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這話並非是調息之言。
若翠雲宮主當真是地藏菩薩的弟子，那麼她一身的修為可被歸類為地藏傳承。
可以說，在這世上除了地藏菩薩本人之外，翠雲宮主就是最有資格成為地藏之人。
眼下，曹流體內的邪皇佛國孕育興盛。
他效仿真實佛國，同樣準備了屬於四大菩薩的殿宇。
等來日邪皇佛國真正成型，理論上也就具備了容納生靈的可能。
“你且看。”
曹流知道這話難以用道理說清，索性開始催動體內佛國之力，將觀音殿中的那十一道觀音相給召了出來。
唰唰唰！
一道道觀音相從曹流的體內蹦出，很快就將翠雲宮主給包圍。
“這是……真正的觀音？你是如何做到的。”
翠雲宮主大為吃驚。
她身為地藏菩薩的弟子，曾經是有幸見過觀音菩薩真容的，當然能發現這些觀音相的特殊之處。
這不是一種力量，也不是一種傳承，而是貨真價實的觀音。
若能叫曹流湊齊三十三道觀音相，怕是真有機會凝練出與觀音菩薩一樣的觀音大相。
這種事情本身就有點反常識了。
曹流也知道此舉有些冒險，但考慮到這裡並非真實世界，也不用擔心會被外界給探測到。
他再度合掌，將那些觀音相收起，望向翠雲宮主。
“我這裡還有一座空懸的地藏殿，你意下如何？”
翠雲宮主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但是當她看到曹流的眼神正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時，翠雲宮主柳眉蹙起，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警惕“你瞎看什麼？”
“你才是，你遮什麼。”
曹流嗤笑一聲“弄得像是我沒看過一樣，掩耳盜鈴，莫過於此。”
“你……”
翠雲宮主臉色瞬間漲紅，又羞又怒，嗔道“你這登徒子，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給挖掉。”
曹流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威脅，不緊不慢坐下，笑容依舊。
“看你這模樣，我對念慈的處境也就放心了。這地藏殿我會給你留著，倒是有另外一事，我想找你打聽一二。”
“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見外，真是厚臉皮……”
翠雲宮主嘀咕一聲，提起裙擺，學著曹流的樣子席地而坐，麵上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快問吧，趁著本宮沒發怒之前。”
曹流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開口道“我有些好奇，像你們這種在時光長河中保留的記憶的輪回身，倘若以時間之力點化，是不是都具備取代今世身的能力？”
“不一定。”
翠雲宮主思考了片刻，組織好了語言，解釋道“我們地藏一脈，常年與生死輪回打交道，時光長河也洗不去我們的魂魄。即便沒有你插手，我也會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複蘇過來。如果是彆人，他們大概率保留不了生前的記憶，或者出現記憶的殘缺。”
“至於那些神通、領悟，這倒是可以保留的，而且能隨著時間不斷強化，直至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所以，你這也算是刀子嘴，豆腐心了。”曹流像是想到什麼，不由打趣道“如果我沒有提及地藏殿，隻怕你已經做好化身輪回的準備了吧。”
“念慈能有你這樣一個輪回身，也是她的福氣。”
“就你聰明。”
翠雲宮主冷哼一聲，扭過身去，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