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不知道“自在”二字的意思,卻對“他化自在”的大名早有耳聞。
他化自在,是時間上的無處不在,各種時空縱橫自在,可演化各種時空一切事物與眾生。
這自在法的真意尚且懸而未定。
不過文昌帝君,卻是傳聞中文道一脈負責執掌“祿位”的神隻。
與之相對,也有文曲星。
但文曲星所掌為文運與科甲,二者並行,則可相得益彰。
曹流融合這道衍生法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出諸多的文道真意,並非是字句的談吐,而是一以貫之的素養,能夠一看就懂,一懂就透,並不限於文道的具體內容。
他透過短暫具現的文脈,也終於明白了所謂的心祖與王陸由來。
這時,呂宙正好登至近處。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越是靠近曹流,周身受到的壓力好像就更小。
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隻能撕試卷的學渣,一下子變成了監考者,就連試卷都要賣他三分薄麵。
呂宙躬身行禮“參見主公!”
“無需多禮,你且進去吧。”
曹流看了他一眼,又道“這文道的真相,今日興許就能還原了。”
“是!”
呂宙同樣滿臉激動,這一路走來,他重新走了一遍白帝當初走過的路。
這位上古以來人間的最後一位文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他一改文聖無爭的性子,變成了鎮壓一世的白帝。
隨著呂宙登上第一萬階,整個萬獸橋內的壓力忽然全部消失。
下方的荀令結束了短暫的修行,眼神裡帶著些許詫異,繼續登上台階,來到曹流的身旁。
他們親眼看到呂宙被一團文道輝光籠罩。
荀令嘖嘖稱奇,眼中不乏豔羨“根據族主所說,這萬獸橋內封存著昔日白帝留下的一道文蘊,凡登頂者才有機會享用。若能將其煉化,至少能鑄就亞聖之基。”
曹流聞言,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他看著自家滿臉豔羨的傻徒弟,反手一抬,同樣有一道白光出現在手中,與天邊呂宙煉化的光團頗為相似,而且還更加純粹。
荀令更為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師尊你這是……把白帝給洗劫了?”
他早就知道自家師尊極有本事,但這種珍貴的文聖級文蘊,荀令是如何也不敢肖想的。
曹流對這個猜測不知可否。
他剛剛不過是激發了“文昌帝君”那一道自在法,順帶從這帝君的神像上拔了一下頭發,僅此而已。
倘若這就是文蘊的話,那麼曹版與白版的區彆,應該隻是剔除了白帝的殘念。
曹流看了發呆的荀令,直接一個大逼兜,將文蘊直接拍到他的腦袋裡,沒好氣道。
“文蘊都堵不住你的嘴。”
荀令厚著臉皮笑了下,知道自家師尊是個口嫌體直的。
他被罵了,心情那也是極美。
曹流眼見荀令開始修煉,目光則重新轉向呂宙所在。
他給荀令一絲文蘊,除了是有彌補的心思在裡麵之外,曹流本來也不希望荀令融合白帝的傳承。
這位五帝之中的另類,哪怕在幾萬年後,他也能靠著昔日的弟子們,深刻影響到近古之後的人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