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學生時代時因囊中羞澀而放下的愛好和興趣都被撿了起來。
除了常規意義上違反她道德思維的事情,可以說是百無禁忌,甚至於這種行為還不會感到空虛,因為可以找樂子的事情太多了。
就這樣揮霍了幾個星期。
躺在最高層次酒店的大床房上,房間堆滿了她報複性買來的各種奢侈品和華麗的衣服。
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些東西,這一段時間的充實經曆回蕩在腦海,特蕾西不禁對自己的意誌產生了懷疑。
她身披華麗衣服的樣子,和之前宰殺的諸多敵人,何其之像?
“我之所以厭惡邪惡,是因為我本身沒有成為既得利益者嗎?”
“一旦我有了經濟實力,那我和我之前討厭的那群人沒什麼兩樣?”
在她看來,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那些邪惡之人才會去做的事情,放浪,揮霍,不珍惜錢財。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她還感受到了愉悅感而沒有一絲的羞愧。
生理上的滿足和思維上的道德修養發生了碰撞,讓其有些眉頭緊張。
抑鬱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經曆了長期的精神高壓,滿足放鬆後人總是會產生精神上些許的波動。
這種波動有時候會有益於人的意誌的迸發向上,但更多的時候則是會讓人陷入抑鬱,這是屬於人類的劣根性,特蕾西自然也擁有。
隻不過是之前受限於緊張的環境,身體為了生存產生的都是積極向上的意誌,比如之前在絕境之下的堅毅不倒等等。
而現在環境好了,大腦自然也需要放鬆,所以思維產生了懈怠的種種情緒。
她既想要享受這種荒淫無度的生活,又不想承認享受這種生活的人是自己,二者之間產生了嚴重的衝突。
就在少女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懷疑人生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在她體內,準確的說是在她的腦海中徘徊。
仿佛頓悟一般,忽然一股明悟突然在心中形成。
“等等,誰說我就一定要是一個好人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在她心裡浮現。
回想這幾十載的歲月,她幾乎都是主觀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正義善良的人,而周圍的人也都是這麼說的。
所以在長期以往之下,她不免下意識的往這個人設上靠,似乎一旦違反這個人設,就會讓周圍的人唾棄自己。
而經曆了這麼多以後,她早都已經對所謂的正義和邪惡理解的不再那麼單純了,這完全就是針對於各自的立場進行的劃分。
如果進行一個極端的假設
假如說自己就是自己,自己並不是所謂的善良的人呢?
自己做善事,是因為自己想做善事,因為自己見識到了太多的底層汙垢。
自己享樂也是因為自己喜歡享受。
這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想法,出於大腦諸多思維碰撞之後產生的想法。
也許在十一二歲年幼之際,處在人生觀道德觀塑造之際,可以用單一的名詞來形容一個人。
那麼真正長大以後,能夠形容自己的代名詞隻有自己的名字,任何強加的言論都是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