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巫貴族們接連退走，毒娘子也起身離場。
從她的態度來看，顯然與孔周不是一路人，但是她與其他的西巫貴族也不是一路人。
在巫王加冕的事情上，毒娘子屬於極少數的中間派。
不論結果如何，全都影響不到她。
這樣的抉擇，本身就需要極強的背景勢力作為靠山。
否則，任何一派勝出，等完成了對落水狗的打擊，接下來就會清理這群騎牆派。
在曹流看來，毒娘子應該是屬於前者。
她有一個身為毒部族長的爹，還有一個來曆神秘的娘，自己也是巫王任命的巫將，可以說是在兩派都吃得開的人物。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大大咧咧兩不選擇。
曹流則是被孔周給留下了。
孔周回顧著今日之事，腦海中逐一浮現那些反對他的人，眼底殺意凜然。
西巫貴族的反對，尚且還在情理之中。
但自己任命的幾位巫將，總體結果就不太讓人滿意。
金虺王出征在外，趕不回來。
毒娘子……她雖然有愧提拔，但至少還是到場給撐場子，沒有讓孔周顏麵喪失。
在孔周看來，最可恨的就是電法王。
今日之事肯定沒完。
不過……他身邊至少還是有忠臣的，雖然是個異族。
孔周看著靜立不動的曹流，眼神裡可見幾分欣慰。
至少，今日之後曹流將他與他一樣，成為西巫貴族重點攻擊的對象，再沒有緩和的餘地。
這樣的犧牲，也終於讓孔周對曹流的印象稍稍改觀。
或許……冊封曹流為異姓王的事情，真正可以考慮將其付諸行動。
畢竟，自己哪怕真的加冕成功，也需要有棋子立鎮朝堂，壓住那些反對的聲音。
從前這差事由金虺王負責。
可如今金虺王無法抽身，退而求其次，不妨讓曹流頂上。
想到這，孔周看向曹流的眼神變得親切不少。
“督公？”
“屬下在。”
“你今日的表現不錯，要什麼獎賞？隻要本座可以許諾的，你儘管提就是。”
聞言，曹流好是驚訝了一會兒。
不過他粗略一想，大致也明白了孔周這般拉攏自己的原因。
時代紅利！
這四個字，就足以精確概括當前的情勢。
孔周需要與西巫貴族打擂台，但他身旁沒有太趁手的刀刃，尤其是願意支持他加冕的有分量的心腹，那更是少之又少。
於是，矮個子裡麵挑高個。
不管是為了做給彆人看，還是真正為了收買曹流的忠心，今日這場額外的收獲，都可謂是一筆意外之財。
曹流看明白了孔周當前的處境，也知道他的確是有求於自己，也就不客氣的開口。
“屬下想要再到九黎台去。”
“嗯？”
孔周聽得此言，有些驚訝“你上次的三次機會都用完了，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傳承？”
曹流一臉唏噓“大概是屬下的氣運不順，隻能爭取多立功，好讓這份緣法降臨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