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本來都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尤其是聽到雪北鬥說“年紀不小”。
習慣性以為是乾坤境的老東西。
一百六十八歲……嗯。
相較於曹流來說肯定是不小了，但在他接觸過的人裡麵，這年紀其實算年輕的了。
至於法身前期的實力。
一百多歲就達到這個程度，說實話，這絕對壓死了一大片大商侯府與伯府的諸侯公子們。
甚至在曹流認識的人裡麵，暫時隻有念慈是能穩壓冰玉嬋一頭的。
但是與他相比，那還是差得太多了。
對此，曹流心知肚明。
這不是因為彆人的天賦太差，而是自己的修煉速度根本不能以常理來論。
正常來說，像宋海、白飲醉這種比曹流大了十多歲，仍處於真氣境階段的人物，就已經達到了進入“太康書院”的門檻，勝過天下九成九的人。
若能在五十歲以前突破到坐照境，那麼還將有資格衝擊一下百歲法身。
這樣的人物就已是鳳毛麟角。
至於明悲和尚，他能在千年內就具備衝擊天人境的資格，放眼大雪山寺的曆史中都是排行前十的天才了，說是幾千年一出都不為過。
再往上，那就是玄儘法王與燕王曹季這種，以一己之力成為同輩人夢魘的猛女和猛男。
然而，這兩人在三十歲的時候，也不具備法身後期的實力。
毫無謙虛地說，曹流與同輩人之間存在著一座亙斷萬古的鴻溝，足以讓旁人窮其一生去仰望。
雪北鬥全然沒有注意到曹流的神色變化。
他捏著下巴“曹兄，從年紀來看你還是太吃虧了。這樣，比試的時候，我們去與冰氏的人商量一下，雙方壓製到同境界，這樣你比較不吃虧。”
曹流有些錯愕。
他很想說，如果壓境界的話，自己才是吃虧的那個。
但是雪北鬥的速度更快，一溜煙跑出去，抓也抓不回來。
這時，大師父探出腦袋，幸災樂禍道“曹爺，你也成為披著羊皮的狼了。”
“淨瞎說！”
曹流順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糾正道“那是扮豬吃虎，不要亂用我教給你的詞。”
“好嘛……扮豬吃虎。”
大師父一臉不屑“一百多歲才突破到法身境，等我到這把年紀，也能血虐她。”
“是是是。”
……
轉眼又過了一日。
雪蒼生親自上門來迎接，當他看到曹流的時候，表現有些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曹小兄弟見諒，這是我辦事不利，”
曹流聞言翻了個白眼，倒也說不出什麼“無妨”的安慰之言。
這也就是碰上他這個變數，不然換了旁人，眼瞅著登龍台的機會就在眼前，卻被一個強敵給中途截胡了，反目成仇也說不定。
他看了雪蒼生一眼，緩緩開口“隻要我能把冰玉嬋給擊敗，應該就再也沒人了吧？”
“絕對沒有！”
雪蒼生信誓旦旦“曹小兄弟如果不信，我願意立誓為證。”
“沒到那份上。”曹流搖了搖頭“不過，我希望太上可以答應我，等龍台登完，不論結果如何，冰龍一族都必須儘最大的努力抹去朱雀印記。”
話音剛落，一道富有磁性的女聲傳來，仿若高嶺之花。
“曹小友說的事情，本宮應下了。”
二人抬起頭，就見一名年輕的女子緩緩從他們身後走來。
女子臉上不施粉黛，清豔脫俗，同時渾身上下還散發出一股成熟女子獨有的韻味。
她就是雪氏的老祖宗，冰龍妖帝冊封的妃子，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