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看了看獸皮上的獸骨，熟練地將其兜了起來，轉身遞給葉琉星。
“琉星，你娘不是有疾在身嗎。我爹說過，這妖魔骨髓用來熬湯，可以包治百病的，這些給你帶回家。”
聽到這話，葉琉星可見愣了一下，小臉很快變得通紅。
她退後幾步，連連擺手“不，不能收的。秋秋弟弟，娘教過我，不許隨便拿彆人的東西。”
秋秋頓時有些不樂意。
他眉頭一皺，濃黑的眉毛垮下來，不滿道“琉星，我們可是朋友！”
秋秋說完，轉頭又看向曹流，這句“爹”喊得無比自然。
“爹，你也同意的是不是。”
聞言，曹流瞪了他一眼，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家夥還有當舔狗的潛質呢？
不過當著外人的麵，曹流也不好拆台。
他看了葉琉星一眼，微微點頭，開口道“這東西本來就是要丟的，你若拿回去也正好省事。”
“可是我……”
見這女娃子還扭扭捏捏，曹流有些沒耐心了。
他給了秋秋一個眼神，後者立即會意，使出渾身解數。
雖然最終沒能讓葉琉星把骨頭全裝走，但這小女娃還有模有樣地寫了一張借條，借走一塊骨頭，並且保證將來要還。
這讓曹流對她也高看一眼。
窮且益堅，這樣的人總歸是有盼頭的。
……
等到人走後，秋秋正準備如往常一樣往屋裡跑，卻被曹流一把給拎了回來。
他麵露疑惑，故作不知“曹爺，還有什麼事嗎？”
“少給我裝傻。”
曹流用指頭輕輕在他額頭點了一下“你可彆告訴我，你一隻鯨魚還對一個人族小女娃有興趣。”
“哎呀，曹爺你肯定是對我有誤解……”
秋秋還在打馬虎眼，但是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曹流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心裡也是真的好奇，反手拿出了一杯熱過的獸奶遞了過去。
小家夥不再掙紮，如實開口“好吧，是琉星身上有一股封禁之力。曹爺你知道的，我是吞海魔鯨，最喜歡吸收這一類東西。”
“封禁之力？”曹流喃喃一句，很快又疑惑起來“那我為何看不出來。”
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秋秋沒有察覺，自顧自道“曹爺你的‘佛瞳’隻是天眼，能看到的東西相當有限，就像瞎子一樣。這封禁之力少說要慧眼以上才能看到。”
曹流知道，秋秋口中的“慧眼”是瞳目的第三個階段。
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自己這破妄佛瞳屬於第二個階段，天眼，
不僅能勘破當初五通神教的氣柱，以及各種寶符，道籙與靈陣，甚至還具備一定的威懾效果。
他對這瞳目的提升暫時沒有頭緒，上一次獲得“破妄佛瞳”的過程也相當離奇，似乎是在“黃粱一夢”聽禪百年才領悟的。
按照這個說法，所謂的“封禁之力”可能與當初狐昭侍者的“香火之力”一樣，都不是破妄佛瞳可以捕捉到的存在。
不過，說歸說，秋秋這小子剛才竟敢罵他“瞎子”。
曹流絕不承認自己小心眼了，一把將小家夥撈過來，對著他的屁股就是左右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