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鑄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麵的路,手裡把著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路總,您一向不喜歡和沒有必要的人應酬,為什麼還要去?”
路沛之坐在後座看書,他翻了一頁說:“我也不想去,奈何某人求我!”
“小路總?”
“嗯哼,下午有什麼安排?”
李鑄將文件夾遞給他:“下午要和股東們開會,中午有個飯局,不過已經給您推了。”
“行,等開完股東會後,我們就開始行動了!”
“您真的要將總部遷到這裡嗎?”
“當然,這裡有什麼不好嗎?有海、有山,隻要能讓我遠離我所厭惡的,去哪裡都行。”
到了飯店門口,他給小路打了電話,小路出來接他。
“李秘書也進去吧。”李鑄遲疑的望了望老板,路沛之默許了,他才跟了進去。
小路說:“你待會兒點菜的時候收著點,都是普通人家,沒有那麼多錢讓你揮霍。”
路沛之解著領帶說:“還用你說?進去吧!”
推開門,劉予媽媽的一左一右坐著妙生和劉予,見人來了她起來:“您就是路先生吧?”
劉予媽媽熱情的走過來:“您好,您好。”
看她伸過來的手,路沛之握上去:“您好!”
劉媽媽招呼著眾人坐下。
“路先生,多謝您救了我女兒,這一杯我敬您,先乾為敬。”劉媽媽倒了杯白酒一飲而儘。
劉予全程低著頭不敢看對麵的男人,男人和小路氣質很像,但多了那麼一點點強勢的氣質,尤其他還知道自己的秘密,她就更不敢看他了。
妙生抓住了她的手,小聲寬慰她:“你放心,小路已經交代過了,不會讓他說漏嘴的。”
劉予抬眼看著朋友,她放下心來了。
劉媽媽一直和路沛之聊著,問他多少歲,乾什麼的,父母乾什麼的,路沛之倒是沒有不耐煩,人家問什麼他答什麼。
但李鑄在旁邊能感覺出來,路總一直壓抑著自己,看他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細細碎碎的敲著,這就是他不耐煩時的小動作。
劉媽媽說了那麼多,她突然對劉予說:“阿予,快起來,謝謝路大哥救你一命。”她給劉予倒了杯飲料:“路先生不要介意,她還是學生,隻能用這個代替。”
“沒事。”
劉予站起來,凳子發出吱的刺耳聲,她雙手捏著杯子:“路大哥謝謝你救了我”說完,將杯子裡飲料一飲而儘。
路沛之看著對麵的女孩子,綁著高馬尾,臉皮很薄,臉蛋紅紅的,胸膛起起伏伏,看的出來她在緊張。
他唇角微微上揚,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以後去危險的地方要小心啊,不能一直有人能救你。”
他一針見血的話讓劉予感到自己快要燃起來了:“嗯,知道了。”
酒過三巡後,路沛之走出了酒店大門,他一手插進西裝庫裡,一手拿著西裝外套,臉上帶著酒後緋紅,眼神迷離縹緲,他歪著頭,噴了發膠的頭耷拉下幾綹碎發,微微遮住迷離的雙眼,單薄的唇瓣濕潤誘人,嘴角有些微微上揚,有一種攻擊性的帥氣。
他搖搖晃晃的走著,小路上來虛護住他,他倚著車門看著他說:“怎麼樣,滿意嗎?你說的我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