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滿是嚴肅。
作為一名正規水軍退役下來的戰士,他的戰鬥思維比平常水手要敏銳的多,或者說,在遇到問題的時候,總喜歡先朝有敵人偷襲的陰謀論去思考。
如今的情況顯然就有可能是遭遇到了敵人。
二副雖然覺得就這麼點小事,就去打擾威朗普船長有些不太合適,但礙於大副那嚴肅的眼神也隻能點了點頭。
一邊派遣著幾位水手回去找人,一邊目送著大副離開。
物資需要人去守護。
出來互送的職業者裡麵也就他和大副的實力還算得上正兒八經,完全沒有考慮過會有人偷襲。
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動的,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大副帶著謹慎和怒氣,朝著遠處走去。
而在另一邊的大副三兩步之間已經到達了達特餐廳附近的風俗店附近。
作為一個有點年頭的老兵,他早在為國家海軍服役期間,就伴隨著長官多次來到此處,再加上後麵跟黑珍珠號到來,他也幾乎已經次數超過了十次。
對此處的環境了解也有幾分熟悉了。
皺著眉頭看著來來往往儘處,其中的衣著華貴的人們,其中還不乏一些類人類。
達特餐廳畢竟處於深海之中,這裡雖然是屬於人類疆域內部,但也不完全是人類的地盤。
各種深海種族以及人類雜交產物不計其數。
有著部分本身為人,但成神了以後獲取了海族信仰,而雜交成海族。
又或者是本身是海族,但為了人類信仰而投靠到人類這邊,雜交成人類。
種種稀奇古怪的造型組合,不計其數。
人類和其他種族之間的仇恨,往往止步於低等階級,在來到了職業者這個圈子以後,除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都是可以共事且審美觀念近似的。
所以,達特餐廳服務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是這些海族雜交者,也就是因為部分這種客戶的庇護。
不然的話,早就被大海中的魚群吞噬了。
大副的眼神微微眯起,掃向了一個個進出,其中的客戶們,似乎想要從其中看到有誰是暗害自己船員的凶手。
是誰心虛之下準備離開。
但是他終究是一個肉身側強化的職業者罷了,根本不具備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觀察片刻後,也隻能無奈的走上前去詢問店家。
“喂,請問你們最近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男性?”
他隨便來到了一個櫃台前,對著櫃台中的服務小姐姐道,迎來的卻是後者懵逼的眼神。
“先生,我們這裡是乾什麼的您知道嗎?您是來會客的,還是來吃飯的?要是吃飯的話,可以到旁邊的達特餐廳主廳哦”
櫃台小姐姐一堵亂回道。
“吃你大爺的飯,我是問你有沒有見到”
大副額頭微微冒起青筋,呲著牙齒再次問道,然而得來的卻是對方那再一次微笑著回應,是在言語間微微摸了摸櫃台前的鈔票。
大副歎了口氣,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在腰間搗鼓了很久,才掏出了塊被捏成慘淡形狀的錢幣,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