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付了錢,幫她拿上行李趕緊跟上。
沿路上,都是一些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過來吊孝幫忙的不是村裡人就是親戚,他這個外來的陌生人自然惹眼。
走進堂廳,刺耳的樂器聲跟道士的誦經聲讓人更加哀傷,白小柔已經趴在棺材上泣不成聲
已經蓋棺了,終究是沒能見到最後一麵啊
幾個女人上前去扶她,其中一個女人跟白小柔長得有個三分相似,想來就是她媽媽,白珍珍。
許念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由多打量了兩眼。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有點姿色,打扮的非常時尚性感,跟其他幾個中年女人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跟其她幾個女人不同的是,她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悲傷,麵無表情的,眼神隻用透著一股子刻薄相。
白小柔趴在棺材邊哭了好一會,那淚水跟泄了閘似的流。
許念知道她是有多愛她外婆。
相比起來,她那個無動於衷的媽就顯得格外諷刺,要知道這裡是流行哭喪的。
緩好情緒的白小柔起身去拿孝布,還給許念拿了一條,幫他戴好後,然後帶著許念跟隨親戚們一起跪在靈堂前。
隨著道士念經超度,一行人還要跟在後麵圍著棺材轉圈,然後繼續回來跪好
沒一會,有個中年女人主動跟白小柔搭訕,詢問一些情況,還問了許念。
白小柔也不隱瞞什麼,直接公布了許念的關係。
沒一會消息傳開了,眾人有說有笑的討論起來,時不時還打量一下許念這個外地佬,但並沒有人跟他搭話。
很快,白小柔她媽媽從屋裡忙完出來了,先是衝許念擠出一點笑容,然後衝著小柔喊道“小柔,你過來下,媽媽有事問你。”
白小柔搖搖頭,拒絕道“先吊孝,有什麼晚點再說。”
白珍珍皺了皺眉,“讓你過來就過來,一會再回來跪。”
“不去!”
白小柔神情冷漠的再次拒絕。
她自然知道想要問什麼,她對這個媽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了,外婆走了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女人有什麼好臉色給的。
白珍珍臉色有些掛不住,這種場合又不好發作還能作罷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吊孝,一開始許念還不知道,這裡的超度吊孝一搞就是幾天,而親人們一跪就是一天,腿都受不了。
晚上十一點多,道士終於收工了。
廚師還準備了一些宵夜。
白小柔還沒來得及舒緩一下就被她媽媽給喊走了,許念則是找個凳子坐坐,抽支煙休息下。
沒了鑼鼓聲,夜晚的山村還是很寂靜的,來幫忙的還回去也回去了,該守靈的也安排守靈,打麻將的也安排打麻將。
甚至有個大叔還過來問他要不要玩一玩
許念也聽不太懂他那家鄉話,直接擺擺手拒絕了好意。
又是過了一會,白小柔一個姨媽打了份宵夜遞給他,至此就沒有人理會他了
而此時的白小柔,被她媽媽拉到外邊溝通了起來,隻是兩聲的語氣都不是很好
“你爸呢?沒過來?”
“你又不希望他來,問這些乾什麼。”
“那你那個男朋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