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燭火此刻的表情有些怪異。
她上下打量著曹流，眼神中的探究之色越來越濃。
因為，燭火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穿曹流分毫了，而且隨著目光的探視，隱隱有一股排斥的力量朝著她席卷而來，並且在不斷加強。
燭火有些懵了。
自己應該是巫州乃至巫靈界，現存最古老的人物了吧？
她已經隱隱可以感知到巫州的本能意識。
現在，這是巫州的本能正在排斥她的存在？
燭火抬起頭，正好看到曹流正一臉戲謔的盯著她，這讓燭火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曹流，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猜猜看。”
曹流看著燭火這般失態的模樣，不由生出了逗她一番的想法。
然而，燭火畢竟是年老成精。
她這一把年紀了，可不想在曹流這樣一個，與她的零頭都差了十萬八千裡的小輩麵前丟臉，果斷放棄了抵抗，準備順應這股排斥力量離開。
曹流眼見燭火好像經不起挑逗，果斷撤去了那股力量。
下一秒。
他整個人就被一片柔軟所覆蓋，一雙滑嫩的手在他臉頰揉搓，伴隨著女人得逞的笑容。
“臭小子，你今天可算是落我手裡了！嗬嗬，挑逗姑奶奶好玩麼！”
“還不錯。”
曹流的聲音傳至，瞬間脫離了燭火的魔爪，出現在她前方。
燭火感受到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瞬間像是意識過來了什麼。
“你煉化了世界之樹？”
“沒有，”曹流搖搖頭，鄭重道“這是地仙之道，與巫靈界還有所不同。地仙之道，其最終的歸宿是與萬物合一。”
“口氣倒是不小。”
燭火失笑一聲，便是她這個真仙也不敢妄言與萬物合一，曹流一個洞天境都不到的小輩，竟然就誇下如此海口。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曹流也無意解釋。
但經過剛才在燭火身上做出的驗證，他對這“巫州之內，可為地仙”的理解又深刻幾分。
簡而言之，這是可以借用巫州之力為他所用之意。
不過，巫州的力量畢竟不及巫靈界。
他在巫靈界可以靠著界主的身份，鎮殺真仙境的敵人。
但這巫州的力量，撐死了也就在虛仙前期的層次，麵對燭火這種真仙大能，曹流能做的也不過是利用巫州的本能驅使將她驅逐。
倘若燭火當真反抗，那麼巫州在這股力量麵前，破滅的可能性更大。
可轉念一想。
這意味著他在巫州的範圍內就是真正的仙人。
將來要是遇到了不可抗衡之敵，可以考慮將人引誘過來再殺。
這不失為一條完美的思路。
當然，就目前而言。
手握巫州的地仙之果，曹流便是不用在人前露麵，他的念頭與力量也能覆蓋整片巫州，並且在第一時間降臨，鎮壓一切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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