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宅院。
主院裡,一個渾厚的老男人聲音在歇斯底裡:“畜生!你居然裝病,陷害你孫姨!”
老男人手裡拿著小鞭子,對著麵前高大健碩的身軀狠狠抽了下去。
正值酷暑,白雲帆隻穿了一件寬鬆短袖,手臂上立刻出現一條深紅的印記。
一旁的霍思思眼瞅著長鞭,毫不留情抽在了心愛的男人身上,顧不上對方是什麼身份了,馬上叫囂起來:“糟老頭子,你憑什麼打白少!”
老男人胡子氣得吹到飛起,瞪著眼球怒吼:“就憑他是我兒子,我是他老子!”
白雲帆護住麵前的霍思思,絲毫沒給他的父親留什麼情麵:“白明啟!你彆大言不慚了,你有一天儘過父親的職責沒有?孫淑怡就是隻狐狸,知三當三,靠身體上位,而你就是個冤大頭。”
白明啟的肺都要氣炸了,憋得滿臉通紅:“不孝子!以下犯上,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揮起鞭子想要出口惡氣。
白雲帆伸手抓住長鞭,三兩下將鞭繩繞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向下一拽。
白明啟吃力向前撲了一下,鞭子脫手,險些跌倒。
“你、你這個不孝子,還敢還手!”
說著,掄起胳膊想要甩一巴掌。
白雲帆精準捏住白明啟的手腕穴位,白明啟痛苦地哀嚎。
“哎呦喂!不孝子!你放開我!”
白雲帆甩開老男人的胳膊,斜嘴一笑,發出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白明啟!你真是瞎眼的?”
“孫淑怡打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她精心算計的就是我們白家的股權!”
“她那兒子白子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娘兒倆,明裡暗裡想要置我於死地,不是一次兩次了!”
“白明啟!用你的破爛腦殼好好想想,自從孫淑怡出現,都給白家帶來了什麼?”
“先是勾引你,逼走我媽。又挑撥離間,破壞我們父子關係,破壞你和爺爺的關係。”
“這一次,姓孫的是鐵了心要毒死我!”
“白明啟!彆執迷不悟了!”
“要不是我腦子靈光,怕是已經成了地下亡魂了!”
白明啟揉著手腕,渾濁的眼裡多了一抹暗色,是耐人尋味的表情。
仔細琢磨一下白雲帆剛才說的話,白明啟的腦殼生疼。
他真是被人算計了?
怎麼可能?
那可是他的枕邊人啊。
白雲帆呲笑一聲:“白明啟,你要是不信我,你大可以試試。”
“白子逸該回來了吧?他給的吃的喝的,你最好銀針驗驗,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白雲帆拉著霍思思憤然離去。
白明啟不平靜了。
白雲帆的話讓他浮想聯翩。
此前,孫淑怡確實一直逼他爭奪白老爺子的股權來著。
這次,對白雲帆下死手,人證物證俱在,警察已經定案,就是謀殺。
再想起白雲帆與自己,親生父子反目成仇,孫淑怡在其中沒少添油加醋。
不能再往深了想了!
白明啟一拍腦門,感慨一句:“蒼天呐!這些年我都乾了些什麼事兒啊!養虎為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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