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衛,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曼欣麵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並不清楚,在她將“季少主”的傳訊玉符交予孫欣蕊不久後,後者便悄然激活了此物,企圖借此與這位神秘的“季少主”拉近關係。
正因為此,季衛察覺到了異常,在一番巧妙的引導和詢問之後,他終於得知王曼欣陷入了危難之中,並立刻全力疾馳而來。
麵對王曼欣的疑問,季衛並未立即作答,而是環顧四周,凝視著那些凶狠地瞪視著他,手中握著攝錄靈石,正對著王曼欣亂拍不止的錢豹等人,再看看那個被團團圍住,僅剩下一件衣物遮體,眼角掛著淚珠,顯得淒楚無助的王曼欣,季衛胸中的憤怒猶如狂風驟雨般瞬間爆發出來!
他深知,王曼欣之所以不惜冒險深入敵營,正是為了替他求情。
他也了解,正是因為對他的一片深情,王曼欣才會在此刻忍辱負重。
無論此前王曼欣對他有過何種誤解,此刻季衛終於明了——
曼欣,始終還是當年的那個她,願意為他赴湯蹈火,舍棄一切。
而錢豹這些人渣,竟膽敢讓他深愛之人飽受折磨,險些玷汙其清白之軀!
對此滔天之罪,豈容輕恕?!
季衛抬起眼簾,冰冷的目光猶如來自九幽煉獄的修羅般凝視著以錢豹為首的一群人,聲音寒徹如鐵石“說出你們的遺言,打算如何赴死?”
錢豹與他的黨羽皆是一愣,接著紛紛露出嘲諷至極的笑容。
“你便是季衛,那個廢物前任,膽敢孤身闖入吾豹爺的修煉據點,看來你是命不久矣!”一名小弟譏笑道。
“你沒看見我們正在欣賞令妻王曼欣精心準備的幻靈舞表演嗎?若你膽敢壞了大爺們的好興致,老子先廢了你!”
“趴下,敗類!好好看著你的妻子如同一個修煉魅惑之術的妖姬,在我們眼前裸舞。待她舞畢,自會放你們安然離去!”
錢豹的手下言語汙穢不堪,徹底點燃了季衛壓抑已久的怒火,猶如沉寂火山瞬間爆發!
“找死!”季衛低吼一聲,身影陡然消失於原地。
“怎麼可能!”錢豹等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怎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
然而,更大的震撼緊隨而來!
嘭嘭嘭——
伴隨著幾聲沉悶的撞擊聲,方才口舌放肆的幾名小弟就如同折翼的紙鳶,哀嚎著從人群之中騰空而起,口中鮮血狂湧,緊接著狠狠摔落在地。眾人瞠目結舌地發現,這幾個倒地不起的同夥胸膛處竟深深凹陷,肋骨斷裂無數,這般重傷是否能夠存活下來都尚且是個未知數。
季衛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大廳之中,拳頭和臉頰上染著他人鮮紅的血液,宛如一位血手凶神,僅僅是矗立在那裡,便足以令人油然生出臣服之意。
他冷冽的目光一一掠過錢豹等人“看到了麼?從此刻起,不許在我麵前提及曼欣半個不敬之詞,否則,今日他們的下場便是你們未來的預言。”
眾人聞聽此言,心頭一凜,無意間瞥見季衛的目光,又紛紛驚惶地避開。
此刻他們都明悟,眼前的季衛與自己等人早已不在同一等級。
然而,此時王曼欣焦慮的聲音突然響起
“夠了,季衛。”
“我們已經惹惱錢豹到極致,如果你再這樣衝動行事,早晚有一天你會因此喪命。”
季衛聽罷,臉色稍顯緩和,返回到王曼欣身邊,語氣溫柔地道“對不起,曼欣,讓你為我的事情擔憂了。”
說著,他拾起地上的衣物,輕輕披在王曼欣的身上。
王曼欣緊緊抓住衣物的邊角,目光複雜地看著季衛
“你為何要來這裡,你已經把錢豹得罪得如此之狠,難道你不怕他會取你性命嗎?”
季衛雙眸微斂,回應道“想殺我?他不過是凡胎俗體,連我一根汗毛都無法撼動。”
聽到這話,王曼欣麵色劇變,趕忙伸手欲捂住季衛的嘴
“你怎麼能在錢豹的老巢這般囂張跋扈?”
然而一切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