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老公彆亂啃!
商場上風雲變幻,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他沒經曆過?然而,此時此刻拿著薄薄的手術同意書,他的手竟顫抖得下不了筆。
明明他想要她拿掉這個公孫豫皇的孽種,現在有了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它,他的心卻痛得無法呼吸。
一想到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就要斷送在他手上,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僵硬的手指拿不了過於沉重的筆,“咚”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齊蒙蒙默默撿起筆,交給他“司徒先生,現在救姍姍要緊。”金屬鋼筆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如同握著雪山冰塊,他著實使不出力。
“先生,請你快點決定,再拖下去,母體就多一分危險。而且,胎兒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了。”護士更加坦白告之真實的情況。
“司徒先生,你就不要再猶豫了,姍姍的命就在你手上呢。”齊蒙蒙一個勁地鼓動著,沒想到老天終於幫了她一次。
她了解齊子姍的個性,如果她知道是司徒赫哲簽了手術同意書,讓她失去了孩子,她一定不會原諒他。
轉過身用拭淚的動作,掩去嘴角得意的笑。
在護士和齊蒙蒙的一再催促下,司徒赫哲強忍劇痛簽下自己的名字。當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匆匆離開時,他腳步踉蹌了幾下,跌坐在塑造椅上。
向來做事果敢的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天人交戰,痛徹心扉。儘管懷疑這個孩子是公孫豫皇的骨肉,他卻狠不下心來親手除去。
甚至有種痛係上心臟,冥冥中牽著他們一家三口。
悲傷的暮色漸漸染上黑暗,當夕陽拖著火紅的尾巴落於山的彼端,暗夜如期而至。司徒赫哲一直守著齊子姍,平靜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可那僵直的動作卻宣泄了他的驚惶。
一直緊繃著神經,焦急祈禱著齊子姍快點醒來,一邊又有些害怕麵對她。想想她這陣子以來為孩子的付出和改變,從一開始的不可思信到後來的接受,期待,甚至是殷切期盼。
她眼裡的母性光芒,那麼閃,那麼亮,就算他隻是站在遠處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若是她知道孩子沒了,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不敢想像,亦幻想不出。現在隻希望她早日醒來,隻要她醒來,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司徒先生,這裡有我守著,你去休息一下吧。”齊蒙蒙陰魂不散,時不時地出現。如果不是怕齊子姍醒來情緒太激動,自己會安撫不了她,他早就讓她滾蛋。
“……”鳳眸不管是灼熱,冷漠,還是深情,痛楚……始終落在齊子姍身上,連一絲餘光都不肯施舍給她。
自找的難堪再度如巴掌摑向自己,疼痛的憤怒在心底漫延。可這樣的痛對她而言不算什麼,她曾受過的傷和汙辱何止重過千萬倍。
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好姐姐關心的樣子“連醫生都不知道姍姍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司徒先生,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如果你累倒了,誰來照顧姍姍啊?!”換一種更加委婉的方式來勸說。
不管齊蒙蒙如何想方設法引起他的注意,司徒赫哲就是沒有反應。不是直接把她當成空氣,就是惡語相向。
仿佛在他的心裡眼中齊子姍才是鮮活的人,而她隻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費儘心思卻無法引起他的一點點興趣。
怨毒之光於眸底彌漫,擴散……
突然,走廊裡傳來嘈雜的聲音,許多腳步聲,許多人,混亂像在打群架。這樣的聲響在靜寂的夜裡,尤其在醫院裡很不尋常。
齊蒙蒙借機開門出去看看,再呆下去她會被自己心中嫉火燒死的。這個冷酷殘忍的男人對齊子姍如此深情執著,就算懷疑她的不忠與背叛都舍不得對她怎樣。
昏迷不醒的人是她,他卻比她病得更嚴重。整個人失了神,丟了魂,眼中除了她,再無其他人的存在。
為了給齊子姍一個良好養病的空間,司徒赫哲派了許多保鏢守著。青一色的黑西裝墨鏡,肌肉結實,孔武有力。
此時走廊卻湧入另一批保鏢,雙方扭打在一起,分不清敵我。
電視裡黑社會的情節就這麼呈現在眼前,從未見識這般陣仗的齊蒙蒙嚇呆了,半晌回不過神來。直到穿著白襯衫的溫潤公子出現在她麵前,她才稍稍找回被嚇散的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