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法判斷具體的境界，但卻可以通過測算吉凶，來間接估計對方的實力。
上一次，曹流與慶元真人的相遇，慶元真人得到的卦象是“小凶”。
意思是會死，但是對方的實力高得不多。
但今天這回，卦象顯示四個字。
“大大大——凶！”
能一連用三個“大”字的，基本上都屬於一個噴嚏都能震死他的水準。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曹流，正人畜無害的看向眾人，準確地說，是毫無顧忌朝他走來的念慈。
她的眸子依舊乾淨，無瑕到沒有一絲雜質。
哪怕曹流這時的實力已經遠超過她，但念慈的態度卻沒有任何變化。
她好奇打量著曹流，問道“你修持觀音了？”
“嗯。”
曹流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從手中摸出一根翠綠的柳條，旁若無人的遞過去。
“喏，慶賀你突破，給你帶的禮物。”
柳條正是當初孕育“楊柳觀音”的那根，被武道神球提取過禪意之後，剩下的部分就成了一根“折柳”。
曹流看到念慈就覺得這東西與她的氣質很搭。
如果再有一個白色的玉淨瓶，可能配置會更完美。
自己既然都準備當鎮元子了，理應培養一個會救樹的觀音，給他打下手，這很合理。
念慈聽到“禮物”二字，眸子亮了一下，從容收下。
她把玩了好一會兒，白皙的手指反複摩挲著柳條，愈加愛不釋手。
這時她才終於想起忘記了什麼。
後知後覺道“謝謝。”
曹流習慣了這位天生佛子的神經大條，回頭看向其餘兩撥人，他看清慶元真人眼底的懼色，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模樣，又不是見了什麼弑殺的怪物了。
這牛鼻子好歹是夏州的頂尖強者了，成名已久，膽子就隻有指甲蓋這麼一小點嗎？
他越是這麼看，慶元真人的兩腿抖得越厲害，腦袋就低得更甚。
這麼下去指不定就給嚇傻了。
曹流擺擺手“此地無礙，曹某不過是恰觀天象，順帶參悟乾坤之法，你等快些退去吧。”
此話一出，王德法麵上依舊不舍，好像錯失了一樁大機緣。
而慶元真人如蒙大赦，快速跑開。
這麼一比較，曹流突然覺得，以王德法這熾熱的仕途之心，要是哪天真的熬成了巡天司的總司長，他是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這家夥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會登頂不了青雲？
等到兩撥人相繼離開。
曹流不緊不慢的將頂上的赤靈仙杏樹收回，一道訊息順著武道神球浮現腦海。
“【地仙之果·夏】（封印中）769…01100”
他注意到，這封印後麵的數字一直在變，“01”變成“02”再到“03”，而且是隨著時間的推移。
想來這是封印的解除進度。
曹流暫且不知什麼程度的封印才會引起外人的察覺，但他清楚，自己得儘快發育起來。
不說能獨霸天下，至少要能守得住夏州。
唯一欣慰的是。
小數點的數字足夠多，哪怕是以“8”為臨界點，他也還有三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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