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老公彆亂啃!
司徒赫哲的不承認,還將錯都怪到他頭頂。公孫豫皇的怒氣也壓不住了,若非為了不讓齊子姍為難,他早就不顧一切帶她走。
在醫院裡他就說過若他不能好好照顧齊子姍,他一定會來帶她走的。而今,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他說什麼都要帶走齊子姍,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太陽穴,公孫豫皇無畏無懼。若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他不配照顧齊子姍。可是,司徒赫哲比以往更加熾烈的火氣,還有那莫名其妙的話,令他心生疑情竇。
他很暴躁,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像頭被人踩了尾巴的獅子。還有他口口聲聲的質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聯想起那一夜他到彆墅去找他要人到他在路口意外碰到齊子姍這其中有好幾天的空白,難不成,他們都被人耍了?
越想越覺事有蹊蹺,冷靜一下來將事情的原尾細想了一下,發現其中有很多可疑之處。“司徒赫哲,子姍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公孫豫皇顧左右而言他的話,司徒赫哲更加怒氣勃勃。“公孫豫皇,你就這麼點出息,也想從我手上搶人。你最好乖乖交出齊子姍,否則,今天你彆想走出這頁門。”失去齊子姍又被齊蒙蒙威脅,他有火無處發,有氣無處撒,唯有一忍再忍。
白天借著工作麻醉自己,一到晚上思念噬骨,整夜整夜無法入眠。許多不曾出現的噩夢再度纏繞上他,那大片大片的血紅裡除了母親還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他未出世的孩子,另一個齊子姍。
每一入睡,她們就陰魂不散打擊他越來越脆弱的靈魂。夢中,一張張哀怨悲切的臉都在指責他的不是,他的無能,他的自私,他的悔不當初。
齊子姍失蹤已經一個星期了,他沒一頓吃得下,沒一夜睡得安穩。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她的愛已這麼深,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沒想到他的痛苦竟是公孫豫皇和齊蒙蒙演的一場戲,好一個公孫豫皇,好一個齊蒙蒙,好一個裡應外合。
他承認這一次他陰溝裡翻了船,可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得寸進尺!
赤紅的鳳眸已經染上嗜血的魔性,司徒赫哲整個人很不正常。公孫豫皇倒是益發冷靜,不是因為自己的命在他手上,而是在確定他們是否中了彆人的離間計。
以他對司徒赫哲的了解,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認的人,更何況他才是齊子姍法律上的丈夫。如果他真的知道齊子姍在他的保護範圍內,絕不會不聲不響地帶走她。
他沒有理由如此委曲求全,更不會輕易放過他。這件事,的確疑點重重,仿佛背後有一雙黑手操控著一切,要他們互相殘殺,拚個魚死網破。好來個甕中捉鱉,坐收漁翁之利。
“司徒赫哲,你冷靜點,我們都中計了。你仔細想想我是三天前才在路邊遇到一身是傷的子姍,而一直跟隨她的秦媽為了保護她臉被劃了一刀,橫過鼻梁的傷口深可見骨,足可想像歹徒的凶殘。這時候我們若再相互猜忌,不依不饒,子姍是不是會更危險?”狂吼著,仿佛想借此震醒已然被憤怒操控了心智的司徒赫哲。
不理會公孫豫皇的解釋,此時此刻司徒赫哲被逼到了崩潰的邊沿。他隻是出了一趟差,這裡的風雲變色了,他要囚禁的人居然從他的銅牆鐵壁裡逃了出去,他一直不屑一顧的女人反過來操控他的行為,逼他不得不妥協。甚至還要強迫他娶她,而他居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非得硬著頭皮答應。
天知道,他一看到齊蒙蒙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他就恨不能親手殺了她。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的命門在她掌心裡攥著,他成了她玩偶,她的工具,她的一條狗。
明明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公孫豫皇,後來竟然被他們聯合起來耍得團團轉。這件事是否齊子姍也有參與?
