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晴好的天氣,陽光若隱若現藏於雲層後,隻偶爾灑下幾縷提醒著人們它的存在,也溫暖著不安驚恐的心。
公孫豫皇一直守著齊子姍,熟睡的她秀眉緊蹙,仿佛夢中有無數煩憂困擾著她。催眠進行術進行得十分,隻要等她清醒就能恢複記憶。
放縱自己肆無忌憚地看著她,貪婪地收集她每一刻的表情,不管是悲傷,痛苦還是眉心略舒。如果可以,他多想讓她美麗的臉龐上隻有一種表情,那就是笑容。
其他的悲怒哀愁,他會為她通通抹去。隻可惜他晚了一步,錯過了最好的開始,不過,他不會再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與司徒赫哲那個魔鬼做鬥爭了。
赫集團大樓內,高高在上的總裁辦公室內氣氛異常凝重,充斥著司徒赫哲的狂霸之氣。這幾天的總裁辦公室除非有極重要的事,否則,誰都不敢輕易踩入,唯恐一個不慎成為炮灰,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合身的西裝襯托出他的高大偉岸,立於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起來霸氣又孤獨。少了季傑然,他仿佛自斷了一臂。
按下通話鍵“黃秘書,你進來一下。”
不一會兒一身職業套裝的黃小蘇出現在品味非凡的辦公室內,恭恭敬敬地問“總裁,有什麼吩咐?”
“幫我約皇集團董事長夫人,阿拉蕾女士見麵。”萬萬想不到司徒赫哲會提起這個命令,黃小蘇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麼?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少了溫和,多了尖銳和不耐。
“不,不,不,我這就去辦。請問總裁時間和地點?”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深恐一下行差踏錯會遭到不可想像的後果。
“晚上六點,帝豪飯店。”毫不猶豫地說。
“是,總裁。”即將領命而去,卻聽到“等一下。”
“總裁,還有什麼吩咐?”畢恭畢敬比以前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約夫人單獨見麵。就說我有重要的事,不便有外人在場。”背著黃小蘇眯起冷森的眼。
“是。”
華燈初上一盞盞霓虹燈迷炫著夜的華麗與紙醉金迷,洛城有名的六星級酒店帝豪內更是名人躥動,能到這裡來的人非富則貴。
豪車排成長籠,所以,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房車就顯得不那麼惹眼。從車上走下一名身著鵝黃色禮服,有著明顯異國風情的中年婦女。
優雅的貴婦一路直達頂樓的空中花園,電梯門一開打美輪美奐的布置令人如置身於童話,不似在人間。
今天整個帝豪酒店的空中花園都被司徒赫哲大手筆地包下,所以,阿拉蕾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
整了整一絲不苟的長裙略顯局促不安地上前,愧疚的眼睛甚至不敢直視那雙閃著冷光的鳳眸。
相較於阿拉蕾的驚恐不安,司徒赫哲表現得落落大方,優雅又尊貴。隻是,未流露出半分對長者應有的尊重。
並未起身相迎,隻等阿拉蕾走近後淡淡說了句“夫人還是一如既往準時,請坐吧。”
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語,阿拉蕾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倒下一般。
十八年了,在司徒赫哲麵前她始終是一個罪人。曾經她想儘一切方法彌補,可是,他都不接受。這是他十八年來第一次約自己單獨見麵,縱然明知後果不會太好,她仍願意前往一見。
不奢求他能原諒自己,隻希望儘自己的棉薄之力,能稍稍化解他心中的戾氣。天知道那件事最不希望發生的人就是她,可是,上帝的安排她改變不了。
“司徒先生,有什麼事直說吧。”如坐針氈,卻故作鎮定。公孫蒼明說得對,她的愧疚感是他傷害她的利器。
是她親手將這把鋒利的匕首交到他手中,唯一化解的方式隻有她親自取回。隻是,這些年了,他一直未給自己過機會。
“夫人,真是快人快語。那我也不費話,請令公子將我的妻子還給我。”字字鏗鏘有力,說得阿拉蕾震驚莫名。
“你說豫皇帶走了你的妻子?不,這不可能。他去美國去出差了,已經去了四天了。”她見過齊子姍一麵,那是個精致的東方娃娃,美得不食人煙,就算在那樣倉促的情況下見的麵,仍令人印象深刻。
“哦,是嗎?夫人,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有證據,我不會找上你。”刻意強調了證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