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穆收回目光，視線重新回到鏡台之上。
曹流已經走到了第三層。
他心中雖有疑慮，但嘴角顯露出猙獰之色。
“好一個頑強的小雜種。這麼能抗，本座就滿足你！”
他說著，手中印信飛起，十二色流光從中滲出，快速朝著飛升塔的方向奔去。
而那道被捆縛的人影，見到這一幕，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浮現出一抹光亮。
那眼神仿佛是在期待著什麼。
飛升塔第三層。
曹流看著愈發淩厲的攻勢，更是確定有人正監視著這裡的一切。
而且，這人似乎無法察覺到祖巫的力量。
他暗暗留意細節，已然想出了對策。
曹流麵上依舊做出閃躲，但空間祖巫帝江的力量卻反向朝著外圍蔓延而去。
正如當初的易水閣，就隻是因為煉化了一些空間部族人的血脈，就讓他們掌握了空間之力，成為巫州最頂尖的殺手組織。
這體現了空間之力強大的同時，也側麵顯現出，修行空間之力的嚴苛。
對外行人來講，空間之力就是一門天書，一竅不通。
同樣的，空間之力內部，也存在著領悟高低的念頭。
曹流現在賭的，就是對方在空間之力的領悟上，根本無法涉及祖巫的層麵，也就無法感知到帝江的力量。
他將帝江提前派出前往第五層。
至於曹流自己。
他知道對方這一次是對自己存了抹殺之心，再如何演戲也不可能混過去，索性不裝了。
麵對十二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曹流改守為攻。
原本無比淒慘的模樣，隻是一瞬間就恢複過來，他雙臂展開，任由大量的力量直接打到他的身上。
在這之中，有一部分歸於十二道自然法，將剩下的幾道全部提升到二階的程度。
剩下的則全數被丹田吸收，同化成為曹流本體的一部分力量
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天人中期似乎又近了不少。
要知道，曹流突破天人境至今也沒過去多久。
除開他被燭火帶到南蠻的時宇之海，然後又進入巫靈界，其間發生的時間錯亂。
真正算下來，其實也就半個月的功夫。
可他這時忽然有一種預感，要是能得到這股力量的來源，那麼突破天人中期也將變成順理成章的事情。
想到這，曹流眼神閃爍，而空間祖巫也成功抵達第五層，看到了一個渾身長滿甲殼的非人物種。
他嘴角揚起，身體直接鑽進虛空之中。
一直觀察著飛升塔第三層的狄穆，在看到曹流吸收諸多攻擊之後，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驚怒之餘，再度舉起印信，準備溝通飛升塔的意誌，將曹流這個外來者滅殺。
狄穆正要有所動作，耳邊忽然傳來厲風。
他到底也是憑實力當上飛升塔守將的，戰鬥本能熟練到刻在骨子裡，上身往下一縮，手肘傾斜迎擊回去。
嘭！！！
劇烈的爆響震蕩起大片風浪，整個飛升塔第五層仿佛也在晃動。
柱子下被捆縛之人，看到一張年輕的麵孔映入眼簾。
他驚訝之餘，卻是鬆了口氣，立即開口道“此人名為狄穆，是古靈界飛升塔的守將。遠古年間，古靈界主破滅古靈界，此人趁勢逃進我巫靈界，並且取代我成為守將，大肆聚斂靈幣，有違天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