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白帝同樣向後退去。
頂上的文道世界消散。
霎時間，眾人感覺到這天地之間的氣壓忽然一鬆，再沒有先前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這就是上古五帝的力量麼？
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身為後起之秀的曹流，竟然擁有比肩神明的力量，可以與白帝抗衡。
他們看著半空中立於朱雀之首上的人影，心裡清楚。
今日過後，曾經的人間四大勢力，隻怕要聚攏到這一人的麾下了。
畢竟，如今他們那一方有實力與白帝抗衡的，僅有此人而已。
白帝最後看了一眼曹流，仿佛要他的麵目映在腦海裡，而後身形晃動，迅速消失在原地。
至於剩下的方仙群島強者，以及一眾世家之主，也在見到白帝離開後緊跟了上去。
他們可不想留在這裡，然後被曹流擊殺。
但是，有一人例外。
曹流本著沒碰上就放過的原則，既然遇到了，索性就留下吧。
他轉頭看了高陽一眼，後者立刻投來感激的目光。
隨後，高陽快速朝著商末帝殺去。
不看僧麵看佛麵。
林老畢竟跟了他這麼久，如今有一個替林老手刃仇敵的機會，高陽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曹流則望向下方，目光很快與司蘭馨對上。
他的神情平靜，緩緩開口“司前輩，不知今日之後，大離何去何從？”
這話聽起來像是明知故問。
尤其今日的戰場就是司州，他們司家與世家，乃至自家的老祖，全部撕破了臉皮。
留給他們的選擇不多。
司蘭馨抬頭瞪了曹流一眼，仿佛是不滿這人的明知故問。
又或者說，殺了人還要誅心！
以他今日展現出的實力，如果硬要征服大離，那麼大離上下絕對沒有反抗之力。
可現在他不主動提出此事，反而故作大方的將選擇權讓給他。
司蘭馨可不認為，這小子會有那麼好說話，真讓自己選擇去留。
她相信，如果大離選擇反對，那麼自己和司家的全部人都會以一個極其合理的方式死去，因為這就是大勢。
司蘭馨縱使再不甘心，但她不會拿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
幾乎沒有猶豫。
她率先行於半空，朝著曹流行了膜拜之禮。
“司蘭馨與大離上下，願意歸順魏王！即日起，我司氏一族不再為大離之主，願意尊奉曹氏一族，成為天下共主！”
此話一出，下方的靈帝和章帝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過經曆過馬氏一族的背叛之後，二人仿佛也釋然了不少。
比起知道自己被家族老祖賣給了所謂的“嫡支”，他們寧可讓曹流這個外人撿了便宜。
最起碼，今日曹流救了他們的命。
從今往後，隻要自己等人安於本分，以對方的實力，想來也不至於趕儘殺絕。
基於這種想法。
靈帝與章帝當即效仿司蘭馨，行膜拜臣服之禮。
這一幕自然也被曹季和王歸玄看在眼裡。
曹流要成為人間共主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本來還想著能夠給予幫助。
但現在看來，曹流自己就具備這個本事。
作為長輩，他們除了高興之外，好像就沒有彆的多餘情緒了。
隨後，王歸玄率先站出。
他自然不可能向著曹流行膜拜禮，不然這可就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