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他娶的是母親,實際睡的卻是女兒。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沒有想到他處心積慮得到的未成年女孩早已被無數男人享用過了,而那一層薄薄的膜不過是醫術的高明而已。
憤怒歸憤怒,她不怪母親,更不會揭穿她。與其侍候許多男人,過著低微,朝不保夕的生活還不如做一個男人的情人。
這樣起碼她擁有一個抬得上台麵的身份,可以上學,接觸更多同齡人,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當然,像齊傲天這樣的狡猾的商人絕不會做賠本的生意。
在享受她年輕的身體時,他更加熱衷於母女在同一張床上服侍他的變態快感。所幸,齊傲天對她還算大方,給她同他女兒一樣的待遇,讓她上貴族學校。
她畢業後更讓她到他身邊工作,當然,表麵上她是他的助手,關起門來,她是隨時等候的應召女郎,以各種不堪的姿態滿足他變態的。
屈意奉迎是她必學的功課之一,儘管十分惡心,她仍強迫自己必須去迎合。因為她再也不想回到過去,她要爬上金字塔的頂端,將以前所有踐踏過她的男人和女人們通通踩在腳底下。
為了這一天,她什麼苦都能忍,什麼罪都能受,咬碎了牙齒和血吞。
齊蒙蒙離開後,房間裡隻剩下齊子姍和司徒赫哲倆人。儘管緊閉雙目,不看不聽,可屬於他的氣息仍無孔不入侵襲著她每一根感官神經。
隨著清醒時間的延長,被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麵漸漸浮呈了出來。司徒赫哲如嗜血狂魔掐住她脖子的樣子,那麼清晰,驚恐浸入每個人毛細孔,蜷曲的神經末梢折射出的懼意,越來越濃。
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司徒赫哲不敢靠近。虛弱得如同風中柳葉的她再經不起任何刺激,雖很想像親人一樣關心她,嗬護她,體貼和安慰她,卻怕她激動,傷了自己。
明明心愛的女子就在跟前,虛弱得需要旁邊的嗬護和安慰,他卻隻能站在靜處默默焦急,不得靠近,這對他而言是怎樣一種淩遲的懲罰,沒人會懂。
狂喜漸漸淡去,苦澀漫過心腔。他的確不懂討女孩歡心,他已經很努力地學習和改變了,卻依然做不好。
高高在上被人仰視的他在耀眼的光環下,他是孤獨的,極度渴望溫暖,渴望愛,渴望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溫暖的家。
然而,他與齊子姍之間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跨不過,填不平。除了在遙遠處默默守護,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願亦不敢麵對司徒赫哲,齊子姍閉眼假寐。全身的感官卻豎起戒備,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下。
“叩叩叩……”乍響的敲門聲驚得齊子姍差點從床上彈了起來,悄悄睜開一條縫,隻見一名白衣護士在司徒赫哲耳邊說了些什麼,他快步匆忙離去。
當整個病房隻剩下她一人,張開眼睛的同時淚滑了下來。暈在白色枕頭上,有著豔紅的痕跡。母親特有的敏銳告訴她,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然而,她卻不願不肯相信。這個孩子並不在她的預期之內,來得如此突兀,猝不及防。她被驚呆了,卻從未動過不要他的念頭。
想通後更是將它當成上蒼恩賜的禮物,她十分珍惜且感恩著。
它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屬於她的寶貝。
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一片平坦之下,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生命的氣息。越來越強烈的感覺,驚飛了她的神智。
不可能的,孩子不會這麼狠心,它不會離開的,不會的……
“姍姍,你怎麼了?”在外麵發泄了憤怒,重新戴上好姐姐的麵具。齊蒙蒙回來了,她不能讓司徒赫哲和齊子姍相處太久。
她要掐熄每一簇火苗,隻要讓齊子姍恨他,他就靠近不了她。而且,她了解像司徒赫哲那樣高傲自尊心強的男人,在他看似剛硬冷漠的外表下,通常藏著一顆火熱而自卑的心。
他害怕被拒絕,所以不敢輕易表達。一旦被拒,便會受很重的內傷,短時間內複原不了。所以,她要把握住機會,不讓意氣用事破壞了她的計劃。
驚恐慌亂的淚模糊了視線,她如同黑暗中的飛蛾,渴望一絲光明卻求不得。溫暖熟悉的聲音響起指引她走出迷局,走向光源投來的方向。
“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怕。”像小時候每次打雷閃電一樣,她喜歡躲在齊蒙蒙懷裡,因為她身上特有的溫暖讓她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