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股強大的氣場降臨，正是榮國公。
他掃視了四周，很快來到曹流身旁，尤為乾脆地在他正前坐下，隨即抬手一點，便有一方結界落成，將二人的談話內容掩蓋。
榮國公上下打量著曹流，麵帶篤定。
“你是清河王的後人。”
聞言，曹流故作漠然地掃了他一眼，旋即冷冰冰點頭，極其吝惜字眼一樣。
“是。”
榮國公得到肯定的答案，倒也不在意曹流的態度。
大致確認過曹流可能的身世之後，他在心中已經對其形成了一種濾鏡。
那是一種驚喜與慚愧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慚愧當然是對昔日同朝為官的清河王，如今遇到其後人，那份愧疚也就一並轉移了。
至於驚喜，則是在這個節點上，讓他碰到了這樣一位血統尊貴的帝室子弟。
其本身的實力暫且不提，隻憑那手詭異的刺殺之法，就叫人防不勝防。
而且從血統上來看。
他是清河王的後人，按照輩分與當今大商女帝和太子相差不遠，同樣是大商文帝一脈的子孫。
在商末帝昏聵導致大商覆滅後，曾經的皇室嫡支早就算不得數。
理論上，身為清河王後人的曹流，現在也是有資格接替女帝之位，成為新一任大商神帝的。
這樣一來，太子等人試圖篡國的算盤，怕是隻能胎死腹中了。
想到這，榮國公看向曹流的眼神中頓時多了些許親厚，臉上也擠出了幾滴鱷魚的淚水，儼然一副追憶過往的模樣。
“當年我與清河王也是……”
接下來的時間，榮國公沒有急著盤問，而是講述起了自己與清河王過去的一些事情，大多是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但曹流看出了這家夥是在有意拉攏關係。
他也有意利用榮國公來打開局麵，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很快就從最初的生疏淡泊，過渡到能以“叔侄”相稱的地步。
曹流依舊保持著高冷的人設。
他本就是冒牌貨，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與其等到在某個時刻露出馬腳，倒不如一直這樣高冷下去。
榮國公的腦回路稍有不同。
他將這種“高冷”視作是生性孤僻，長久在巫州這樣的蠻夷之地生活的結果。
這對一個帝王來說，是致命的。
但從榮國公的角度來考慮，那妥妥是作為傀儡的最佳人選。
他巴不得新任帝王是一個不擅長與臣子交流，甚至還有些自閉的人物，這樣才能讓自己有更大的發揮餘地，最符合榮國公及其黨羽的利益。
不過這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至少，要儘快將清河王後人的身份與爵位敲定，免得被人從中使絆子。
一想到這，榮國公就迫不及待想把曹流綁回宋州，讓他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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