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悠悠晃著腦袋，緩緩道“從前人間向世人供應仙氣，並且孕育出了仙人。如今仙氣耗儘了，人間為了補足仙氣，其意誌將會對降臨人間的仙人動手。通過煉化仙人，反哺仙氣回歸天地。”
“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這時如果降臨人間，必死無疑！”
曹流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不過，他粗略一想，那些在傳聞中突破到仙人境界的，最終好像無一例外都下落不明。
至今仍在人間停留的仙人，似乎……隻有一位。
——燭火。
曹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玄帝，嘗試找出一個反例，但玄帝顯然早有準備。
“時間部的人，他們可以靠著時間祖巫的庇護，將自身的狀態定格在同一個時間點。燭火是真仙不假，但你不妨去問問，她的實力究竟是屬於現在的，還是是與過去的？”
“她可以堂而皇之的停留在人間，這是因為她一直屬於過去。”
玄帝說了一番雲裡霧裡的答案，隨後目光望向曹流，笑容中帶著幾分諂媚。
“乖孫，隻要你答應讓我進入巫靈界，等我突破到天仙，屆時就有了與人間意誌掰手腕的本事。然後，咱們祖孫一起稱霸這下界，你說好不好！”
曹流麵無表情看著玄帝給他畫餅，心中對其說辭已然信了。
平心而論，有玄帝這麼一個接近天仙的老祖在上，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君不見，像妖墟之主那樣難纏的人物，在玄帝麵前也逃不過被其封印的下場。
再者，曹季與王歸玄的情緒曹流也要考慮到。
他並不排除這一切的相遇中，未嘗沒有玄帝的算計在裡麵，但人這一生總不能全憑理性來辦事，仍然需要一點的感性來從中調和。
但是，將巫靈界交出去顯然不妥。
曹流已經想到了一個，在實際上可以算得上是一舉兩得，又或是“驅狼吞虎”的兩全計策。
他的巫靈界不能讓玄帝停留，但彆的地方可以。
而且，那群人恐怕巴不得能有一位接近天仙的人物加入。
曹流如是想著，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笑容落在玄帝的眼裡，卻讓他生出了幾分不妙，有一種自己要被賣掉的感覺。
穩健了上萬年，這還是玄帝頭一次生出這種感覺。
他正欲發問，就聽到曹流開口。
“我的巫靈界不能容你，但我知道有一處仙氣尚存之地，應該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玄帝聽到這話，下意識就不信。
他當初在找到黃泉靈界之前，可沒少費工夫打聽彆的。
據玄帝所知，這天地間除了靈界之外，其他的仙氣全部都歸於人間。
即便真有遺落的一些，那也不足以支撐他修煉太久。
玄帝倒是不認為曹流會在這個問題上戲耍他，可他還是沒忍住發問“你這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曹流微微一笑“隻不過，我說的仙氣並非來自人間，而是來自地府。我手裡掌握著一方地府大界的情報，而且也有把人送過去的能力。”
“隻要祖父你願意過去，我想仙氣肯定是不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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