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帆進門第一句就是:“好家夥!諜戰劇都沒這麼精彩!不過,你住酒店,不會暴露嗎?”
雷遠許久沒去工作,穿的很休閒,但每一根發絲都是精致的。
雷遠淺笑,掏出一張身份證,丟進白雲帆懷裡:“更名改姓,這招兒挺好使的。”
白雲帆拿起身份證,定睛一看,上麵寫的,是崔東的名字。
敢情是借了崔東的身份證辦的入住,那崔東住哪兒啊?
隻能是車裡唄!
兩人沒有寒暄,直入正題。
白雲帆直問:“你怎麼想的?”
雷遠的睫毛顫了顫,眼眸忽明忽暗,語氣冰冷:“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雷遠將筆記本電腦屏幕轉向白雲帆,屏幕上展示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黑黢黢的六個玻璃瓶子。
玻璃瓶子是特製的,封口和瓶身在烈火中燒了兩個多小時,依然完好無損,隻是瓶身被熏黑了。
白雲帆不明所以,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東西?”
雷遠冷笑一聲:“這是白秋美的作案工具。”
“警方已經化驗過了,上麵的指紋,是白秋美的。”
“當時,我在陸放辦公室的時候,白秋美從包裡拿出來的,就是這樣的瓶子。”
“裡麵裝的,是可以控製人的意念的熏香。”
白雲帆追問一句:“就是之前,白秋美對你老婆用的那招兒?”
雷遠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
“隻要打開瓶蓋,就會散發奇異的香氣。”
“香氣沁入鼻息,人的意誌就會慢慢消失,任憑他人控製了。”
白雲帆眉頭緊鎖,大膽說出心中的猜想:“白秋美應該是被彆人精神控製了,所以才跳樓自殺的。”
這樣一來,就合理了。
白秋美孤傲一世,怎麼可能容忍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輕薄自己,完全不反抗呢。
就算白秋美受了侮辱,肯定也是要讓欺負她的人下地獄,斷然不會自我了斷的。
自殺這個字眼兒,和白秋美就不沾邊兒。
雷遠和白雲帆的想法不謀而合,除了陸放,還能有誰!
白秋美跳樓的頭天晚上,是住在陸放的彆墅。
墜樓當天早上,白秋美又是和陸放一同乘車去的律師事務所。
然後找一個好擺布的油膩大叔,偽裝成白秋美是因為遭受性侵而跳樓自儘的。
挑不出來毛病!
隻是,陸放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按理說,白秋美越獄,整容成李木文潛伏回國,陸放應該是幫了忙的。
雷遠和白雲帆有著同樣的困惑,陸放殺掉白秋美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白雲帆想的腦殼疼了,乾脆撂挑子不想了。
反正他又不是刑偵隊的,乾嘛天天琢磨這些命案啊。
齁嚇人的!
白雲帆沒想多留,便說:“有消息再聯係我吧,我先回去了。”
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補充一句:“對了!你的二號情敵,蘇瑾也來了,估計正和周雨霏他們一起吃飯呢。”
雷遠蹙了蹙眉,薄唇微張,心裡十分不爽。
怎麼老有賊心不死的,盯著已經標記著屬於他的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