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秘地。
這裡寒霜遍布，空中飄散著針刺般的雪花，呼出的氣息都能一瞬間被凍結。
如果凡人到場，甚至活不過一個呼吸，就會活活被凍死。
曹流與孫蒼龍皆是武者，有體內蒸騰的氣血護持，受到的影響不大。
最終，他們在一座滿是白雪的山崖前停住。
山澗溝壑縱橫，隱約可見有一個深邃的秘洞立在山腰，左右立著兩根百米玉柱，上麵刻著人蛇的圖案。
孫蒼龍腳步停下，笑著解釋“這就是我族飼養天山雪蛇的秘洞。當年先祖是真氣境的高士，機緣巧合下結識了一頭雪蛇王，以我孫家後人世代供奉雪蛇一族，換取雪蛇的‘天山玉涎液’。”
曹流點頭表示理解。
這不就是養燕子取燕窩麼，他熟悉。
隻是沒想到，這孫家竟然和雪蛇一族的約定竟然持續了上千年。
他有些好奇“孫前輩，不知雪蛇王可是到了大限？”
“不錯。”孫蒼龍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蛇王生前乃是大妖層次，堪比人族的真氣境。我孫家先祖享壽二百載坐化，蛇王一千五載壽元，也於四百載前坐化。”
“如今蛇洞中的雪蛇，在蛇王坐化後就沒有再誕生大妖，倒是元罡妖蛇有不少。我既是允你一枚蛇膽，一會帶著你去挑選。但能得到什麼層次，且看你自己造化。”
曹流聞言點頭“多謝前輩。”
“彆謝我，”孫蒼龍搖了搖頭“若非有你，我也見不到他們母女，一輩子的虧欠終會落下。將來成了心魔，武道也彆想有進境。”
說話間，孫蒼龍拎著曹流，直接一步從雪崖上跳下，穩穩來到這蛇洞入口。
下一秒。
蛇洞中探出無數明亮的眼珠，伴隨著刺骨而可怕的寒意席卷。
曹流有“鶴魂”護體，仍然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威壓比之先前孫府的那位元罡強者，還要強上不知多少個檔次。
孫蒼龍微微頷首，掌心甩出一枚玉墜。
刹那間，洞口兩端的玉柱被激活，射出陣法一樣的光輝，分出兩團白芒籠罩二人。
原本縈繞曹流周身的寒意，頃刻消散。
孫蒼龍解釋“這玉柱上有蛇王留下的一絲威壓，可以無視雪蛇的寒凍。”
這時，蛇洞內“窸窸窣窣”傳來動靜。
很快，一隻身長超過三十米，通體雪白，頂上長著一顆球狀肉瘤的巨大妖蛇出現在他們麵前。
巨大蛇瞳俯瞰二人，蛇信子吐出，腔中傳來人言“來者是蒼龍麼？”
孫蒼龍麵露笑容，稽了一禮“墨玄老祖還認得晚輩。”
聞言，巨蛇的目光變得稍微柔和。
它點了點頭“這一代的孫家子弟，隻有你還算成器。難得過來一趟，進來吧。”
說完，巨蛇的尾巴一震，發出奇異的聲響。
原本盤踞在秘洞近處的一道道目光立刻收回，墨玄再回頭，走在前麵給二人開路。
孫蒼龍拉著曹流跟上，解釋道“墨玄老祖是老蛇王的孫子，也是目前雪蛇族中輩分最高的。”
蛇洞內彆有洞天。
趟過最初陰暗的墓道，四周的景象豁然變得明亮。
一座座風格奇特的冰宮林立，不時有雪白的巨蛇探出腦袋，它們鼻息吞吐，很快噴湧出一排排嶙峋的冰錐，場麵很是壯觀。
最終，這墨玄老祖來到一尊巨大的王座前，從容坐下，這才轉頭朝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