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熙敢和雷振風正麵交鋒,並不是她膽子夠大,而是背後有婆婆撐腰。
來的路上,劉妍熙給葉佳麗打了電話求救。
其實此刻,劉妍熙手心一直在冒冷汗。
心裡默念:阿彌陀福!婆婆快來救我!
雷振風繃不住火了,怒拍一下茶幾,站了起來。
一米八幾,身形魁梧的雷振風像一座大山一樣,一團陰影壓了劉妍熙有些透不過氣。
雷振風由於氣氛,麵紅耳赤的,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劉妍熙!你彆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你以為掛名一個總裁就能上天了不成?我告訴你,秦江不光是集團的副總,還是董事會的成員,想要罷了他職位,你一個人說了不算,是要董事會集體審議表決的!”
“那就開董事會!”
一個標準的女中音傳進耳朵,震懾全場。
葉佳麗身著藏青色印花旗袍,長發地盤,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目光炯炯地盯著屋裡的兩位不太友好的老男人。
雷振風馬上變臉,低沉地笑了兩聲,上前客氣迎接:“佳麗啊,你怎麼突然來了?”
葉佳麗甩著手臂,不讓雷振風靠近,徑直來到劉妍熙身旁,給了劉妍熙一個安心的眼神。
劉妍熙狂跳不止的心總算踏實了。
哎呀媽呀,嚇死個人!
看來集團內部的傳言都是真的,老雷總吼上一吼,整座大樓都要晃上一晃。
也就隻有葉佳麗能夠製服得了雷振風。
縱然雷振風是頭猛虎,見了葉佳麗,也要收起鋒利的牙齒和爪子,笑臉相迎。
劉妍熙心想,什麼時候才能讓雷遠對自己服服帖帖的。
一想起雷遠,劉妍熙神色黯然。
已經快兩個月了,警方隻打撈上來一隻雷遠出事當天穿的鱷魚皮鞋……
老公……
你到底在哪裡?
葉佳麗甩了一個文件袋在秦江麵前,抱著手臂,沒有任何表情:“秦總,最近幾年,可是吃的很飽?”
秦江額頭沁出了冷汗,眼皮顫顫巍巍的,他擦了把汗,顫抖著嘴唇說:“葉總,我聽不懂您再說什麼……”
葉佳麗拿起文件袋,打開封口:“那我就和秦總一條一條對質好了。
“上一次,集團發行債券融資,秦總拿了多少回扣,這裡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
“秦總為威禾集團競標開了多少次綠燈,又受了多少好處,明細我也打出來了,秦總要不要親自核對下?”
“還有,幾次雷氏集團股價下跌,秦總是如何製造負麵輿情,企圖做空套利的,不用我逐一說明了吧?”
“另外……”
秦江坐不住了,嘴唇急的發白:“好了,彆說了!我這就辦理退休……”
給個台階就下吧。
要是這時硬剛,隨便哪一條拿到法庭上,都能讓秦江牢底坐穿。
雷振風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秦江,搶過葉佳麗手中的文件袋,挨個翻閱一遍。
看到最後,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
真沒想到,自己的左膀右臂,居然在背地裡撈了這麼多油水。
明明給秦江的,已經夠多了啊。
人為什麼就不能知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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