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派季傑希去查,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握緊拳頭狠狠擊向桌麵,骨頭裂開的聲音異常磣人。“總裁……”季傑希驚呼著,眸中濃濃的擔憂。
“我沒事。”站了起來,冷竣的臉上無關點情緒,可眼中憤怒的潮汐足以淹沒整個世界。走到落地窗前,六十六層的高樓,地上的車輛宛如螻蟻,馬路過去的一條河波光瀲灩,陽光灑在上麵如同數不清的星子,熠熠生輝,璀璨耀眼。
努力爬到最高處,讓自己變得很強大很強大,在他以為自己足夠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時,老天對他的自在進行了懲罰。
先是何若雲意外滾下樓梯傷到頭部,重傷昏迷至今,現在又是有人綁走齊子姍要挾他。
原來他一直這麼卑微著,自以為擁有了一切,原來他什麼都沒有。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驀然轉身,腳步匆忙而急促,如一陣旋風刮過季傑希身邊,轉瞬消失於總裁專屬電梯內。
季傑希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直到合上的電梯門將他們切割成兩個畫麵,他才敢讓恣意的愛流出,不再苦苦隱藏。
身上的傷好不容易才不那麼痛,昏昏欲睡,迷淡糊糊之際一陣旋風刮過,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人已被拎了起來。
艱困抬頭,映入一雙暴戾嗜血的眸子,裡麵濃稠的恨仿佛要拆她的骨,抽她的筋才能泄他的心頭之怒。
對於司徒赫哲如此可怕的樣子,她已由最初的戰戰兢兢到現在的從容以待。之前不說是因為妒恨,因為要得到他的關注,現在卻是為了保命。
因為一旦說出齊子姍的藏身之處,依照司徒赫哲的個性她又焉能活命的機會?比起虛無飄渺的愛情和榮華富貴她更在意自己的命。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有錢沒命享。
現在的她已經騎虎難下,唯有一硬到底才有一線生機。所以,麵對司徒赫哲的怒氣是她必學的課程。
咬牙切齒,恨不能馬上殺了她“說,你到底將齊子姍藏在哪裡?”暴吼著,雄獅震怒的聲音驚飛了樹上愜意的鳥兒,紛紛逃命。
“我不知道。”斂下眉,語氣已經不再強硬,平和了許多。隻要再多施加一些壓力和手段必可撬開她的嘴,可是,被電腦裡的照片驚飛了魂的司徒赫哲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森寒的眼睛染上赤色,裂開道道閃電,猙獰著霹向她“你到底說不說?”陷住她脖子的手一寸寸收緊,眼中嗜血狂怒已經不可收拾。
齊蒙蒙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驚恐地任由魔手的力道抽光她肺裡的空氣。瞠大眸不敢置信司徒赫哲真的不管齊子姍的死活要掐死她?
不,她絕不會押錯了賭注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陷入瘋魔中的司徒赫哲已經沒了理智,眼前的齊蒙蒙幻化成毒蛇咬向他,赤目欲裂,噴出的火焰足以毀天滅地。
“總裁!”一聲驚叫拉回了司徒赫哲的理智,此時的齊蒙蒙已經奄奄一息,雙眼翻白,氣若遊絲。心像被錘子刺了一下,甩開手,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如破布一般被甩在了牆上,滑下。
撿回一條命的齊蒙蒙,驚恐萬狀,待氣喘勻後,忙不跌地叫道“我說……我說……”氣若遊絲,站在離她較遠地方的司徒赫哲沒有聽到,可季傑希聽到了。
蹙眉起,狀似勸著司徒赫哲,實則卻是說給齊蒙蒙聽“總裁,你冷靜點,郵件說讓你對齊蒙蒙好一點……”
被掐得快斷氣的齊蒙蒙緊繃的神經一鬆,昏了過去。
盯著牆邊昏死過去的齊蒙蒙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就被他千頭萬緒了。眸中的殺氣仍沒有退去,嗜血的味道那麼濃,卻妥協於季傑希的一句話,不再對她怎麼樣。
劇烈喘著氣,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臉上陰鷙得可怕,宛如地獄來的索魂使者。“給她找個醫生看一看。”淡若輕煙的語氣與臉上的怒火衝天形成鮮明的反差。
季傑希沒有多言,直接領命而去。
剛剛的衝動抽光他的力氣,整個人癱坐在樓梯上,深邃黑眸盯視著前方,整個人不言不動,輕曼的陽光灑於他身上形成神聖的光暈,照成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