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攔住我車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注定糾纏不清了。”霸氣的眸子熠熠生輝,裡麵布滿天上的星子。
被他這麼一說,剛剛有些紅潤的臉霎時一片慘白。瞠大雙眸,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司徒赫哲,你已經要和何小姐結婚了,請你放過我吧,我再也玩不起你們的遊戲了。欠你的,我自認為已經還清了,你現在已沒有任何可以要挾我的東西了。”
“有。”不顧她的掙紮強行握住她的手,將柔荑放在心的上方。直視著她,語氣堅定而從容“子姍,你說我偷了你的心,你又何曾把心還給我過?你走了,帶走我的心,沒有心的人活著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所以,我不會再放過你的手,直到你把偷走的心還給我!”霸氣強勢的告白,聽得齊子姍腦子一片空白。
掌心下怦然的頻率是他心跳動的節奏,一下又一下,是為她而跳的音符嗎?
不,搖搖頭,甩掉不該有的遐想。他剛做了選擇,不是嗎?他選擇了何若雲,那個陪伴他十幾年時光的女孩。
他們之間有很多很多共同的回憶和經曆,她才是他生命裡重要的磐石,而他隻不過是匆匆的過客而已。錯誤的停靠,被撞得傷痕累累,不得不離開。
現在的她今昔對比,不會再那麼天真,那麼單純,不考慮現實的種種,被一句空話所誘惑。她不是了,她玩不起。
短暫迷茫後抽起自己的手,往後縮了縮卻退不開他霸道氣息的包圍圈。儘管內心驚濤駭浪,表麵卻維持一貫的平靜淡然。
清冷聲音裡帶著一絲漠然“司徒總裁,謝謝你救了我,我該走了。我還要去找秦媽媽。”她和他之間就天與地的距離,錯誤的交集造成了那麼的傷害,現在是該回到本來位置上了。
齊子姍的冷漠和拒絕看在司徒赫哲眼裡十分自責又愧疚,是他傷害了她,辜負了她,她不再信任自己,是他活該,他一點都不怪她。
他發誓不會再讓她受到半寸委曲了,扳正她側過的臉,讓她直視他深情的目光。裡麵坦然無偽,清澈如山穀幽泉,不再有任何一絲隱瞞“子姍,我現在過去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奢求你現在就原諒。但是,你無法趕我走。從現在開始我要重新追求你,讓你心甘情願接受我。”眸底的堅定宛如磐石,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撼動。
心劇烈顫了起來,不可否認他的話很真誠,很誘人,撩動了她心覺得埋葬的那根弦。理智與感情激烈掙紮著,片刻怔忡,恢複了正常。
不眸一片清靈,白雪皚皚,冰晶凝霜“司徒總裁,你不覺得現在說這種事很不道德嗎?你和何小姐的婚事滿城皆知,你即將成為彆人的丈夫,卻在這裡向我告白,你不覺得內心不安,對不起愛你的何小姐嗎?”一句一字皆在提醒他現在的身份,不要逾越雷池。
捧住她臉的手顫了顫,她的指責沒有錯。他的確是在她們之間選擇了何若雲,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他們的婚禮正如火如荼進行著。
可是,這一切並非他的本意,是他曾經許下的承諾,今生要還的債。
司徒赫哲的沉默如冰棱刺破了她心底最後一道迷障,瞬間快速清醒,不再有一絲絲被迷惑的痕跡。
“司徒總裁,我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再見麵,請你以後不要再派人跟蹤我。”說著掀被下床,拉了拉身上被扯破的衣服,驚恐再度占據心扉,強自壓了下去。
快步離開,當她手已經觸碰到門把的時候,司徒赫哲衝了上來,一把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臉埋在她頸間,一遍遍命令自己不能心軟,不能遲疑,要推開他,馬上離開。
可是,腳被釘在了地上,話卡在喉嚨裡聲音怎麼都出不來。貼著她背的男人微微顫動著,她感受到了他內心的糾結和掙紮,在責任與感情之間徘徊不定,做不出決擇。
心疼一寸寸淹沒了理智,絲絲縷縷將她與她纏繞在一起。無形的絲線,找不到結,解不開。
看著齊子姍欲離開的身影,從未有過的驚恐快速瘋長,纏住他的理智。所有的顧慮通通變成空茫,他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離開,不能讓她離開。
她這一走就將走出自己的生命,永遠不會再回頭,而他承受不起這樣骨血分離的痛。這些日子他努力適應沒有她的生活,身邊何若雲一如既往溫柔體貼,他卻漸漸對她不耐起來。
以前美好的感覺消失了,她所做的事全變了味道。他知道這一切不是她的錯,是他變心了,所以,更加努力去迎合她的習慣,試圖找一個平衡點,重新開始。
變了質的感情再怎麼修補也無法回到最初,他恨這樣的自己,無情無義。就像當年司徒宏澤拋充母親一樣,他成了自己最唾棄那種人。
他驚恐,他迷茫,他慌亂,他糾結,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的出口。原來,當愛深入骨髓,做什麼都是枉然,唯有跟著它的腳步走才能到達幸福的彼岸。
可是,他做不到那麼自私。
今天齊子姍出的意外,迷茫時的告白驚醒了他。她也和他承受著同樣的苦,他怎麼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樣的委曲?
他真的一點都不勇敢,他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