越來越多令他憤怒的瘋狂想法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尖尖的角刺破了他的理智。這些日子以來壓抑的種種情緒瞬間暴發,不可抑製。
眼中一片冰冷的寒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將槍直直抵著他的太陽穴“公孫豫皇,彆以為我不敢殺你。你母親阿拉蕾殺了我媽媽,你偏偏又要搶我的女人。既然注定我們這輩子要糾纏不清,那麼,今天就由我來做個了結吧。”扣動扳機的聲音十分清晰。
“你冷靜一點,我不是怕死。隻是,這一槍下來很簡單,其後果卻不是你所能想像的。你想想如果真是我跟齊蒙蒙串謀,我又何必自動找上門?既然你不相信我,何不找齊蒙蒙來問個清楚呢?”此時此刻的司徒赫哲十分激動而狂怒,他隻能用一些平緩的話來緩和他的情緒。
死很簡單,也很容易。但他不甘心,這樣子死了到了地獄也是冤死鬼,何況,現在齊子姍不知在哪個地方受苦,他不能讓自己出事,他要去找她。
激烈的喘氣越來越濃濁,空間很靜,隻剩下司徒赫哲急促的呼吸似狂風刮過耳畔。如同地獄的鐘聲,忽遠忽近。
此時此刻他離死亡隻有一線,就在司徒赫哲手指的一個觸動間。
“總裁,這是怎麼回事?”季傑希接到消息說公孫豫皇找上司徒赫哲時匆匆趕來,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司徒赫哲神情狂躁,眸中充血,拿槍抵著公孫豫皇的頭,瞳孔劇烈收縮著,手亦微微扣動扳機,隻有再用力一點點,公孫豫皇就沒命了。
他不能讓司徒赫哲這麼做,公孫豫皇不是普通的人,他是公孫家的獨子。公孫家族在洛城的地位僅此於司徒家,更彆提他的母親是某國的公主。
這樣的身份背景比起司徒赫哲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阿拉蕾對他有著很深的愧疚,公孫蒼明愛妻如命,公孫豫皇又十分孝順,他未必能做到洛城首席總裁的位置。
而且,司徒赫哲與家人之間的關係形同水火,時時刻刻處於陰謀算計中。若他出事,司徒宏澤和司徒浩然一定會痛打落水狗,而公孫家卻有一股隱形的勢利。
不論從哪一個方麵講,司徒赫哲絕不能動公孫豫皇!
季傑希的喝問使司徒赫哲扳機的手頓了一下,趁勢衝上前,儘管內心波濤洶湧,卻仍極力維持表麵的鎮定“總裁,你冷靜一點,問清楚了,彆衝動。”這麼多年來對司徒赫哲畢恭畢敬,奉若神明。
第一次用這種類似於兄弟間的語氣,因為他著實難掩焦慮。這一槍下去,他所費心經營的一切也就毀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司徒赫哲為了得到今日的一切他付出了多少,所以,他不會讓任何人毀了他的心血結晶,包括他自己。
“沒什麼可冷靜的,他劫走我的妻子,還敢來叫囂。什麼時候我司徒赫哲淪為人人可以戲耍的小醜了?你給我滾開。”趁他激動之時,季傑希已經快速打落了他手上的槍,並將他挾持住。
“對不起,總裁!我不能讓你做出失去理智的事,不管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不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幽眸閃動,隱隱約約的愛意鋒芒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被徹底激怒的司徒赫哲獸性大發,將理智通通拋諸腦後,眼中隻有他恨的人和背叛他的人。使勁掙紮著,眸中血紅的光越來越重“連你也要背叛我?”原來世上之人沒有一個可以相信,沒人可以相信!
“不,總裁,就算我背叛了我全世界也絕不會背叛你。但是,我不能讓你在衝動之下做出任何將會後悔的事。哪怕你恨我,怪我,我都要這麼用。”字字真切,自從被司徒赫哲救起的那一刻,他就發誓他的命自此他就是的了。
“公孫總裁,你快走。”冷冷的語調裹著一絲恨,那是與司徒赫哲同仇敵愾。他恨的人就是他的敵人,他會想儘一切辦法幫他除去心頭大患,可不是現在,不是在這麼多證據麵前。
哪怕不能做到點滴不漏,也要確保沒人會懷疑到司徒赫哲頭上。
這件事他一直在暗中行進著,不會告訴司徒赫哲。以他的個性絕不會允許他動用黑暗力量去對付公孫豫皇,雖然有著宿世之仇,可他對他仍有一份惺惺相惜之感。
矛盾使他痛苦,在他冷酷的外表下其實內心比誰都善良,都柔軟,所以,更容易受傷。
季傑希用力抓著已然被狂怒衝昏了頭的司徒赫哲,差點要了他命的手槍掉在他腳邊。隻要他彎下腰,拾起槍,對準司徒赫哲一切將逆轉。
然而,他並不想與司徒赫哲為敵,他隻想救出齊子姍,不管她在誰的手上!
掙紮對峙中被扯亂的衣物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抬眸直視憤怒得非置他於死地不可的司徒赫哲。眸中射出堅定“在事情沒有說開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陽光自窗口灑入流瀉出的晶瑩璀璨灑了公孫豫皇一身,那股毫不畏懼的凜然之氣令季傑希蹙了蹙眉。一直以來的不解再度襲上心頭,齊子姍有什麼好的,居然可以令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他奮不顧身,不惜一切代價。
看來,留下她終究是禍害。等事情完成了,他便會殺了她,永絕後患。世上沒有誰注定離不開誰,傷心痛苦隻是暫時的。人世的浮華和喧囂很快會覆蓋一切,讓新鮮的事物重新充盈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