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呂宙則解釋了起來“這萬獸橋,其名為萬獸,但這“獸”所指並非凶獸,而是心獸之意。”
“主公應該聽說過,這世上曾有文道高人白日悟學,最終修成文仙的。”
曹流聞言思索片刻,想起舊聞中的一件古事,問道“你所言的文道高人,難道是傳說中的那位心祖,王陸?”
同時,他眼底的狐疑之色也越來越深。
倒不是曹流不相信呂宙,而是這“心祖”王陸的事跡太過久遠。
彆說近古了,哪怕再往前推幾十萬年,這王陸成仙的經曆也是一個傳說。
坊間所傳文字如下
有王陸者,白日悟道,立學為心,學成則仙。後有凡仙上界,得拜中央仙庭,忽見文士星袍而麵。問其來曆,自謂王陸,仙職文曲,位列星君。
按照這個說法,王陸不僅修成了前無古人的“文仙”,而且還受到中央仙庭的提拔,被封為文曲星君。
對人間而言,天仙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存在了,何況是那種更加遙不可及的星君。
從遠古時代至今,文道一脈有修成文聖,然後轉修武道登仙的例子。
但真正靠著文道飛升的,也就王陸這一個獨苗。
事情的可信度也隨著這麼多年,諸位文聖前赴後繼的嘗試,但無一例外失敗之後,基本降至冰點。
文仙二字,本就成了人間最大的謊言。
呂宙聞言笑容不減,輕笑道“屬下自不是想為心祖正名。不過,這心獸的確是文聖的手筆,想來就是源自昔日的那位白帝。主公若能將其斂起,假以時日,或能重現幾分昔日的文聖神韻。”
曹流聽完給了他一個白眼。
能這麼簡單說明的事情,非要繞到傳說中的“心祖”頭上,所以他才不喜歡與讀書人聊天。
一個不好就要引經據典的,就喜歡欺負他這種文化水平提高空間比較大的人。
不過,確認這是文聖的手段,曹流也來了興致。
他想起當日馬援之手持“白帝劍”的模樣。
既然得不到白帝劍,再弄一個替代品也不錯。
曹流當即邁步上前。
他的腳步觸碰到台階,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一頭妖獸的模樣,但是不等看清其麵目,這所謂的“心獸”就被朽木給撕爛了。
罷了,他這人就是朽木,扶不起。
呂宙同樣踏上台階,他的表情也波瀾不驚。
不過情況與曹流有所不同。
曹流這種屬於在考試的時候直接撕試卷的學渣,而呂宙則單純是在藐視出題者的智商。
曹流能感受到,武道神球發出的嗡鳴。
“【心獸·懼】→【混沌神印】,可凝聚【文道令(1)】”
這種感覺頓時讓曹流起了興致,就像是以前打遊戲時在搜集傳說碎片。
他始終篤定一點,凡是碎片越多的,就代表完整體越厲害。
這所謂的“文道令”足足需要一萬片,肯定不同凡響。
曹流當即不再猶豫,改走為跑。
一來是想儘快目睹“文道令”的真實麵目。
二來,他同樣沒有忘記正事,自家的傻徒弟估計正在哪個台階哭呢。
誰讓他這人天生護短,見不得徒弟人生地不熟的還要受委屈。
二人不過十幾個呼吸,就已經登上三百層的高度。
呂宙的呼吸頻率稍微變化。
他同樣發現,自己的體力似乎有限,唯有動靜配合才能儘可能走高。
曹流注意到呂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