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硬的態度下,她日日承受著煎熬,她太自私,對不起兒子。
令她喜出望外的是,突然有一天公孫豫皇跟她一席長談,剖析了他對齊子姍的感情,同時也表態願意成人之美。
隻要齊子姍過得幸福,他便會在一旁默默祝福,不會再參與其中。
兒子的話猶在耳畔,而且,他這些日子每天的行程都十分固定,除了必要應酬外,沒事就在書房。
司徒赫哲今次找上門來,又是為哪般?
阿拉蕾的表情與反應,司徒赫哲看到了,但他並不相信。這個女人奪走了他母親的生命,如今她的兒子又要搶走他的妻子。
他與她還真是仇深似海啊。
殺母之仇,奪妻之恨。這樣的血海深仇,又豈是她一句話可以抹平的?本能排斥相信她的任何話,她是個殺人凶手!
阿拉蕾的否認在他的預料之內,薄唇彎出優雅的弧度,斜靠在車上,姿態慵懶而邪魅,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足以凍結人的血液。
“明人不說暗話,也許夫人真的不知情,但你教子無方,難逃責任。”在他眼中阿拉蕾就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殺人凶手。
“司徒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這陣子豫皇他哪都沒有去,一下班就回家,他也向我保證過不再跟齊小姐來往了。”她生的兒子她最了解,公孫豫皇一向說一不二。
他不輕易許下承諾,可一旦說出必會做到。這一點她堅信不疑。
目若寒星看得阿拉蕾一陣陣發顫,夏天的夜她竟感受到了隆冬的寒氣。“我勸夫人還是打個電話去問清楚再維護也不遲。”
經司徒赫哲這麼一說,阿拉蕾沒有疑義,對身邊的傭人耳語幾句。轉而一臉嚴肅而真誠地對司徒赫哲說,“請司徒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清楚的。若真是小兒帶走了齊小姐,我一定讓他還你一個公道。”拿出一國公主的風範。
“好。”鳳眸諱莫如深,深邃得如同這已經全黑的蒼穹。
十分鐘後公孫豫皇匆匆趕回,一見到司徒赫哲就激動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司徒赫哲,你是怎麼照顧子姍的?怎麼會讓她丟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滿臉通紅折射出內心的驚怒擔憂。
相較於公孫豫皇的激動,司徒赫哲異常冷靜。鳳眸一片漆黑,裡麵有塊寒石散發著噬人的寒氣,伸手輕輕一撥,貌似沒有用力,公孫豫皇卻踉蹌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豫皇,你沒事吧?”一旁的阿拉蕾見狀,急得不行,快速跑下幾節台階將公孫豫皇扶了起來。
母親的擔憂和驚恐,公孫豫皇看在眼底緩了緩臉色,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慰“放心吧,我沒事。”
“豫皇,你真的帶走了齊小姐?”儘管不信自己兒子會是個出爾反爾之人,但也明白司徒赫哲不是無理取鬨的無賴。
麵對層層迷霧,她心焦不已,必須問個清楚才能安心。
“媽咪,我答應過你的事什麼時候沒守信過?但,我也說過如果司徒赫哲對子姍不好,我會不顧一切帶她走。隻是,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話是對母親說的,音量卻足以讓司徒赫哲聽清。
薄唇泛起冷譏“彆在我麵前演戲了,我沒那麼無聊,也沒有興趣。除了你還有誰能在我的重重守護之下將人帶走?神不知鬼不覺地打昏我的保鏢?”不必齊蒙蒙提醒,他也知道整個洛城不作第二人想。
而且,隻有公孫豫皇對齊子姍有這份心,他一直說要帶她遠走高飛,不是嗎?
被司徒赫哲可笑的邏輯搞得哭笑不得,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沒調查就武斷下結論的人會是叱吒商場的一代梟雄?
以他這樣的邏輯和思維方式,如何能在瞬息萬變的商場站穩腳跟?
然,在好笑之餘又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依照司徒赫哲的智商,他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除非是關心則亂!
想通之後,心中積壓的陰霾頓時消散不少。看來子姍的選擇是對的,司徒赫哲很在乎她。他說過了,隻要她幸福,他願意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祝福。
定了定神“我明白司徒總裁關心妻子的心情,作為子姍的朋友我也很擔憂,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先要找到子姍才是,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子姍是怎麼不見的嗎?”相較於司徒赫哲的怒氣衝衝,偏執定認,公孫豫皇反而冷靜從容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