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哲和霍思思相互看不順眼,一個毛毛躁躁,一個咋咋呼呼。
兩人趴在病房的窗口上向內張望,可是病房的窗口就那麼大,不夠他倆看的。
兩人你推我搡,誰也不讓誰。
郭醫生推著坐在輪椅上換了病號服的劉妍熙,將她安置到了病床上。
郭醫生開門放了門外兩隻不安分的家夥進去。
高級病房是套間,有臥室有客廳有衛浴,還有一個休息區,方便家屬陪床。
劉成哲撲到劉妍熙床前,哭咧咧大喊:“姐啊,你怎麼變成這樣啦?你六年沒回家了,我還以為你飛黃騰達,不要爸媽,不要我啦。”
霍思思輕踹了劉成哲一腳:“哭什麼哭?妍熙姐還沒死呢。”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捂嘴。
劉成哲急眼了:“你說誰要死啦,你有種再說一遍。”
一男一女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
劉妍熙見到熟人,心情有所好轉。
“噗嗤”一樂,摸了摸劉成哲的頭。
在印象裡,弟弟是個奶油小生,細皮嫩肉的,怎麼現在變成糙漢了?
劉妍熙抬眼看了看霍思思,還是一副不安分的模樣。
又向外張望,雷遠靜靜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劉妍熙有些臉紅,心跳加快了些。
劉成哲從背包裡掏出一個信封,交到劉妍熙手裡。
“姐啊,我是來投奔你的。你可不能撇下我啊。”
霍思思端著手臂,一副看戲的樣子。
劉妍熙顯得震驚,有氣無力問著:“成哲,你怎麼來京城啦?也沒提前打個電話。”
“我打了啊,你關機了,還是這位哥哥去車站接的我。”
劉成哲委屈巴巴地指著門外那一抹頎長的身影。
劉妍熙順著他的手指,目光再次一轉到男人身上。
“小雷總,謝謝你!”
真摯一笑,雷遠的心情放鬆了些。
能說會笑,看來問題不大。
劉成哲搖著劉妍熙的手臂:“姐啊,這幾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看看我都黑成礦工啦。”
劉妍熙的手臂上有傷,皺眉輕叫一聲。
劉成哲馬上抬手,嘴可沒停:“信封裡的錢,是爸媽讓我給你的。你彆怪他們,這幾年家裡挺苦的,他們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
“怎麼回事?”
劉成哲乾脆盤坐在地板上,巴巴地講起故事:“就是你考研那年,咱爸那個裝修隊裡有個老師傅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醫院都說了那人是心梗,屬於突發狀況。但沒辦法,誰讓人死在工地上了。”
劉妍熙美眸圓睜,家裡出了這檔子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劉成哲歎了口氣:“也真是倒了黴了。心梗梗在哪裡不好,非得梗在工地上。家裡掙得那些錢都賠償給家屬了,可是家屬還是不依不饒,天天來工地上鬨,還把咱爸腿給打傷了。”
劉妍熙瞳孔一緊,自己的父親腿受了傷,她這做女兒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是想告訴你,可是爸媽不讓。他們說你一個人在京城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考上了研究生,怕耽誤你學習。可是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你交學費,咱媽急的哭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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