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家徒弟的要求不高，甚至也不打算主動叮囑他什麼，因為這世界的劇情線會主動將荀令帶到高陽麵前。
有這個少幫主的身份在，高陽想要再用磨難來磨礪自己，無疑是癡心妄想。
一旦高陽開始按部就班地習武，沒有了恐怖氣運加持的各種機緣，他充其量隻是一個天賦過人的才俊罷了。
公平競爭的話，曹流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
他對荀令的唯一要求，就是讓這家夥養成“有事找師尊”的習慣。
這樣一來，如果將來高陽不小心遇上“大危險”，通過荀令也能儘快讓他介入進來。
“小子，這世界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乖，讓曹叔來……”
……
等到今日的拳法練完。
大師父搖擺著走到曹流麵前，它腦袋上三根火紅的呆毛飄動，鵝臉露出人性化的神情表情。
它拍著胸脯，口中發出爽朗的“嘎嘎嘎”。
曹流如何不知道這家夥在嘚瑟，伸手一抓，將它的三根呆毛硬生生給捋直了。
大師父不滿，張牙舞爪“嘎嘎嘎！”
“臭小子，珍惜你不會說人話的時間。”
曹流一個指頭將它顛倒，不過很快自言自語起來“等等，你這家夥究竟是男是女……”
大師父聞言滿臉神氣，雙翅叉腰，鼻息哼哼“嘎！”
“算了，這不重要，反正我的拳頭不認男女。”曹流不好懷疑笑了一下“說起來，我還真好奇你這家夥的聲音，可彆真是公鴨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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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一人一鵝玩笑了一陣，很快大鵝又去給自家的鶴師父請安。
雖說它如今已經用不到鶴老祖教導，但這畢竟是一種禮數，曹流始終認為對師門長輩恭敬一些沒有壞處，萬一能榨出點乾貨，那就受益無窮了。
白鵝走後，荀令上前見禮“拜見師尊。”
“嗯。”曹流點點頭，打量著自家弟子“從你的進境來看，這陣子沒有荒廢，做得不錯。”
荀令得了認可，很是激動“都是師尊教導有方！”
有方個屁。
曹流自己心裡先罵了一句，但也樂得被奉承。
他伸手一抬，掌心翻出了一本筆記，還有一張水墨圖畫，畫的是“仙鶴尋蝦”。
這筆記是當初馬管事送他的那本“鶴堂手劄”，對於鶴形拳前期參悟頗有裨益，值得一用。
至於仙鶴尋蝦圖，則是曹流自己摹畫的作品。
他如今實力臻至真氣境，丹青水平隨之見長，哪怕隨手之作都不遜色於“蘭亭散人”，可謂是畫中有山水，山水顯意境。
這都是曹流自己練習鶴形拳的心得，借著今日的師徒緣法，不妨再交給荀令。
荀令作為大家豪族的子孫，骨子裡對於丹青墨畫就有種與生俱來的辨識能力，自是一眼看出水墨畫的價值。
他當即躬身“多謝師尊賞賜。”
“你我師徒，無需客氣。”曹流擺了擺手，又像狀若不經意“這畫作也是為師受人所贈。如果有朝一日你覺得時機成熟，也可轉贈他人，也算是全了這大道的真意。”
荀令聽到這話，不由肅然起敬。
師尊這份無私為公的心境，怕是隻有傳說中的仙人才能與之相比，吾輩所不及也！
曹流眉眼微彎，看著荀令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模樣，差點不忍心再忽悠他了。
但是，他可太欣賞自家傻徒兒喜歡腦補的優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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