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師太手中錫杖揚起,向著空間插下,立刻就有一道道熾盛的弧光如水波一樣激蕩開來,覆蓋四麵八方。
“不知禮數之人,給貧尼出來!”
與她的憤怒不同,念慈像是認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眸子微微發光,嘴角也揚起一絲弧度,看上去就像是剛偷吃完的貓咪一樣。
就在定光師太還在查探之時,一道人影瞬間出現。
曹流麵無表情來到定光師太麵前,一把握住她的錫杖,乾脆利落地搶了過來,又在瞬間用神力剔去表麵的純陽印記,讓這錫杖變成無主之物。
“你在找我麼?”
他把玩著錫杖,似是有幾分漫不經心,餘光打量著定光師太,主要是觀察其師承。
這老尼姑的傳承,好像與曹流接觸過任何一種佛門傳承都不同,這頓時激起了他的興趣。
就在這時,曹流忽然感覺到手心傳來一陣柔軟。
他轉過頭去,發現念慈正一臉幽怨地盯著他,兩隻小手從正反兩側捂住他的手掌。
這副情狀倒是格外惹人憐惜。
曹流亦是心情大好,衝著她笑了下,胳膊順勢一拐,直接將人摟在懷裡。
念慈俏臉發紅,努力將頭埋低,不讓外人看到她的窘迫。
倒是定光師太傻站在原地。
甚至,她的錫杖被奪了,也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因為她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曹流是如何過來的,更不清楚對方是以什麼手段剝奪了自己對錫杖的掌控權。
這等力量就足以說明,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實力遠在她之上。
對方極有可能還不是乾坤境,而是天人境的強者。
定光師太識趣的選擇閉嘴,同時對念慈不免多了幾分埋怨。
這小妮子也不把話說明白。
如果她早點說自己等的人是一位天人境,那定光師太在開口前定會好好斟酌一下分寸,而不是這般說教的態度。
結果,現在得罪了對方,就連錫杖也被收走了。
要是取不回來,那麼她往後的修行就廢了。
曹流對定光師太的想法不甚在意。
這老尼姑不外乎就是那種從武道興盛的地方來的,天然對小地方就喜歡帶著有色眼鏡,瞧不起他們夏州這種窮鄉僻壤的人。
今日要是他實力不足,那就是另一種揭過,免不得要受對方一番羞辱。
正如一句老話所言。
弱小就是原罪,麵子不是靠人施舍,而是自己掙的。
曹流好不容易有了打臉對方的資本,他也不會故作大氣,拍拍手就把事情揭過了。
念慈也清楚這人記仇的性子,擔心火上澆油,沒有開口。
終於,當曹流感覺自己鼻間都沁滿了芳香之後,這才依依不舍的把念慈鬆開。
念慈活動著酸麻的肩膀,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帶著一種彆樣的風情。
這又是讓曹流生出蠢蠢欲動的情緒。
但現在顯然不是快活的時候,旁邊還有外人盯著。
“曹流,這是趙州,執杖佛門的定光師太。”
“原來是智障佛門的腚光師太,難怪那麼沒素質。”
曹流毫不掩飾自己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