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赫哲冷冷睨了他一眼,裡麵結了一層寒霜。李建斌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你越來越沒幽默感了。”搖頭歎息,他可是逗司徒赫哲這座千年冰山為樂趣,隻是,這麼多年來他很少看到融化的時候。
不過,這一次情況似乎不同。他對這個小妻子的關心超乎以往的任何一個女人,包括何若雲,但顯然他自己並沒有這一方麵的自覺。
所以,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相較於李建斌的無辜和腹黑,司徒赫哲還是一千零一號表情。四目相對,刀光劍影,硝煙彌漫,可最後還是李建斌兵敗如山倒。
哭喪著臉,裝出極度無辜的樣子,就差拿一條手絹裝小家碧玉了“彆這麼凶嘛,來,笑一個嘛,倫家不這麼緊張,也許會想出更好的辦法。
對於李建斌的耍寶逗樂司徒赫哲一點麵子都不給,冷冷一眼掃過去,冰封了他臉上的表情。
“咳咳……”清了清喉嚨恢複醫生嚴謹肅穆的樣子,翻臉比翻書還快是李建斌的看家本事“既然你又不喜歡她,隻不過是老頭硬塞給你的新娘,她是否能痊愈真有這麼重要嗎?”
深邃的目光自齊子姍呆滯卻依然精致的臉上掃過,眸色更沉了幾分“她還有其它的價值。”自從進入司徒家後,他將所有感情都收斂了起來,不再輕易對人付出。
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利用的單純關係,聰明人得到的利益更多而已。
相識多年,玩笑歸玩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和處事方式。他們相互欣賞,成為朋友,有難時兩肋插刀,無事時各自天涯。
“好,我明白了,我會儘力的。”沉靜如湖的麵色透著對本身才華的自信和從容。
“謝啦。”吐出簡短的兩個字,李建斌沒有答話,轉身大步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齊子姍被接入實驗室,進行催眠。她是因為受了重大的刺激身體產生了巨大的自我防衛本能,形成一堵銅牆鐵壁,將自己團團包裹。
經過李建斌的研究,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抹去令她驚恐不已的那一段記憶,那麼,她自然會從自我囚禁的繭裡出來。
李建斌不愧是醫學怪才,隻要是與醫學有關的東西他都有涉獵而且十分精通。
齊子姍的情況比預期中的還要好,恢複得很快,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李建斌悄悄動了手腳。
將齊子姍全權交給李建斌,對於好友的醫術他多不置疑,如果說,這世上真有華駝重生,那麼一定是李建斌。
儘管如此司徒赫哲還是控製不了那顆擔憂不安的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所有的事,幾乎是迫不及待回到斌湖醫院。
當看到齊子姍靈動的美目不再沉寂無波,流出絲絲炫人的華彩時。司徒赫哲竟覺一股喜悅流向自己周身四肢百骸,血液不再如草冰冷,而激起不曾出現過的熱浪。
“兄弟,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想先聽哪一個?”李建斌拍了拍呆若木雞的司徒赫哲,努力隱去眼底的狡詐。
“說。”冰山始終是冰山,就算再心湖沸騰,仍維持著表麵的冰冷。
沒有看到預期中精彩的表情李建斌失望之情毫不掩飾爬上眉梢,心底暗自咬牙切齒,奸笑連連“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撕你這裝酷的麵具。”
“好吧,先說好消息,齊子姍的神智已經完全清醒了。”言簡意賅,沒有贅語。
黑眸倏地亮了起來,如暗夜的明珠散發出喜慶的光。一直仔細觀察他表情變化的李建斌心底興奮異樣,他就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
“壞消息是,我不太熟悉催眠術,齊子姍現在喪失了部分記憶。”話音一落,司徒赫哲冰劍般的目光射來,李建斌很自覺地先後退一大步,保持安全距離。
司徒赫哲一言不發隻有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他,李建斌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萬箭穿心。
不過,為了那最最精彩的一幕,他現在犧牲一點也值得。他越是如此表明對齊子姍越在乎,曾幾何時,冰山會對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崩塌。
就算是他口口聲聲最適合的妻子人選,何若雲也得不到這樣的牽掛。
“先彆著急,失憶隻是一時的。我一定再仔細研究研究,儘快讓她恢複所有記憶,這總可以將功補過了吧?!”認識多年對他那一千零一號的表情還是覺得有些磣人。
“她現在還記得什麼?”沒有起伏的音調聽不出是否在意此事,平靜得李建斌有些不安。
“停留在認識你之前。”說話的時候更仔細注意司徒赫哲的表情。
“我可以帶她走了嗎?”出人意料的問話,李建斌微愣了一會兒很快恢複醫生的嚴謹“她還需要住院觀察一陣子,而且,她現在記憶中沒有你這個人的存在,強行帶走她,她若再度受到驚嚇,後果恐怕不好收拾。”這一次李建斌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