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許念站在教室有些懵圈了。
因為他找不到座位
一晃就是二十年,還真想不起來。
不過許念很快就通過蛛絲馬跡鎖定了位置,座位不記得不要緊,但同桌記得啊。
還是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
人送外號鐘肥龍!
就說好不好認吧。
當他看向鐘肥龍時,這家夥正笑眯眯的跟他招手,就是不愛拿眼睛看人。
因為一笑起來直接變成一條縫
這不光是同桌,還是好友兼死黨啊。
記得當年高中畢業後,這家夥沒考上大學,被爹媽送到了一所野雞技校。
就是男生彆少人,女生彆多人,新生兒比新生還多的那種。
後來肥龍好不容易在學校找到真愛,不出意外,是個騙吃騙喝玩弄感情的婊子,他也因為爭風吃醋把個男生打成重傷,賠了兩萬五,關了五年半
出來後,整個人都快跟社會脫了節,還是自己救濟了半年多才幫他找到份工作,想想也是造化弄人
來到座位,他剛一坐下鐘肥龍就賊兮兮的湊過腦袋“許念,你還真是牛蛙!敢對林聽晚動手動腳。”
“你看我動腳了?”許念反問。
“呃”
“你動手了。”
肥龍翻了個白眼,語重心長的勸道“情書曝光了就曝光了,你也彆拿林聽晚撒氣嘛,我早就叫你彆追,人家要接受你早就接受了,何必呢。”
“估計是你寫煩了,她才投訴給老師的,多丟人啊!”
許念有些莫名其妙,“你在為她說話?我還是你兄弟嗎?”
尼瑪的到底誰才是舔狗啊?
“咳咳,我們當然是兄弟。”
肥龍乾咳一聲,拍拍許念的肩膀。
“林聽晚缺你的早餐嗎?兄弟我也希望你能抱得美人歸,可有時候得認清現實。”
“我是怕你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不行咱就換個目標吧”
作為同窗哥們,許念這三年的所做所為他最清楚不過,對林聽晚那叫個一往情深,都到了偏執的地步,如果現在有舔狗這個詞,他一定會大聲說出來
“說完了嗎?”
許念掏掏耳朵,不耐煩的打斷。
“沒有”
“沒有也閉嘴!”
這好哥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囉嗦啊。
許念從抽屜裡麵拿出課本,可看著桌子上到處都刻著林聽晚的名字,他想掀桌子。
媽的,當年也真是夠癡情的
要知道林聽晚身邊從不缺追求者,但她性子冷傲,也不怎麼交朋友,是出了名的三好學生。
老媽還是個教師,家教嚴,規矩多,並且表明高中不會談戀愛。
所以追求她的男生全都被拒之門外,情書也無一幸免,基本都沒人會碰釘子了,也就自己傻傻的頭鐵。
想起有年大雪,天沒亮就跑到她家樓下堆個雪人,畫了個大大的愛心,還守在路口不讓人踩,就為了她睡醒能第一時間看到。
結果,人家整整一天都沒出門
哈哈哈,好笑。
類似這樣的事數不勝數。
他總想,是根木頭也該感動了吧。
然而追了七年,全他媽感動自己了
回想前世,真的是為這份癡情吃儘了苦頭,也間接導致自己三十好幾都沒個家庭,整日飲酒作樂風流成性,半生都不曾再愛過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遇到她,或許自己早就家庭美滿了吧。
話說不是帶著這些遺憾又有什麼好重生的呢,所以說吧,我這樣的爛人倒也符合回爐改造的條件
許念不由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