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怎麼了?”見女兒臉色十分蒼白難看,衛真真關心地問。
定了定神,暗自嘲笑,她真的越來越會大驚小怪了。這樣草木皆兵不像她的個性,再了,一封信能怎麼害她呢?
“沒什麼,媽媽,我收到了一封信,可,上麵沒有地址和寄信人。”捏一下,裡麵硬硬厚厚的,感覺不像信。
衛真真眉頭一皺“打開看看吧。”
“好。”輕輕撕開封口,裡麵一大疊照片。在看到上麵的人時,齊子姍如遭雷擊,手指無力拿著照片,任其散落了一地。
齊子姍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精神恍惚,仿佛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怪物。衛真真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照片一看,霎時,滿臉震驚。
上麵男女曖昧的照片,倆人皆穿著浴袍,像才剛剛洗完了澡。還有幾張在床上纏綿,活力四射,不堪入目。
女的她不認識,男的她卻很熟悉,就剛剛才上過門的女婿,司徒赫哲。
齊子姍雙眼迷離,盯著那些照片,仿佛看著看著就會成為幻影消失不見。卻越看越刺目,越看越心痛。
指尖的顫抖流躥至全身,忍不住的驚涼漫過周身四肢百骸,冷得連靈魂都在戰栗。
“珍姐,你去查查看這封信誰放的?”溫柔似水的衛真真動了怒,就算這事實,也故意要傷她女兒的心。
究竟什麼人這樣歹毒,用這種計量?
木然的聲音自齊子姍口中飄出“不必查了,何若雲寄來的。”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相遇後,司徒赫哲會那麼不安。
在他漆黑的眸子裡總閃爍著一絲不安與迷茫,原來,他和何若雲竟在她傷心離開的時候纏綿悱惻。
她明白自己以那種絕望的方式離開,他必會傷心,會憤怒。這時候何若雲再主動一點,男人往往受不了誘惑的。
最令她傷心的,他居然帶何若雲去了他們的海邊彆墅。在那專屬於倆人最甜蜜恩愛的地方與另一個女人纏綿?
這才照片最大的殺傷力,她不傻,照片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一定何若雲精心設的局。可,在情感上她仍接受不了,在那唯一屬於她的地方被玷辱了,有了彆的女人的痕跡。
“姍姍,你冷靜點。她寄這些照片來故意要刺激你,你和赫哲好不容易才解開心結,你不能再任由何若雲的奸計得逞。姍姍,感情需要相互信任的。”衛真真的話她懂,看到了背麵的拍攝日期,那一個月前,同時也她離開一個月的時候。
,她所做的絕決的一概都為了成全司徒赫哲,他被蒙在鼓裡,一時衝動,情有可原。理智上,她可以接受,可,感情上卻不再純粹。
尤其在那間充滿著他們濃濃回憶的彆墅裡,這一點她不能原諒。
“小姐,你的電話。”珍姐拿著無繩電話,一路跑來。
信與電話同時出現,這樣的巧合不言而喻,肯定人為的安排。衛真真開口阻止“姍姍,彆接。有什麼事,等問過赫哲再。”
她也女人明白齊子姍此時此刻的感受,處於震驚中的她最脆弱,也最容易受人挑唆。她看得出來,他們真心相愛。
所以,她不能讓她在這時候做出衝動的事。
深吸一口氣,仰起頭,讓淚倒流入眼眶裡“媽媽,我很清楚何若雲的目的。放心吧,我有分寸。經曆了這麼多,我不能失去赫哲了。就算他一時意亂情意,也因為我給他的打擊太大。”
女兒的懂事與豁達大度超出了她的想像,於,更加心疼她之前的遭遇。
“孩子,有時候人為設定的迷局會令人方寸大亂,沮喪理智。可,你記得跟著心的感覺走,心往往最誠實的。”晶瑩剔透的眸子有著一股特殊的淡定從容。
“我知道,媽媽。”對衛真真璨然一笑,接過珍姐手中的電話“你好,我齊子姍。”
“齊子姍,好久不見了,過得好嗎?哦,對了,聽你找到了親生母親,真恭喜啊。”似真似假的話,聽著有些刺耳。
斂去唇邊的笑容,直截了當“何小姐,你不會這麼清閒打電話來找我聊天的。吧,有什麼事?”淡淡的語調,不摻雜任何情緒,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齊子姍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美目眯起一道惡毒的縫“好吧,我們注定不能成為朋友,隻能敵人。你應該已經看到信裡麵的內容了吧?”
“,我看到了。”依舊淡淡的聲音不帶任何一絲情緒。
她過於平靜的聲音,令何若雲心頭劃過幾許不安。換作任何女人都肯定會情緒激動,不怒極,就哀極,總之,不會這麼鎮定。
難道,這兩個月來她變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