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
曹流看著下方的黑臉漢子，感受到對方身上類似神道的氣息，有些驚訝。
他在腦海中翻找，最終找得一個比較確切的答案。
“你是洞真秘傳？”
朱九沒想到這位明武君一語道破他的來曆，感受著對方身上浩如煙海的氣息，神情更為鄭重，甕聲道。
“君上博聞。小道所持正是‘大洞真經’。”
曹流來了興趣“本君還未見過大洞真經的威能，你若願意施展一番，先前的罪責，就可一筆勾銷。”
朱九聞言，鄭重搖頭“既然傷了人，就斷然沒有一筆勾銷的道理，否則君上也無法對底下人交代。至於這‘大洞真經’，師尊離世前暈我將真經外傳，隻當是替洞真一脈續些香火。君上若有意，原文亦可借與觀摩。”
曹流沒想到這小道士這麼識趣，沒有拒絕。
隨後，高陽與高月蘭等人皆退開，將場地留給朱九一人。
他朝著曹流行了一記道家稽首“我洞真秘傳，素以紫薇大帝座下遠古九神為命法，朱九不才，至今隻是摸得‘天蓬法’之皮毛，且當獻醜了。”
朱九說話間雙目圓睜，一股股氣流無風飄起，彙入袖袍之中，將他的道袍撐起。
他兩手交迭，印訣與指訣切換，唇瓣震動，似是念念有詞。
“高上洞元，元生九天，炁祖太無，眾風亂玄，玄曾絕散，四清撫閒……”
“吾有一神狀如大將，其曰‘天蓬’！”
這“二字”吐出，一股神聖的氣息鋪麵而來，朱九的體型也隨之暴漲。
不過他像是頗有經驗了，順手將外麵的道袍甩掉，露出一身鮮明的肌肉線條，此刻還有一條條青色烙印閃爍。
曹流目光沉吟，似乎來了些興趣。
他從這朱九身上感受到的神道氣息，正是這遠古九神之一的天蓬。
隻不過，神道的本質是內化為神。
而這朱九施展的天蓬法，仍是以外神為尊，奏請遠古大神降法來援。
這與一些銘刻在血肉之上的道籙可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這種“天蓬法”更為高級。
“不過，借來的力量終歸做不得數。既然遠古神明與天地並存，何不將自身視作天地，鑄造屬於自己的神明。”
曹流心中靈光閃動，尤其是自己的第三枚坐照種子仍然空懸。
雖然，這不會影響他突破到法身境，但總歸是不好浪費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曹流是打算前往“巫州”，將昔日巫神留下的那些傳承靠著自己過人的壽元全部融會貫通，作為第三枚坐照種子的資糧。
巫之大者，祖巫也。
若能讓自家大鵝前往隨行，那麼她也能沾染一部分祖巫的氣息，由“火凰”蛻變為“祖凰”。
可現在，曹流發現他的眼界還是受限了。
如果將巫道隻視作其中之一，自己就可以得到的更多。
……
當天晚上。
曹流將“大洞真經”的原文借來，隨後就把高陽派去打發朱九與高玉蘭二人。
他則借助“聖道·邪武”，開始體悟經文的本身。
“北鬥九宸，應化分精，而為九神也。九神者，天蓬、天任、天衡……天禽也。”
隨著感悟的深化，武道神球逐漸有了反應。
“【大洞真經】+【太一尊神】+【上皇玉虛】，可凝聚‘坐照種子’【神霄道君】”
曹流睜開雙眼，感受著腦海中觀想的一道縹緲存在，這次倒沒有急著凝聚。
他此番隻是想要確認一下，這“大洞真經”是否可行罷了。
至於第三枚坐照種子，他今日既然想到了“內觀天地”之法，斷然不會再滿足於隻據有其一。
內天地同樣存在著主次之分。
第三枚坐照種子本體為主，而其餘後來者隻能居於次席，而本體的高度決定著次席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