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冥思的司徒赫哲趕忙站了起來,急速奔到她麵前“若若,你沒燙到吧?”
白皙的手腕上已經出現幾個水泡,委曲的淚在眼眶裡打轉,腳上傳來陣陣燙傷的辣痛。站在原地,任司徒赫哲拉著坐在沙發上。
有時候女人的脆弱是一種武器,可以激起男人的保護欲。眸底快速滑過一絲異光,消失於無形。
“我沒事,赫哲,我重新去給你煮一杯。”說著就在站起來,卻故意撞到自己受傷的地方,痛得眼淚止不住的流。
“你乖乖坐著,彆亂動!”霸道的語言有一種特殊的震懾力,何若雲乖巧如貓,就這麼靜靜坐著,任由司徒赫哲處理善後事宜。
很快服務生已經打碎了的東西收拾乾淨,並換上一條全新的地毯。她們的動作十分利落,訓練有素。
與其同時司徒赫哲找來急救箱,幫何若雲上藥。待服務生收拾好後,他也幫她擦好了傷。“還疼嗎?”鳳眸幽深似海,宛如宇宙黑洞藏了許多不可解的秘密,卻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不疼了,我越來越沒用了,笨手笨腳的。”臉上浮現著愧疚的紅暈,孱弱的淚在眼眶打轉,楚楚動人,有種特殊的美,足夠激起任何男人內心的保護欲。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溫柔說著。
在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後,他看她越來越猙獰,一秒都不想呆下去。卻還得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暗自嘲弄,原來他也有當演員的潛力。
縱然十分壓抑難耐,但為了齊子姍的安危,他願意忍!
抓住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閉上眼,往他掌心蹭著,如貓一樣散發著柔弱的誘惑。“赫哲,愛我嗎?”晶瑩的眼掛在眼角,伏在眼簾下的長睫顫抖著不安,聲音如夢似幻。
很想狠狠甩開她,撕下她虛偽的麵具,質問她用了什麼辦法逼退齊子姍?她現在在哪裡?
可是,他不能這般恣意妄為,他一定要讓齊子姍平平安安回來,否則,就算死,他也無顏見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眉蹙成一字“川”字,靜默不語。
司徒赫哲的不言不語,何若雲心潮澎湃。難道,他還惦記著齊子姍?難道,自己做了這麼多,如此委曲求全還喚不回他的愛?
緩緩張開眼,迷離裡有著清晰的痛楚“你為什麼要向我求婚?你連一個愛字都開不了口,為什麼要跟我求婚?”理智裡知道這些話不能問,不能說,可感情上她壓抑不了。
總覺得司徒赫哲在逃避她,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任何蛛絲馬跡,他怎麼還會對她體貼溫柔。他肯定會直接質問,要求她告知那個賤人的下落。
對,霸道冷酷,眼裡不容沙子才是她認識的司徒赫哲。所以,不要自己嚇自己。
就在何若雲思緒紛亂之際,司徒赫哲抽回自己的手,背對著她“若若,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應該最清楚我的個性。我承認現在我還無法完全放下齊子姍,但是,我願意和你重新開始。如果你覺得不需要一個心不完整的人,那麼,我收回當日的話。”
驚恐升起緊緊攫住何若雲的心,她後悔了,明知道司徒赫哲是個怎樣的男人卻要去挑戰他的底線。他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她不應該再這麼著急。
他是個輕易不許諾的男人,一旦承諾了就做得到。所以,她不能太急功近利,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趕忙起身,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臉緊貼著他的背“對不起,赫哲,我不該強求太多。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如此貪心,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了。以前的痛,我不能,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和任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站在你需要的地方,慢慢等你找回你的心。”
一番話說得十分誠懇,若不是已經看清了她自私自利的真麵目,他或許真會心軟。
拉開她圈住自己腰的手,轉過身來,黑眸如巨大的漩渦吸走了她的靈魂“時間晚了,你又受了傷,早點休息。”拍了拍她的肩,不再繼續剛剛沉重而虛假的問題。
縱然她對彆人十惡不赦,卻一直對他很好,除了傷害齊子姍的事他不能原諒外,其他的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轉身在走,手卻一直被何若雲攥在掌心裡。壓下心頭升起的不耐,強迫自己虛假麵對“還有事嗎?”
一把撲進他懷裡,柔軟處刻意蹭著他結實的胸膛“留下來陪我好嗎?”羞澀地發出邀請,她等今天等得好苦。
怔忡了一下,溫柔地拉開她的手,鳳眸掠過許多複雜“若若,我知道你對感情一直潔癖,你有你的理想和堅持,不需要為我放棄什麼。我不是一個注重於感官的男人,你的珍貴值得我用心去守護。上一次是個意外,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