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生對岑希沒好氣道:“你不是說咱媽回家了嗎?”
他摸了摸鼻子。
許茂玉擰了擰毛巾遞給她,朝兒子說:“你妹才剛好彆惹她生氣。”
他反駁道:“我哪裡惹她生氣了,我出去了。”
岑希離開後妙生心情大爽,用毛巾擦了擦臉,將用過的毛巾給許茂玉。
“媽,你沒事了吧!”她揚聲朝衛生間喊道。
“沒事了,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
這不是原來的血液科病房,不知道路允之怎樣了,他還會認識自己嗎?
中午趁著許茂玉兩人都不在她偷偷遛了出去,趴在辦公室門口,裡麵空無一人,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沒有發現自己上的是下樓的電梯,她就這樣到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場。
她出事的地方擺了幾個路障,讓她摔倒的坑已經被水泥抹平,但她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左邊是岑希不小心給磕的大包,右邊是縫了好幾針的傷口,她真是感慨自己活下來是真不容易!
望著鏡子裡的後腦勺,那一塊地方光禿禿的,妙生欲哭無淚,自己引以為傲的秀發出現了一點瑕疵。
岑希將鏡子奪過去:“照什麼照,有什麼可照的,再照也照不出個美女來。”
妙生橫著眼氣憤的看他,又將鏡子奪回來:“關你什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那個女朋友追回來了嗎?”
“關你什麼事!”他學她。
妙生懶得理他。
他欠欠的用腳踢她:“喂,彆不理我,跟我說說話。”
妙生一聲不吭,像是沒聽到似的。
岑希神秘的說:“你跟我說話,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妙生半信半疑的看他,冷笑:“你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當然不是我的,而是你的。”
妙生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最後無奈的說:“行吧,你想說什麼?”
岑希搬著凳子靠近:“你說為什麼我總是被甩呢!”
他問的一本正經,妙生看他嚴肅的神色瞬間笑了。
岑希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怎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你看看你渾身上下有多少優點,又有多少缺點。爸媽都給你買好房子了,是不是你突然不乾了,結婚前一個月雷厲風行的分了手,又去追另一個,這都幾年了,要不就算了吧。”
岑希顏色冷冷,他緊握雙手:“我絕不能放棄。”
妙生看他固執的樣子暗暗搖了搖頭,真是孺子不可教。
她拽了拽岑希:“我的秘密呢?”
岑希醒過神來,慢慢給她講他眼睛看到的令他震驚的事,畢竟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男人會喜歡岑妙生。
知道他可憐的妹子出了事,他連夜趕了過來,剛踏及病房裡麵傳來許茂玉震天的呼嚕聲,他剛要走進去,黑暗中一個身長高挑的人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