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人的粉唇距離男人肌膚一寸距離之時,挨了男人結實的一拳。
女人的下頜骨受力,牙齒上下碰撞,咬的舌頭嘴唇都破皮流血了。
香薰的作用太過強大,讓雷遠失去了九分力氣。
不過,就算隻剩一分力氣,他也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下三濫的女人觸碰自己。
女人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頭把脾氣撒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木文姐姐,你的香薰不怎麼樣嘛,我的哥哥還有力氣打人呢。”
李木文歪著下巴反駁,絕對不能允許彆人質疑她的實力。
從包裡掏出另外一個小玻璃瓶,打開瓶塞,香氣更加濃鬱了些,甚至有些刺鼻。
兩股香氣沁入雷遠鼻間,他皺了皺眉,意識更薄弱了些,很快就要失去控製了。
他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指甲已經嵌入了肉裡,沁出血珠,在深色西褲上烙下血痕。
有了疼痛的刺激,他的意識恢複了一點,眼神有那麼一刻,不再迷離,清楚地看清了麵前的兩個蛇蠍女人。
是李木文和婉婉。
婉婉對他心懷不軌,但是李木文,為什麼要幫婉婉?
又或者說,李木文和他之間,難不成有什麼過節?
為了保持微微清醒的意識,雷遠屏住呼吸,儘量少吸入奇異的香氣。
他有預感,對麵兩個陰險的女人,一定和白秋美有關。
隻有白秋美,會使用這種消磨人的意識的香薰。
如果不逃離這裡的話,他的下場,恐怕會和林雪一樣。
陰鷙的眼神怒瞪著麵前的兩個女人,即便戰鬥力隻剩下一成,冰冷的氣場足以令那兩個女人心裡發毛。
婉婉被男人陰森的表情嚇得哆嗦,即便是潦倒眾生的俊顏,她也不敢下手了。
“可惜了,沒吃到。”
婉婉扁了扁嘴,戳了戳李木文的肩膀:“木文姐姐,既然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啦。”
李木文在婉婉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婉婉頻頻點頭,沒好氣地說了句:“我知道我的身份,不用一直提醒我。”
婉婉帶著同情的眼光,回眸看了一眼雷遠,念叨一句:“我的好哥哥,我們下輩子見吧。”
婉婉離開之後,李木文凶相畢露。
她超級自信,麵前的男人,在熏香的作用下,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可以任由她擺布了。
李木文俯身,擒住男人的下巴,對上男人墨色濃濃的眼底,毫不畏懼。
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雷遠!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熏香的力量的確夠嗆,雷遠再次陷入一片混沌,眼前一團迷霧,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命令般的口吻:“站起來,走出去!”
雷遠搖晃著身子,不知是憑借什麼力氣站了起來,喪屍般地走到辦公室門外。
又是一聲命令:“坐電梯,去地庫!”
雷遠如同提線木偶,繼續照做。
李木文跟著上了電梯,來到地庫。
發出最後一聲指令:“開上你的車,去城東的古樸大橋!”
雷遠聽從指令,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目光呆滯看向前方,骨節分明的大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
油門轟隆隆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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