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曹流自己精挑細選過。
雖然過程冗長了一點，但結果是儘善儘美的，成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曹流翻看著佛經，腦海中武道神球發出一陣陣嗡鳴。
“【一切色寂靜】+【一切識寂靜】+【一切著寂靜】+【一切相寂靜】，可修成【禪定波羅蜜】”
“【大比丘】+【須菩提心】+【菩薩摩訶薩】+【預留果】+【一來果】+【不換果】+【阿羅漢果】+【獨具菩提】+【無上正等菩提】→【聖道·邪武】，可修成【般若波羅蜜·魔】”
前者禪定波羅蜜，待其修正完全，曹流內心恍若福至心靈，千萬思緒儘皆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地藏垂眸所化之無量佛心，在這一刻徹底升華。
邪皇暴君的胸口處，第五顆光點順利亮起，層層相連，映若五芒星雲。
隻是，到了六波羅蜜的最後一層，般若波羅蜜。
曹流體內的真氣天地猶如陷入了無儘深淵，乃是由“心妄”與“魔擾”而成的一場劫難，也是尋常菩薩證得果位的最大考驗。
若能順利渡過此劫，那麼就能成功抵達彼岸。
渡劫的關鍵，在於善根，也就是前麵五大波羅蜜之要旨。
隻是，當這劫難落到曹流身上的時候，比起其餘應劫之人就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旁人猶如在海上行舟，需要規避“心妄”與“魔擾”所化的風浪。
至於曹流自己，他就是那一座風浪，甚至隨手一掀，就能輕易將行舟拍碎。
不過，他沒有理由給自己找麻煩，自然就是自己給自己保駕護航，以另外一種方式抵達了彼岸。
“好像……我這般若波羅蜜又一次違背了佛門正宗。”
曹流嘴角抿起，似是在慶賀自己的離經叛道。
“【禪定波羅蜜】→【聖道·邪武】，可觸發【神識感知】”
“【般若波羅蜜·魔】→【聖道·邪武】，可觸發【心如止水】”
“【禪定波羅蜜·神識感知】+【般若波羅蜜·魔·心如止水】→【聖道·邪武】，可融合【佛陀真意·寂】”
隨著這六大真意悉數歸位，邪皇的心口六芒星綻放，仿若貫穿天地的洪流衝向虛空，將五大明王的尊位紛紛吸入，形成了一方深不見底的暗黑佛界。
如果用武道的角度而言，此為洞天！
武道飛升成仙，其通天之境，就是將體內的人國通過接引仙道鎖鏈，變成真正的仙國。
而洞天，就是人國的雛形。
曹流沒想這麼多，他單純隻是利用前世關於佛界的世界觀，給自身的邪皇暴君完善所開辟的道路罷了。
今日一行，以六大波羅蜜夯實了洞天的根基，還差四方尊天王以支撐天地，隨後就可以正式孕育佛國的生靈。
曹流體表修成六大波羅蜜的那一刻，不僅明悲有所感應，就連念慈也好奇看了過來。
明悲用力扯了一下胡須，確定自己不是做夢，這才轉頭看向念慈。
“小慈兒，據老衲所知，你也未成般若吧？”
念慈聞言搖頭“沒有。”
“唉。老衲也沒有。”
明悲不滿的捋著胡須“要是當年老衲成功祛除了魔擾，順利抵達彼岸，哪裡還需要出走這麼久。”
念慈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其實，他的般若劫也有些古怪。”
“好像……這家夥本身就是魔擾。”
所謂的魔擾，乃是源自內心深處最大的黑暗，最大的恐懼，同時也是最能引來心魔，導致突破失敗的因素。
念慈也有自己的心魔，也有自己的妄念，即所謂的“佛心有缺”。
不止她，任何一個修持佛法的人都無法避免，需要經曆這個過程。
她這一刻當真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