓,從此臥床不起,生活無法自理,而且每日還需承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但若是運氣差些,那就直接一命嗚呼嘍。”
“但如果堅持過去的話,你的修為境界可能更上一層樓,這就是不破不立之法。”侯天神情凝重無比,一字一句地把所有可能出現的嚴重後果都向徐天師講述清楚明白。
“哦?竟然還有這個方法?不知道這方法,小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徐天師滿臉狐疑地看著侯天,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世間真有如此神奇之法?能治愈我這頑疾?他對治療過程並不在意,此刻隻想弄明白侯天究竟是如何知曉這般神秘古方的。
須知徐天師身染沉屙已久,且新傷不斷,其自身病情嚴重程度他再清楚不過了。
曾經他博覽群書、遍尋醫典,卻始終未能找到對症之藥。
而今聽聞侯天竟有妙手回春的妙法,自然心生好奇。
麵對徐天師的質問,侯天心知肚明,若如實相告實情,怕是無人會信,侯天怎不能說,我前世記憶恢複了,我知道很多醫道良方吧。
於是他故作鎮定地答道“小子,也是無意中得知這一古方的。”言語間閃爍其詞,似有隱瞞之意。
“哈哈,你這小鬼頭,難道還怕我偷師學藝不成?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便是。”徐天師看著眼前的侯天一副扭捏作態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至極,心中愈發覺得此人甚是有趣。
“師公祖,您千萬彆這麼想!晚輩絕無此意啊!”侯天一聽這話,生怕徐天師產生誤解,連忙解釋道“其實此種療法並非什麼不傳之秘,任何人隻要有心學習都是可以掌握的。”
隻見侯天神色有點慌張,額頭上甚至有汗滲出,顯然是因為著急而亂了方寸,這也讓侯天有點不知所措。
“哦?原來如此……”徐天師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表情,安慰道“不要緊張嘛,我自然知道你並沒有什麼惡意的,剛剛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聽到徐天師這麼說,侯天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師公祖,實不相瞞,這種療法其實相當簡便易行,其精髓就在於‘破而後立’四個字。”侯天定了定神,接著說道。
“具體而言呢,首先必須找到患者的病源所在,然後運用獨特手法將其徹底擊碎,接下來再借助一種特殊的秘法,加以輔助治療,如此方可收到顯著療效。”侯天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徐天師更好地理解。
“然而,此法雖妙,卻也存在一個極大的弊端——實施過程中的劇痛簡直猶如身處煉獄一般,常人恐怕難以忍受。”
“所以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堅持到底。”說到這裡,侯天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徐天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