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現在薑民成都沒怎麼說話,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責當中,整個人都蒼老了幾歲。
就如他所說,他已經不配做這個決定了。
說完後,他默默的走出病房,許文強也拍拍他走出病房,楊蘭芝歎口氣也跟著出去了,接著就是肥龍跟張朋興
一下子病房安靜了。
就剩下他跟白小柔隔空相視。
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主心骨,同時也讓他成為了暴風眼,扛住所有的壓力。
許念依舊站得筆直,他不能示弱,他不能倒下,因為他抗的不是壓力,是白小柔的命!
白小柔跟他心有靈犀,可除了心疼他,也是毫無辦法。
她知道永彆對自己來說不算痛苦了,因為許念才最痛苦的那個,人最怕的就是活在自責與懷念當中。
“許念,壓力大吧?”
“我親一口會不會好一些呢?”
“來,讓姐姐親你一下。”
白小柔調皮的眨眨眼,朝他招招手。
許念緩過神,衝她笑了笑,走上前將臉湊了過去。
隨著吧唧一聲,白小柔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好啦,彆繃著臉了,既然你超有錢,那我是希望移植的。我不要短暫的彌留,我要跟你一輩子”
“去吧,你去抽根煙緩一緩吧。”
許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重重的點下頭,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外,他讓眾人都進去,然後獨自來到醫院的花壇邊默默的點上一支煙
而這根煙一點上就沒熄過火,直到一地煙頭他都還沒想好,可白小柔已經要接受化療了。
“許念,我不想化療,頭發要掉光光的,太醜了”
許念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什麼胡話,哪能不化療。”
“不要怕,我先給你頭發剃光吧,這樣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額”
“我還是讓它自己掉吧”
白小柔癟癟嘴,相比剃光光,她肯定選擇慢慢掉光,馬上就醜跟慢慢變醜她還是分得清的。
下午,白小柔開始化療了,而許念則是從肥龍那裡拿過買來的信封塞上幾捆票子找到趙主任。
“趙主任,後麵的治療那就麻煩您了,一定要救救我老婆。”
“這是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辦公室裡,許念滿懷感激,將鼓鼓的信封塞進趙主任的抽屜裡。
趙主任眉頭一挑,連忙推辭,“哎呀,許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醫生的天職,不用感謝的。”
“不!必須要感謝。”
“職責歸職責,您也勞力費神了。”
“我是個俗人,還趙主任請務必收下。”
“這”
“那我就不拂了許總的麵了。”
趙主任看著厚厚的信封,也就不再推辭了,如果窮人這麼送他還會有負擔,土豪有的是錢不拿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